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川话落,陆鸢嘴角笑容僵住,幽幽望着对面男人。
脸唰地一下红了,像煮熟的虾子。
咳——
她控制不住一阵咳嗽。
宋言川阔步走来,伸出手,一下一下拍着女孩儿背。
“喝点牛奶。”
陆鸢抓牛奶就灌起来,脸色涨得通红。
“只是一个梦,没什么。”
她慌乱整理情绪,唇瓣微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女孩儿细微的动作,宋言川尽收眼底,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眉梢轻挑,语气很平静地开口:
“如果是昨晚接吻的事,那不是梦!”
陆鸢闻声,脑子轰隆一声炸开。
瞬间有盆冷水兜头浇下,从头凉到脚心。
“你...”
喉咙像被人掐住,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望着平淡无波的男人,陆鸢脸红得滴出血来。
宋言川深邃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嘴角含笑。
陆鸢不敢与之对视,羞答答低下头。
难怪嘴疼,原来被人啃了。
恍恍惚惚间,好像记得是自已主动?
天呐!
这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勇敢的事。
陆鸢羞得面红耳赤,尴尬得脚趾头都可以抠出一座城堡。
这时,何妈从厨房出来,端着燕窝递到陆鸢跟前。
“太太,小心烫。”
陆鸢把头埋得低低,何妈见此,眉头皱起。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何妈瞅了眼坐在对面波澜不惊的宋言川,又瞅一眼陆鸢。
两人咋了这是?
“太太,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何妈紧张兮兮地问。
陆鸢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就是不说话。
何妈以为陆鸢受了委屈,怀疑目光移到宋言川身上,绕个圈严肃地问:
“少爷,是不是有人欺负太太?”
宋言川面上划过不自然,清清嗓子,开口解释:
“何妈,我没有欺负甜瓜,只是昨晚亲...”
“不准说!!”
陆鸢急忙打断,春色上脸,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已埋了。
啊啊啊...
这人没有羞耻之心,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告诉别人?
就算何妈,是家里一份子也不可以!
“少爷,亲什么?”
何妈急的不得了,满脸担忧。
陆鸢面色潮红,死死咬着嘴唇。
丢下一句,逃一般地跑上楼。
“我不舒服,先回房。”
“太太,你哪里不舒服?我等会熬点中药给你喝。”
身后传来何妈焦灼声,陆鸢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跑了。
何妈转头望着宋言川云淡风轻的样子,无奈叹气。
到底亲什么?
她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
宋言川坐在那里,抻了抻大长腿。
露出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一阵好笑。
卧室里。
陆鸢羞得满床乱滚。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记得,昨晚好像是...
舌吻!
男人的唇柔软而甜润,舌尖还带着橘子香味。
陆鸢怔怔地趴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房门。
怔怔地用手指压在嘴唇上,这才想起来。
这是第三次接吻,而这三次都是同一个男人!
脑海倏地闪过大学时谢佩琦问她,接吻什么感觉?
那时陆鸢不知道,所以没回答。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别人都说kiss很甜,陆鸢体验过确实是甜甜的感觉。
两人嘴巴贴在一起,很软很甜。
就像用嘴唇亲吻果冻一样。
又甜又软又舒服。
陆鸢不知不觉给谢佩琦打去电话。
而此时。
谢佩琦开着车,正往家里赶。
忽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马上接通。
“喂,甜瓜。”
“琦琦,你在干嘛?”陆鸢轻咬唇,幽幽吐出一句。
“开车。”
“哦。”
谢佩琦握方向盘的手顿住,蹙眉,一头雾水。
“甜瓜,怎么了,有事吗?”
陆鸢抿唇,羞怯道:“还记不记得,大二音乐课时,你问过我什么问题?”
谢佩琦皱眉沉思,想了会儿,摇头。
“不记得了。”
陆鸢哦了一声,“那没事了,拜拜。”
“拜拜。”
谢佩琦懵懵懂懂挂断电话。
只觉陆鸢有些古怪,但自已有紧急事,也没有多想。
很快,车子停在谢家大宅。
谢佩琦抱着快递,急忙往屋里冲。
这时,迎面碰到佣人王姨。
“小姐,你回来了。”王姨笑眯眯打招呼。
谢佩琦抱紧包裹,看着王姨一本正经地问:
“王姨,士巴拿行动,三不要是什么?”
听到这个,王姨眉头深深拧在一起。
怎么又士巴拿行动?
老人家记忆不好,王姨想一会儿,才记起来。
“小姐在士巴拿行动时,一是佣人不可以上楼,二是不可以大声喧哗,三是天塌了也不准敲小姐房门。”
谢佩琦点点头,嘴角漾开满意的笑。
“很好。”
王姨挠挠头,忍不住好奇问,“小姐,我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词汇,士巴拿到底是什么东西?”
谢佩琦把头一偏,俏皮吐吐舌头。
“不告诉你。”
说完,屁颠屁颠飞奔上楼。
回到卧室,谢佩琦立刻反锁门,拿剪刀拆开包裹。
随后,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小小一个,让人爱不释手。
上次买的哥斯拉大师,使用不好。
现在出新款,店家打电话,谢佩琦立即去买。
这款叫恶魔先生,光听名字够刺激!
只敢白天谢尧不在家时体验。
谢佩琦热血沸腾拉上窗帘,按捺不住激动。
老板果然没骗人。
没多久。
谢佩琦轻咬唇瓣,春色满颊。
欢愉融合,全身骨头都软了。
与此同时,楼下。
谢尧车子停在门口。
他穿着得体米色休闲西服,面容俊俏,风姿卓然,双手插兜款步往屋里走。
下午有个医术研讨会,落了份文件在家,特意回来拿。
王姨正在擦地,热情打招呼。
“少爷,你回来?”
“嗯。”
谢尧淡淡应声,转身往楼上走。
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王姨。
“琦琦去上班了吗?”
谢佩琦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水平业余,经常旷工。
一般过不了试用期就被开除。
谢家虽然不缺钱,但谢尧希望妹妹有目标,不要整日吃喝玩乐。
“小姐刚回来。”
谢尧眉头皱起。
“现在是士巴拿时间,小姐不准我们打扰。”
谢尧往二楼方向扫一眼,俊眉微蹙,困惑地问,“士巴拿是什么?”
“少爷,我不知道,小姐不肯说。”
“好,你去忙吧。”
谢尧眉心皱在一起,不知道妹妹搞什么鬼。
随后,迈着虎步蹬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