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杨老板能出多少了,如果合理范围内我会考虑!”苏怜花又将皮球踢回去,其实她是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合适。
原主不过是一介村妇,像这种生意,根本一窍不通,搜索了原主的记忆发现没有任何帮助。
“实不相瞒,我酒楼也从外面买过几个方子,从十两到百两不等,但那些都是正儿八经的菜式。
这个面条味道鲜美,确实难得一见,姑娘也是豪爽之人,我就实话说了,杨某愿出四十两买下姑娘的方子。”
杨万里说着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被苏怜花准确的给捕捉到,看样子他说的价格低了。
一直没有插上话的苏成义,惊的张大了嘴,初听到杨万里的话,他心里是抵触的。
自已家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小生意,如果方子卖了,是不是他们以后就不能做了?
只单是卖面条一天就能有二百多文,如今再加上糟鱼,一天就能卖三百多文,三天就能挣一两银子。
刚刚还在担心怕对方出的银子太低,妹妹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居然出四十两,这下苏成义不淡定了。
四十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他们家一年到头,最多也就挣个几两银子。
仅一个方子就能卖出他们家几年的收入,脸上渐渐浮现起兴奋的神色。
苏怜花斜睨了一眼苏成义,并不理会他,转而看向杨万里,语气淡淡:“杨掌柜既然你不是真心想买,那还是算了吧。”
“杨某当然是真心要买,如果姑娘觉得价钱不合适,咱们还可以再谈谈。”
他自已出的价钱自然知道不合适,只是看对方是个庄户人家,应该是没有见过世面,不懂得这方面的价钱。
所以试探性的出了个低价,没想到被对方识破,他做生意多年,这种讨价还价的事情很正常,也没有相应的窘迫。
“我既然说了让您报价,自然是诚心想卖,您再给出个价吧,如果合适就卖,不合适我就自已留着每天出摊卖面条,想来四十两银子,也用不了多久就能挣出来。”
苏怜花说的是实话,如果她一直卖面条,定然不会只在集市上摆摊。
等到一定的程度她会去租个房子,到时候每天就不是只赚几百文了。
“我看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不然这样我愿出六十两买你的方子,但是以后你和你家人都不能再卖面条,也不可以把方子转卖给别人。”
杨万里看出来苏怜花不好糊弄,这下态度也端正起来,做生意自然是要将自已的利益最大化。
先前以为四十两就很多了,没想到妹妹不过是几句话,对方又提高到六十两,苏老三只感觉自已心砰砰乱跳。
以前也不过是觉得苏怜花聪明,能想出这种好吃的美食,现在他对苏怜花简直是仰慕。
六十两,苏怜花在心里稍微一盘算,感觉也差不多,他提的要求也合理,人家出大价钱买了方子,自已不能再做也合情合理。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这糟鱼的方子,你要不要一块买了?”苏怜花突然话音一转,提到了糟鱼。
“这个,如果姑娘愿意割爱,杨某也可以一并买下,不知道这个糟鱼方子,姑娘想要卖多少银子?”
杨万里早就有这个想法,糟鱼的味道确实不错,如果放到他酒楼里,一盘卖上几十文或者上百文都是可以的。
在他那里吃饭的。都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在吃的方面,只要味道好,从来不看价钱。
“糟鱼味道如何,刚才你也尝过了,我也不多说,四十两银子,如果行就卖给你,如果不行,到时候估计也会卖给别人。”
苏怜花说的是实话,县城有几家大酒楼,相互都在暗暗较劲,所以一个好的方子,如果利用的好了,会给酒楼带来很大的利益。
“姑娘说了四十两,那就四十两了,敢问姑娘手里是否还有其他的方子,如果味道好杨某可以一并买下。”
杨万里知道苏怜花是有魄力的,像这种方子的大事,甚至都不和她一块来的男子商量一下,自已就能拿主意。
“暂时只有这两个,如果以后还要卖,定然会优先考虑杨老板。”苏怜花会的东西是不少,但是她不想一下子全部拿出来。
自已以后靠什么营生还不确定,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把后路都给堵上。
“那好,杨某再次感谢姑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
苏怜花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虽然她也不过是第一次看银票,但是真假她能看得出来。
将银票折好,小心的放入怀里,苏怜花脸上这才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麻烦杨老板执笔,由我口述,你记下来。”苏怜花虽然识字,但是原主她不识字啊。
杨万里经常来集市,自然有不少认识的,很快就借来了纸和笔,苏怜花说一句他写一句,很快,两个方子都写好了。
看着两张方子上面的内容,杨万里嘴角抽了抽,原先还以为会有什么珍贵的调料,没想到都是些普通的调料,而且做法也极为简单。
但是很快他就想通了,如果换自已根本做不出来这味道,做法简单更好,这样也能节省成本。
又客套的说了几句话,杨万里便转身离开了,他要回去试一下,如果味道好,中午就可以拿出来卖。
看着杨万里走远了,苏成义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开口:“小妹,这两个方子你卖了一百两。”
“是啊三哥,以后咱家就有银子了,回去就把欠的八两银子还上。”苏怜花心情大好,没想到两个方子居然能卖这么多钱。
“行,到时咱爹娘不知道得多高兴。”苏成义嘴角差点扯到耳朵根,他是真高兴啊,妹妹简直是太厉害了,比天上的仙女都要厉害。
“三哥,咱们赶紧收拾摊子,然后去买些东西,以后就不做面条和糟鱼了,咱做别的生意。”苏怜花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银票,瞬间有底气了。
“别的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