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有事吗?”
陆鸢抿着唇,“许特助,请问项目什么时候完成?”
说完,干笑两声,无意识掩饰内心尴尬。
许特助盯着陆鸢看,没有立马回复。
不明白为何突然问起公事?
虽然奇怪,但不敢多嘴,诚实回答:
“抱歉,我不太清楚,但宋总精明强干,应该快了。”
毕竟,他只是协助,整体统筹还是宋总负责。
“哦。”
陆鸢笑了笑,随后不再说话。
“宋总。”
许特助将文件递到宋言川面前,身子挺直站一旁等候。
宋言川一袭深色西服坐在书桌前,修长指尖微动,文件翻页。
过了约莫十分钟,拿起钢笔,签下自已名字。
字迹行云流水,遒劲有力。
许特助接过文件,静静伫立,没有打算离开。
宋言川抬眸扫他一眼,沉声问,“什么事?”
“宋总...项目什么时候竣工?”
宋言川闻言抬起眸,眉头轻拧,不明所以。
触到老板疑惑眼神,许特助挺直身子,急急解释:
“我帮太太问。”
“甜瓜?”
宋言川愣住,眉心又紧拧三分。
“是,我想太太应该是无聊,这么大房子没人陪,孕妇情绪又多变,所以...”
许特助壮着胆子说。
宋言川听闻,眸光暗下,眼底浮现愧疚之色。
项目紧迫,这几天一直待书房。
晚上回卧室,陆鸢已经睡了。
同住屋檐下,除了吃饭几乎见不到。
是他考虑不周,忽略孕妇情绪。
想到这些,宋言川心中一紧,顿时无比内疚。
“宋总,我先回公司。”
察觉宋言川情绪不对,许特助立刻退下。
老板脸色阴霾,难道自已多嘴了?
月亮悬挂空中,月色如水,静谧无声。
时钟指向晚上十一点。
书房里灯火通明。
宋言川合上文件,神情倦怠,伸手捏了捏眉心。
下一秒,推开椅子起身,离开书房。
回到卧室,发现女孩儿不在。
宋言川皱起眉头,来到客厅。
果不其然,女孩儿等自已又在沙发睡过去。
宋言川无声叹息,脸上轻柔凝结在眼底。
俯下身,揽过女孩儿腿弯,将人稳稳抱在怀里。
陆鸢小脸微皱,嘤咛一声,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
宋言川低眸望了眼怀里的人,薄唇勾了勾。
转身往二楼走去,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她。
宋言川将陆鸢放在床上,只开一盏床头灯。
昏暗中,他坐在床沿边。
静静望着女孩儿睡颜,眸光深了几分。
瀑布式的长发散开着,白得发光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稚嫩。
女孩儿那张小脸蛋清澈得纯粹,不谙世事。
少女独有清香袭进鼻腔。
宋言川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
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冲动。
他忍不住俯身,缓缓靠近。
薄唇就这么轻轻贴上陆鸢唇瓣。
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刚松开,陆鸢睫毛微颤,梦里呓语。
“宋言川。”
“嗯,我在。”
宋言川心痒难耐,声音哑哑的。
陆鸢没有动静。
男人眸子里欲望深沉,慢慢又贴过来。
若有似无剐过陆鸢耳垂,薄唇在耳边一张一合。
“甜瓜,我可以亲你吗?”
轻柔暗哑的低语,近在咫尺,充满诱惑。
他想和她接吻,想的骨子都疼。
陆鸢睡意朦胧,察觉男性气息,侵进周围空气。
那张脸靠得很近,闻到他身上淡淡香气,感受到了他呼吸。
她身子变软,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搂住那人脖子。
脸上带着羞怯红晕,主动送上红唇。
肌肤贴近,少女身上淡淡清香,掠过宋言川鼻尖。
这一刻,仿佛心灵相通。
两人同时张口,头微侧,凉凉双唇不留一点空隙紧贴在一起。
宋言川紧紧扣住陆鸢身体,脑海闪过那一晚。
那滋味,一下就让人上瘾。
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已,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陆鸢双眼紧闭,长长睫毛微微颤着,迎接他的吻。
宋言川时而轻轻地咬磨,时而又伸出香舌在陆鸢唇上舔舐。
舌尖勾紧舌头,不让她离开。
男人的吻热切又缠绵,陆鸢被吻得浑身颤抖,两腮发酸。
三十分钟后。
就在宋言川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时,立刻唇分。
急忙拿睡袍进浴室。
然后,洗了个冷水澡...
翌日。
晨光透过薄薄窗帘照进房间,陆鸢缓缓睁开眼睛。
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
洗漱完毕,下楼。
忽而瞥见宋言川身姿挺拔坐在餐厅,慢悠悠品尝咖啡。
陆鸢一怔,迈步上前,看着他好奇问,“今天不用工作吗?”
每次她醒来,男人早在书房办公。
今天怎么空闲?
宋言川西装革履,满面春风,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浅浅啜口咖啡,嗓音慵懒散漫。
“工作完成了,以后都很闲。”
陆鸢清澄眸子瞬间亮起来,高兴地振臂高呼。
“真的吗?太好了!”
声音拔高,脸上喜悦压都压不住。
宋言川没有说话,坐在那里直勾勾看她,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意识到失态,陆鸢轻咳一声解释。
“我是说,终于完成了,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也不用熬夜。”
话毕,捧牛奶喝起来,掩饰自已尴尬。
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弧度,似笑非笑。
灼灼看着对面女孩儿,清晨光晕暧昧不明。
陆鸢抓起一根玉米,慢慢地啃着。
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梦,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她居然做梦!
依稀记得,当嘴唇碰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糖果,说不出的感觉。
陆鸢抬手抚了抚嘴唇,真实得令人不敢相信。
可很奇怪,既然做梦,为什么嘴唇会疼呢?
难道...
做梦间,天雷勾动地火,自已掐红的?
想到这里,陆鸢羞愧相当,脸色白里透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怎么了?”
见她脸上红得像苹果,宋言川关心地问。
陆鸢正了正身子,长这么大还会做梦,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哦?”
宋言川拖长尾音,放下咖啡,柔情脉脉注视陆鸢。
假装诧异地问,“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