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家装修精致甜美的甜品店里,趴在夏油杰肩膀上的五条悟发出了猫猫不满的声音:“所以这就是你来找我并且让老子请你们吃甜品的理由?”
看着模样衣着都已经完全不同的女人,要不是六眼观察到能量波动没有变化,他是真的认不出来啊喂。
“安啦,安啦,我不是也给你带了种花那边的特色甜点了吗。”我从五条悟盘子里抢走了他只剩下一个的大福,指了指那个大红色包装的很华丽的月饼盒子。
“哈,这个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居然和夜蛾那个家伙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哎!还说我抛弃妻女!”五条悟愤怒的指着一旁欢快吃甜点穿着甜美洛裙的小萝莉。
“你看我这个年纪,是能生出那么大个女儿的人吗?”五条悟的愤怒还没念叨完,夏油杰一口咖啡喷了出来,他只知道有个女人带着小孩来找悟,但真不知道是这么炸裂的理由啊。
女人再次从他的盘子里拿走一个看起来就很稀有的甜点:“你不满意?难道是觉得我年纪大了?”
女人舔着纤细的手指:“那下次我就说你和我妹妹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再次喝了一口咖啡的夏油杰呛的咳嗽个不停,五条悟抓狂的抓着头发:“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不想继成为人渣后,又成为恋童的变态啊!夜蛾和硝子会打死我的,真的会打死我的!”
惨遭迫害的五条悟把目光投向了还在咳嗽的夏油杰,眼前一亮:“你看杰,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像是喜欢姐姐型的人,姐姐不行的话,妹妹也一定行!”
夏油杰一把捂住了五条悟的嘴,笑容危险道:“在说什么呢悟,蝴蝶小姐看中的是你啊,你难道是觉得蝴蝶小姐不美吗?”
“我——唔,唔唔”五条悟没能挣脱正义的钳制。
鱼姬给我倒了一杯有些苦味的茶,我轻轻呷了一口,我其实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五条悟的餐点尤其不合我的口味,但看猫猫跳脚真的很有意思啊。
甜品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它可以大量的补充能量和糖分,也可以让人的心情好起来,虽然并不适用于所有场景。时间会改变一切吗,永恒不变的是否只有变化本身,看着一个人变坏,就像看着一颗苹果渐渐腐烂,那种感觉恶心至极。
察觉到了我的走神,三小只不停的找着话题,与我分享那些开心的事,但我的思绪飘远却难以集中,各种想法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我很抱歉,无法回应他们的好意,因为心情是真的不好。
阳光出来了,没有重量的光明明很轻很温暖,我却在不停的流泪,我想到了那株开得盛极了的桃花,在风中扑簌簌的落着,一场雨后只留一地残红,它脱去一身繁华,长出新绿的枝芽,正如同生命成长所需要经历阵痛。
有时天色阴沉,大风刮得像是要将人卷走,豆大的雨滴从天空自顾自滴落,我竟有些羡慕,它不用为流泪找一个理由。
“姐姐。”小鱼把我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正如同我捡到她后那样,两颗心紧紧相贴的感觉,终于将孤独从我身边短暂的赶走。
五条悟和夏油杰适时的沉默着,甜品店里默默流泪的美丽女人,抱着她轻抚的孩子,她们总是与这个世界隔离,不与任何人建立联系,这一幕冲淡了她们身上的非人感,让她们短暂的坠落融入了这个世界,但这种脆弱并不会常见,像天边一闪而过的流星。
“你们知道天授吗。”已经恢复优雅的女人搅拌着手里的奶茶,像是搅拌咖啡一样,她的脸上露出与从前一般无二的笑容,温柔又疏离,好像笑容只是用来维持这张美丽脸庞的道具。
“什么是天授?”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带着彼此都看得见的兴奋,神秘未知的世界今天终于对他们打开了一条缝隙。
“世界上有,且仅有一个秘密,”女人陷入了回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会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它的身上笼罩着层层迷雾,一切都好像是它,一切都又不是它,所有人都在追逐它,渴望它,一旦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超过五个,那么世界就会陷入毁灭。”
“所有人都厌恶它,拒绝它,这是一个被所有人选择遗忘来掩盖的秘密,知道它的人,会陷入比炼狱更深层的痛苦当中,但这也是一个不能被遗忘的秘密。”
女人挑起嘴角:“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会就陷入天授。”
她的笑容逐渐癫狂:“我们必须顺从祂,追随祂的足迹,完成祂的愿望,祂是我们的一切,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父,我们的生命之源,我们献出一切,只渴望祂的注视,但在祂的目光垂下时,我们便既是自已,又不是自已。”
夏油杰与五条悟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被邪教洗脑了吗?鱼姬吃着奶油味的小饼干,对所谓的秘密完全不感兴趣。
“那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们就像蜘蛛网上挣扎的动物,在祂眼里鲜艳至极。”女人咽下最后一口奶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着里面的小料,:“还是说点你们能听的吧。知道地狱吗?”
五条悟举手:“是那个传说中伊邪那岐诞生的地狱吗?真的有那种地方吗。”夏油杰也点头道:“关于地狱的传说确实有很多,只是无从考证”
“地狱确实存在,它也有高山峡谷,河流海洋,生灵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就会被它的引力拽着下坠到地狱,它就像贴在这个世界反面的一张贴纸,在平常状态下和现实世界紧紧贴合,但在漫长的时间和各种力量的相互作用下,”
女人用力揉绉又展开纸巾:“某些地方就像这样,一些地方脱落掉入更深层的深渊,而一些地方则和现实世界交融在一起。”
“地狱的力量泄露,把与它相接的现实世界改变,更容易诞生怪物,就比如你们所说的咒灵。”
“可是咒灵不是诞生于人类的恐惧吗?普通人有咒力而无术式,无力面对那些咒灵,所以才需要我们咒术师的保护。”夏油杰不解道。
女人岷唇一笑:“人类的恐惧只是它的一种表现形式,人心的诡谲给予了它们不同的生命形态,同样的存在还有种花的僵尸,和国的妖鬼,欧洲的女巫和吸血鬼,埃及的木乃伊,等等。”
“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被地狱力量侵蚀的产物。”女人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