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你就说,再不说我可就不拦着我娘了!”苏怜花真是看不起她这副德行。
“好,你有种,前几天一大早,我出门碰见你手里提着一只野鸡,是野男人送的吧,你家灶台上两大盆子肉菜,锅里还有一锅白米饭,也是野男人给的钱!”
苏刘氏咬紧牙关,恨恨的说道,边说眼睛边朝灶房瞧了一眼。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灶台上看到了两大盆肉菜。
一般庄户人家,不是逢年过节,很少吃肉,有的甚至几个月都沾不到荤腥。
此时看到那两盆热气腾腾的肉菜,个个咽了咽口水,苏怜花手艺好,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但是仅凭空气中飘散的香味,也能想象出那味道一定很好。
原本还对苏刘氏的话质疑,这下子不少人也开始相信。
主要是苏家的情况,大家伙基本上都知道,而且还有八两银子外债,像这种肉菜根本不是苏家能吃得起的。
哪怕是他们村的里正,做饭也不敢放那么多肉。
“放你娘的屁,这不过是你自已胡乱猜的,根本没有野男人,我们自已做生意挣的银子,爱买什么买什么,怎么就不能买肉了!”
苏成义第一个忍不住,对着苏刘氏破口大骂,这些银子的来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们总共才做了两天生意,能挣多少银子,你中午这一顿饭又能花多少钱,还想骗我老婆子!”
因为苏成义去县城做生意,是借的同村的一个独轮车,所以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
当时还有人讨论,苏家这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不然怎么能去做生意,这个时候做生意是被人瞧不起的。
“我们这一顿饭确实花了不少钱,但都是我们辛苦挣来的,现在把你口中的野男人给我找出来。”
苏怜花还真当她手里有什么把柄,都快要气笑了,弄了半天,不过是信口胡诌。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反正我那天看到你手里提着一只野鸡,你们家又没有猎人,不是野男人给的,还能是你捡的不成!”
苏刘氏说的有理有据,像是亲眼看到的。
“那只野鸡还真是我三哥在山上捡的,至于吃的,也是我和三哥在县城做生意挣来的,如果你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有这些猜测,那今天这件事是不能善了的!”
野鸡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至于挣的银子,如果有人质疑,可以跟着她去县城找杨掌柜。
不过是证明把方子卖给他,与他没有任何损失,想来他也是会同意的。
苏怜花语气说的轻飘飘,目光直直的盯着苏刘氏。
“我听说了,怜花和她三哥,每天早上去县城卖面条。”
“我早上去集市还见了呢,那排队买面条的,得有十几号人,生意可是真好!”
“我也听说,想来应该是卖面条挣的钱,怜花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是那种女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围观群众好像也渐渐琢磨出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苏刘氏,不过是胡乱猜测,看到苏怜花家有肉吃,就觉得人家钱来的不正经。
原本就看不起她的人,这下更加看不起她了,个个面露鄙夷。
“苏怜花你胡说八道,野鸡又不是野草,还能随便捡,你总共去县城做了两天生意,根本不可能挣那么多银子,你们可不要被苏怜花无辜的外表给骗了。”
苏刘氏听到他们的话,心里那个急啊,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事情不是在面前摆着呢吗。
“银子那么金贵,都有人能捡着,我三哥捡只野鸡怎么了?犯法了?还有我虽然是去县城做生意,但是因为我做的面条味道比较好,县城有个弘扬酒楼,酒楼的想买个掌柜把我的配方买去了。”
“如果你们还有谁存在质疑,现在就可以跟我去县城,找杨老板对质,他现在手上就有我做面条的方子。”
苏怜花也不藏着掖着,以后她还会挣更多的钱,索性就摊开了说。
弘扬酒楼是县城最大的酒楼,有不少人都知道。
县城最大,生意最好的一家酒楼,没想到苏怜花能把方子卖给他们,那味道一定很好。
“不过是一个破方子,能卖多少银子,看看你们做的那两盆菜,肉得有三四斤,还有锅里也倒了不少的白米,你一个方子,能买那么多东西,说出来谁信?”
苏刘氏依然坚持自已的想法,苏怜花就不是安分守已的。
“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的两个方子,不仅能让我吃上白米饭,还能还八两银子的欠债,另外我家也能盖上青砖瓦房!”苏怜花声音不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说出来,一是向众人解释她银子的来历,二先把风声放出去,他们家要盖房子,这样也会有人想着给他三个哥哥说亲事!
提到青砖瓦房,桂花村所有人倒吸一口气,他们村还没有一个盖青砖瓦房的,哪怕是里正家也是土坯房,不过房顶用的瓦片。
也太厉害了吧,一个方子就能卖那么多银子!
不知何时苏里正来到人群,听到苏怜花的话,也感觉不可置信。
青砖瓦房一间就要十两银子,苏家兄弟三人,再加上苏家老两口,还有苏怜花,最少也要盖上五间,那就是五十两。
天呐,五十两银子,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那么多。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将信将疑,都是一个村子,苏家什么情况,大家知道,在村里是最穷的一个,别说盖房子,就是换茅草房,也得攒好多天的钱。
这一下子居然又要建青砖瓦房,而且当着全村人的面,这件事肯定是真的。
然后心里又生起一个疑惑,一个面条方子真能让县城最大的酒楼看上,而且出那么多银子购买。
“不,不可能!”苏刘氏坚决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