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坐的老夫人见娄如山依然不承认罪名,威压又加强了一分。只听跪在地上的娄如山体内传来了咯吱一声,像是骨骼断裂了的声音。
这边,那名在比试台看到娄如山被陆清书用仙绳捆绑的一幕,他回到了厉俏峰,来到俏山阁。
“师尊,徒儿有事禀报。”
那名弟子恭敬的等在殿外。
“进来吧。”
只听俏山阁的门被打开,那名弟子走了进去。
“师尊,徒儿刚才在前来山峰的路上,看到娄峰主被陆清书长老绑了。”
“何时之事?”
“就在刚刚。”
“嗯,为师知道了,你去修炼吧。”
“是,师尊。”
那名弟子恭敬的退出了俏山阁。
待那名弟子走后,俏山阁的人便在房中收拾了一番,而后隐匿气息,从厉俏峰下来,想偷偷溜出宗。
“唐长老,这么晚了,何去?”
这名想偷偷溜出宗的长老就是唐玉川。
隐匿在暗处的司徒琛与黎钦涯突然现身,唐玉川被吓个措手不及。
“司徒长老、黎长老,你二人怎会在此处?”
唐玉川看到二人,心里暗道不妙,做贼心虚的他此刻也很是防备,背在后背的右手手掌偷偷凝聚灵力。
“你说呢?”
不待司徒琛话落,唐玉川率先出手,一掌击飞了毫无防备的黎钦涯,见状,司徒琛周身凝聚灵力,十成力量的一拳击在唐玉川丹田处。
砰!
只听一声声响后,唐玉川丹田破碎,就此沦为了废人。
圣青殿中。
“你还不承认吗?不承认也行,你说是谁指使你做的,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责任。更不允许他人追究你的责任,并且,只要你将那幕后之人说出,我便晋升你为内门长老,还可以让你与南宫长老一起掌管灵器阁。或者你再想想你儿子娄慕寒,如今他在夏太上长老的门下,你若招供出来,他依然是关门弟子,若你还嘴硬,恐怕事情败露后,你儿子也会被逐出宗门。”
拓跋渊抛出诱人的条件,娄如山听后有些动摇,但他又心想,灵器阁这么重要的地方拓跋渊怎么可能会让他来掌管,历来都是拓跋渊最信任的人才能掌管重要的阁楼。但他想到他的儿子,如今成为了太上长老夏楠迟的关门弟子,如果因他之过连累了他儿子,那就是得不偿失,他很是凌乱。
“无人指使我,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
娄如山依旧不承认。
“好,你不承认,我依然能查出那幕后之人。来人,去厉俏峰请唐玉川长老。”
百里战呼唤着守在殿外的执法弟子。
“不用了,唐玉川已经被带到。”
话落,司徒琛与黎钦涯从殿外进来,手中还提着犹如废人一般的唐玉川,司徒琛将唐玉川像丢物品一般丢在地上。趴在地的唐玉川现在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他的丹田已经破碎,修为被废,手脚筋被断,趴在地上极其痛苦。
司徒琛将唐玉川手指上的法戒取下,从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简递给了拓跋渊。
拓跋渊将玉简上的禁制化开,只听一道声音从玉简内传出。
“首将,娄如山这个废物估计已经暴露,恐怕他会将我招供出来,还请首将派人前来接应于我。”
在座众人听完玉简的声音后,无不色变。
“娄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跪在地的娄如山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惶恐的说道:“宗主,我说,我说。”
“前些日,因浣衣堂弟子秦绍然欺凌同门被罚,我也有了连带责任,我很是气愤,觉得宗主处事不公。唐玉川得知我被罚,便前来怂恿我,给了我五十万的高级灵石。他许诺我,如果我能在小小姐与陆小公子比试时,偷偷利用陆小公子之手将小小姐击成重伤,他便带我前往血魔殿,血魔殿魔尊会安排我担任议事长老。因我一时的贪心,才相信于他。所以在白日时,才趁小小姐身旁无人保护,利用灵石打在陆小公子后背,才将小小姐击成重伤。宗主,我已知错,请宗主责罚我一人便好,寒儿他是无辜的,请宗主放过他。”
“你想要我怎么罚你?”
“残害同门是大罪,通敌乃诛九族的死罪。宗主,都是我一人之过,请宗主大量,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娄如山此刻已经后悔至极,就因他一时的贪念,如今不仅是害了他自已,可能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
拓跋渊听了娄如山的话后,很是叹息。
“母亲,您今日刚出关,还帮孩儿处理诸些事务,已然劳累,还请母亲先回殿休息。”
拓跋渊知道他母亲木琳岚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又极其宠溺小璃烨,若让她在此,拓跋渊不便处决娄如山。
“行,你嫌我老了,我回殿休息便是。不过,老妪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放虎归山,必招大祸。”
老夫人木琳岚说完便气冲冲出了圣青殿,方芷烟见状也跟了上去。
“母亲,夫君他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再怎么说,娄如山也是宗内老人,若做得太过,说出去于他于宗都不好。”
“你呀,就会帮你夫君说话。好了,烟儿,你也别送了,我知道,你也是为渊儿考虑,你回吧,我去看看我的宝贝乖孙女睡着没有。”
木琳岚宠溺的刮了一下方芷烟的鼻子,而后便往小璃烨的寰翎阁走去。
“念在你娄如山身为宗内老人,在宗内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份上,可免你死罪。但活罪难逃,将你关押锁仙塔六层九日,若还有幸活着,你就自已退出宗门吧。”
拓跋渊叹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