“你们是科班出身，咱们段上对你们挺重视的，不过现在机车队的头头们都是通县司机学校的，你们不好混啊！！”苏师傅的聊性上来了，给章辰介绍这机车队，
“我还没见过队长呢，”章辰说，
“队长姓赵，在德州值班呢，这回上去应该能见到他。”
“他和老石是同学，几个指导司机有三四个也是通县毕业的，现在是他们的天下。”
章辰知道还有一批通县的学员在实习，通县司机学校是中专，读完高中考上的，应该比他们大，到段上直接安排在车队，章辰他们一直没见着，可能定职比他们早。
柱子也插话聊起了车队的趣事，什么队长挨骂了，什么指导司机喝多了，乱七八糟的，章辰嗯嗯的应和着。
信号落了，柱子站起身，对着章辰说，“出入库，过站，副司机要起立，还要开窗，冬天冻死人。”还象征的缩缩脖子。
机车走的不快，十几公里的速度，一个信号一个信号的通过，拐了一个大大的弯，看到一列车冒着烟迎面开过来，柱子伸着头使劲在看，“公鸭嗓，我靠，折回来了，可以啊，又一趟。”从他们嘴里吐出的词，章辰实在是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慢慢就知道了。
通过的列车带起线路旁的垃圾满天飞，苏师傅抬上窗户，对着柱子说，好好看信号，落了吗？”“没有，等他通过就差不多了。”
工业站连接着石市大部分的专用线，电厂、焦化厂、药厂，向西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去客站和编组场，一个方向去北站，工业站也是石德、石太线的起点。
进入股道，苏师傅拿起电台说到，“工业站有吗？出库单机什么计划？”
电台里传来值班员的声音，“出库单机，往西开5103次，换端吧，信号马上有。”
“往西开5103次，司机明白。”
又是换端作业，章辰和柱子刚打开司机室门，运器提示音响了起来，“黄灯注意”“绿灯”。
柱子站到副司机的位置，“表示器北站方向。”
电台里传来值班员的联控声音，“5103次出站好，北站方向。”
“5103次出站好，北站方向，司机明白。”
一声长笛，机车启动了。
运行中除了车机联控，谁也不说话。
章辰是紧张的兴奋的，找着自已记忆中的位置，付凯家、路西宿舍、北新街、铁路大厂，被章辰一一找了出来，看着很近确实够不到。
51013次一路飞驰，绿灯、绿灯、绿灯，北站、郭村，甩在身后，减速了，闸把在苏师傅一下一下的推动下，机车减速了。
缓缓地进入车站，一列列货车整装待发，腰里别着长把检查锤的列检师傅们，忙碌的检查着车辆，电台响了。
“5103次，有吗？转线过挂五道，开2718次”
“5103有，挂五道，开2718，司机明白 ”。
换端、转线、换端。
“拿上手电吧，天黑了，用灯挂车吧”
苏师傅叮嘱一声，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