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的走在上乾澜峰的路上,我还没想好怎么和白澜倾说,毕竟很多事很想说清,又觉得不说清可能会更好,我忧心忡忡的走在上山的路上。白澜倾感受到我已经上山了,她看我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模样,她反而急了,难道是不想认这个师尊,难道是自已的出场不够惊艳,没让他心有所属?完了,马上要上来了,白澜倾对着镜子确认了好几遍,自已的簪花,发髻,最后长舒一口气,就像个第一次去见暗恋许久的心上人似的。
我发现着乾澜峰虽然是宗主的山峰,但好像和其他峰的绚丽多彩,灵植灵兽种类繁多相比,这里更加清冷,朴素。就一条山间小道,四周格外安静,这和上一世师尊的住处一模一样,就是山更高了,灵气更加浓郁。行至山头,两个竹屋并排而立,就和以前一模一样,左边大的竹屋是白澜倾的,右边应该是我的,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是这样,没想到回忆都在。
我停在白澜倾门前,轻轻唤了一声师尊,白澜倾这才从门里走出来,看着那熟悉的脸,熟悉的妆造,那熟悉的眼神,那熟悉的师尊。
“发什么呆呢?难道你睹物思人吗?”
“是的,让我想起了师尊。”
白澜倾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手遮着红唇,他原来一直知道,他原来就知道我就在他身边,颤抖的泪水在眼里不停的打着转。我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也许挺不是时候的。”
白澜倾知道我是在暗指天道,她知道那天道最近一定会对她盯的很紧,所以这个时候要尽量不要被发现,白澜倾转身轻擦泪眼。
“那日的雷劫你也清楚吧?”
“是的,师尊。”
白澜倾猜测天道一定是发现有大帝契机出现在了云天宗才会赶来,但是她一开始就没怀疑是我,因为我是她一手带大的,我是什么样,她最清楚,但是我在通天殿表现出来的实力,又让她惊疑自已是不是对我还不够了解,现在又想到我是带有上一世记忆的,那么我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遇到了什么机遇也是有可能的,而我也肯定了,天道就是因我而来。
“你先回屋去吧。”
白澜倾忍不住了,她趴在妆台前,哭了好久,那是幸福的,那是快乐的,同时也是难过,懊悔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已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充满意义,仿佛天地都在为她同庆。各种思念,委屈,冲击心头,那些过往的回忆,那些来不及说的,原来一切还都来得及,幸好还都来得及,心酸,委屈,无力的道歉,在这一刻化成泪水,在那绝美的脸上滴落而下。
我一路想了很久,我最后敲定,一定要和白澜倾挑明,但又要防止让天道知道,因为现在白澜倾是第一人,只有和白澜倾抱团,才有可能扳倒天道,其他人不行,修为太低,很容易成为人质,像慕青丝这种被安插系统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刚才白澜倾问雷劫,就是在问我是不是天道找的人,因为她问的是“清楚”,既然我知道前因后果,那我基本就是天道找寻的人,那我就是天道寻的大帝。
其实,白澜倾也知道天道会找机会除掉她,即使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会密切监视她。就像她在屠戮魔族时,天道也在暗中出过手,只是没想到白澜倾隐藏实力,硬顶了过去。之后她去冥界,也只是打探我的消息,获得情报后,便一直一个人独自在乾澜峰等我回来。
我在这熟悉的小木屋里,虽然这里长久没人住,但是没有一丝灰尘,有时候白澜倾真的让我很不知所措,因为她对我的好是无微不至,就像这竹屋,哪怕一丝灰尘也不曾在她那真挚的感情中留下,质朴简单,又深深爱着。
我坐在桌子前面发着呆,苦恼着怎么偷内裤比较好呢,嗐,索性先不想,但这也不急。我每天都放点神识过去看看师尊在干嘛,其实就是想找到内裤她一般会放哪。但经常会被她发现,她也只是噗嗤轻笑一声,然后装作没看见。
后来白澜倾就教我修炼,其实,她和我心知肚明,一个圣人能教大帝什么,也就装装样子,给天道看,每天就是看看山上的朝阳,看看云海,看看夕阳,慢慢的我就十八岁了,这时我已然和前世长的一模一样了。
我还是很苦恼,这十来年,是发现了师尊内衣放在哪,但是师尊也是不出山的,我的神识还经常给她发现,看来她的神识已经到准帝水准了,但是我也不敢问,难道说自已偷窥她被抓现行的事吗。所以我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某一天,我终于打定主意放手一搏了。
“苟系统,我打算和师尊去坦白偷内裤的事了。”
“叮,主人,????额,没事,我又不认识你!反正本系统丢不起这脸”
我一脸黑线,如果再这么下去,该怎么薅羊毛,天道的宝库就在那摆着,我不去抢别人就会去抢,这都十来年时间了,功无寸进,如果天道的宝物都给别人掘走了,我不是白纠结了,索性心一横,去找师尊。
师尊正在院子里喝茶,看我走来,离得越近,越发现我脸越红,师尊也没继续喝茶了,一脸好奇的看着我,这是要表白啦?现在也不是时候吧,如果是真的话,就算再怎么不好,那都不重要,师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发现师尊开心的盯着我,我脸从头红到脖子根,然后低下脑袋,感觉后脑勺都在冒烟了,我用大帝之力裹挟传音,这样天道就不会知晓了,我的语言有些颤抖。
“师尊……那……我拜托您一件事,晚上我偷你内裤……你能当没看见吗?”
我看着毫无反应的白澜倾,我尴尬的双脚都快在地上抠出两个三室一厅了,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的说着如此下流的话,我只感觉耳根发烫,我又急忙补了一句。
“额,我到时还你个新的。”
白澜倾笑着看了我一眼,她是大概猜到些什么,但是看着我脸红的模样,真有点噗嗤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不过想想,我们的第一次交换的信物,竟然是内裤,感觉好奇怪的感觉,但还是应允了。
“嗯”
我见师尊应允,实在没脸待下去了,我一溜烟跑回住处了,白澜倾依旧在院子里品着茶,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杯子。不由半天哼了一句“木头”,随即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