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恩将军无奈地看着眼前一脸正色的徐麟,听到他那中规中矩的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抓狂的冲动。他暗自腹诽:这徐麟啊,有时候聪明得像只老狐狸,什么复杂的局势、棘手的任务,他都能应对自如,可有时候却又像块榆木疙瘩,傻得让人着急。将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徐麟不开窍的埋怨,又有不知如何是好的纠结。
见徐麟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已。沙恩将军面露不自然的表情,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窘迫之色,沙恩将军知道,自已必须得把话挑明了。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徐麟。我是想说,你看我女儿佩特拉怎么样?你们都是同龄人,而且据我所知,也没听说你有妻子。你们俩…… 要不要相处着试试看?” 沙恩将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自已的心跳都快了几分,仿佛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紧张得手心都微微出汗了。说完这些,他像是放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整个人都如同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徐麟,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麟听到沙恩将军的话,先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将军找他要说的第二件事,竟然是这个。不过很快,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伤感起来。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远在两千多年前,与他私定终身的女孩。在他的记忆深处,孙雨柔的音容笑貌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清晰而又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心中。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即便时光已经流逝了两千多年,他依然无法忘怀。他知道,自已再也等不到她了,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释怀,他的心就像一座被上了锁的城堡,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人。
徐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已的情绪,然后对着沙恩将军说道:“多谢将军厚爱,但是我已经有妻子了,只能辜负您的好意了。而且,在我心中,我一直当佩特拉是妹妹,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所以……” 徐麟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相信,沙恩将军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追忆之色,那是对过去爱情的怀念,同时也夹杂着无奈与悔恨,就像一首忧伤的交响曲,在他的眼眸中奏响。
沙恩将军听到徐麟的回答,脸上露出了略显诧异的神情。他说道:“你已经结婚啦?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单身呢,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既然你已经有了妻子,那这件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沙恩将军的脸色先是因为尴尬而微微泛红,接着恢复正常,然后又变得决然起来,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他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 说到这里,沙恩将军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乞求之色,那是一位父亲为了女儿放下尊严的无奈。
徐麟看着沙恩将军的脸色变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但他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依旧神色如常地对着沙恩将军说道:“将军请说说看。”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像是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
此时,沙恩将军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他看着徐麟,缓缓说道:“我说这些话,不是以一个将军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你说的。我只有佩特拉这一个女儿,你知道的。我原本是不愿意让她参军的,我一直希望她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远离战争的残酷。可是,这孩子从小就受到我的影响,对军人有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迷恋。她的性格就像个小男孩一样,倔强、勇敢,而且还特别有主见。她瞒着我偷偷跑去参军,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后来她又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去参加特战队的考核,而且还顺利通过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沙恩将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那是对女儿身处危险的担忧和无奈。
徐麟没有打断沙恩将军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将军话语中的父爱,那是一种深沉而又伟大的情感。
沙恩将军则继续说道:“可能是我的沟通方式有问题,佩特拉从小就不愿意和我沟通、交流,我说的话,她几乎是从来不听,我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劝说一下佩特拉,让她离开特战队。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每一位士兵都是父母的子女,如果所有的父母都像我这样自私,那我们普鲁士可能早就不存在了。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担心女儿安危的老父亲,我真的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下去了。她每次和你们一起去执行任务,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总会担心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活着回来?所以我想自私这一次,希望你能理解我!” 说着,沙恩将军竟然对着徐麟弯下了腰,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这个举动,充满了一位父亲的恳切与哀求。
徐麟见状,连忙上前去扶沙恩将军,一脸宽慰地说道:“我理解,将军,您千万不要这样。” 他轻轻地将沙恩将军扶回椅子上,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我处在您的位置上,我可能也会这么做。我能跟您保证的是,我回去会好好劝说佩特拉,不过您也知道她的性格,我未必能劝说得动。” 徐麟的语气中同样充满了无奈之色,他知道佩特拉的脾气,那是一头倔强的小老虎,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沙恩将军也深知自已女儿的性格,所以才希望通过徐麟去劝说一下。他自已去劝说的话,佩特拉根本就不会听,搞不好还会加剧父女二人之间的隔阂。他对着徐麟说道:“你尽力就好,你说的话总比我说的更管用。”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徐麟就是他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