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医院,林渡陪林悦聊了一会天。
林悦现在精神越来越好,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哥,我感觉自已的身体越来越轻松了,你说等我手术结束了,是不是就真的像正常人一样了?”
林悦带着目的性的询问,她想听的自然是好话。林渡也能理解她,毕竟被这个病拖累了二十三年,希望就在眼前,谁不想抓住呢。
“会的。”林渡轻笑,“到时候你可以去读书,去交朋友,去谈恋爱,去结婚生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会很幸福的。”
林悦咧嘴一笑:“好期待。”
看着林悦满是希望的眼睛,林渡陷入了沉默。
原来和自已在一起的时候,林悦的眼里是灰暗无光的,甚至更多的是绝望。
虽然自已一直都在鼓励她,可她心里清楚自已没有能力改变她的命运。
可现在,她知道顾厌弛能救她,所以她开始期待开始憧憬。
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替林悦感到开心。
人果然在有希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会散发着光的。
林悦睡着,林渡把书拿出来看,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他就手机搜索。
手机很卡,但并没有打断林渡学习的热情。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林渡想顾厌弛今天应该会回来了吧。
原本以为会轻松一点,可心里却又有一点失落。
看着窗外发呆,他想在,这个时候的顾厌弛会在做什么呢?
应酬,还是在和朋友聚会,又或者说……
摇摇头,努力收回思绪。
林渡懊恼的拍拍脑袋,自已和顾厌弛还没正式在一起,自已就想知道他的行踪,自已凭什么?
还有,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权利,自已有什么资格去多想?
沉沉的叹息,林渡捂着脸,自已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林渡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林渡拍拍脸,让自已保持清醒。
顾厌弛冷蔑的勾起嘴角,走进病房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温柔。
“打坏了我可要心疼了。”顾厌弛拉住林渡的手。
林渡一怔,刚才还想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了面前,他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做什么要打自已?”顾厌弛拉起林渡,自已坐在他的位置上,然后把揽进怀里。
全程林渡都像个木偶娃娃一样被顾厌弛控制着,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打在鼻子上,他才恍惚间发现顾厌弛已经抵上了自已的额头。
只要他稍稍歪一点脑袋,就可以亲到自已。
不自在的低下头,又怕自已闪躲的动作会伤害到顾厌弛。林渡思来想去也没想好下一步应该要做什么,索性一头钻进顾厌弛的怀里。
这一动作,不仅让林渡自已一顿,连带顾厌弛眼底都掠过一丝复杂。
这样主动的,又有些可爱的林渡,顾厌弛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他不是林渡,顾厌弛甚至会觉得自已会被吸引到。
只可惜,他是林渡,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再进入自已的心。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和笔记,顾厌弛轻蔑的勾起嘴角,他竟然还在学习文员的相关知识。
真是个好学生,只可惜学的再好也无用武之地。
他就活该一辈子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永无出头之日。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为什么打自已?”
原本以为顾厌弛已经放弃追问了,没想到他这么执着。
可林渡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跟他说自已因为在想他在干什么,就打了自已吧,这太丢脸了。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顾厌弛,他满眼笑意,似乎正在耐心等待自已的回答。
“因为学不会,所以生气。”林渡扯谎,头低着,生怕顾厌弛会在他慌乱的眸子里发现异样。
顾厌弛勾唇一笑,捏住林渡的下巴抬起来看着自已:“林渡,你在撒娇吗?”
“没……我没有。”林渡不知道为什么顾厌弛会以为自已在撒娇,他明明只是因为撒谎了而感到心虚而已。
顾厌弛轻笑,揉揉他的头发:“傻乎乎的,哪里不懂?”
“你要教我吗?”林渡有些期待的看着顾厌弛。
“不是免费的哦。”顾厌弛意味深长的勾起一抹笑。
原本还闪着微光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我没钱。”
顾厌弛无语的揉着太阳穴,没有伪装确确实实真的无语了。
这个人的脑袋里除了钱是不是就没有点别的东西了?还是在故意装纯?
“你故意的是不是?”顾厌弛收紧手臂,下巴垫在林渡的肩膀上来回蹭了蹭。
“什么?”顾厌弛的头发撩过林渡的耳朵有点痒,“痒。”
“亲我一下,我就教你。”
林渡别开脸,心想着还不如要钱来的痛快,只可惜他确实没钱:“我等下搜索视频学也行的。”
“那不行,话都说到这了,你不让我教也得亲我一下。”
“可是……为什么?”林渡有些不服气,可又不敢正面硬刚顾厌弛,无奈又委屈的抠着手指。
顾厌弛挑眉,眼里带着笑,声音很轻:“因为喜欢你啊!”
林渡一怔,眼神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在对方的注视下显得无处安放,那是他害羞的最好证明。
“所以,等待你的吻,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顾厌弛温柔的带着期待的眼睛看着林渡。
林渡咬着唇,这样温柔的顾厌弛他知道自已抗拒不了。
他的温柔像是微风轻抚枝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理智被打败,林渡指尖捧起顾厌弛的脸,鼻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蜻蜓点水式的在他的侧脸留下一个短暂的吻。
顾厌弛眉尖挑动,嘴角噙笑:“林渡你好吝啬。”
林渡心跳如同激昂的鼓点,无规律地在胸腔中疾速敲击,那是害羞引起的紧张。
顾厌弛捧起林渡的脸,强势的覆盖上他的嘴唇。
他的吻像冬日的阳光,温暖而炽热,将林渡紧紧包围。
呼吸困难,林渡在顾厌弛强势的索取下,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林渡,再不呼吸你就要被憋死了。”顾厌弛宠溺的放开林渡,手附在他的后颈将他按在自已的怀里,“你好笨,还没学会怎么呼吸,看来我要多教你几次才行。”
林渡大脑缺氧,顾厌弛的话他压根听不太全,只听到多教他几次。
他迷迷糊糊的点点头,感谢的话含糊不清的埋进顾厌弛的胸膛:“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