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秦雨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没错!碧珠,你立刻派人去那处别院,给我盯紧了,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是,夫人!”碧珠领命而去,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碧珠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三日便传回了消息。城郊那处别院戒备森严,鲜少有人出入,但每隔几日,顾宴炎都会独自一人前往,且每次都会在别院中留宿。
“看来,这别院里果然藏着猫腻。”秦雨瑶放下手中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碧珠,备车,我们去城郊别院。”
“是,夫人。”碧珠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秦雨瑶的命令。
城郊别院。
一个身着翠绿色襦裙的女子正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和期待。她名叫柳如烟,是这别院的女主人,也是顾宴炎金屋藏娇的外室。
“柳儿,你在担心什么?”顾宴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宠溺和安抚。
柳如烟连忙迎了上去,娇嗔道:“炎郎,你总算来了,人家等了你一整天了。”
顾宴炎笑着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今日府中事务繁忙,来晚了,让柳儿久等了。”
“炎郎,你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府里有什么喜事啊?”柳如烟好奇地问道,目光落在了顾宴炎身后那几个沉甸甸的箱子上。
顾宴炎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是一些寻常物件罢了,柳儿不必在意。”
“真的吗?”柳如烟显然不信,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箱子,“可是,这些箱子看起来好贵重啊,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呀?”
顾宴炎心中暗暗叫苦,他原本打算将这些箱子直接藏起来的,可是柳如烟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有事瞒着她,定然会闹个没完。
“既然柳儿想看,那就打开看看吧。”顾宴炎无奈,只得命人将箱子打开。
刹那间,珠光宝气映入眼帘,差点闪瞎了柳如烟的眼。只见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宝,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这都是给我的吗?”柳如烟捂着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狂喜。
顾宴炎心中虽然不愿,但此时却是欺瞒道:“当然,这些都是给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呢。”
“炎郎,你对我真好!”柳如烟激动地扑进顾宴炎的怀里,心中对嫁入顾府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她原本以为顾宴炎只是顾府就是个空壳子,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富有,看来,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躲在暗处的秦雨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立马明白,这就是之前林婉嫣忌惮的外室了。
她不明白,顾宴炎为何不把这柳如烟光明正大地娶进门?
以他顾家少爷的身份,纳个妾室并非难事。
更何况,看这柳如烟娇滴滴的模样,显然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这金屋藏娇,怕是另有隐情。
“难道……”秦雨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柳如烟,莫非身份见不得光?”
想到这里,秦雨瑶心中更加好奇,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碧珠,你去查查,这柳如烟究竟是什么来头。”秦雨瑶压低声音,对身后的碧珠吩咐道。
“是,夫人。”碧珠领命而去,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秦雨瑶继续躲在暗处观察,只见顾宴炎温柔地将柳如烟拥入怀中,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秦雨瑶看着柳如烟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顾宴炎还真是舍得,为了讨好这个女人,竟然把自己辛苦搜刮来的财物都送给了她。
她刚刚回到了顾府,却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匆匆而来,正是顾长月。
顾长月见到秦雨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您,您就放过我娘亲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谗言,怀疑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娘亲这一次吧!”
秦雨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语气淡漠:“长月,你这是做什么?你娘亲犯了错,自然有律法处置,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左右官府的决定?”
“不,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顾长月哭得梨花带雨,“您是爹爹最敬重的人,只要您肯开口,爹爹一定会听您的!”
秦雨瑶心中冷笑,顾宴炎若是真的敬重自己,又怎么会任由林婉嫣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她弯下腰,轻轻扶起顾长月,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长月,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娘亲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不,不是的!”顾长月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娘亲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她……”
“为了这个家好?”秦雨瑶打断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若是真的为了这个家好,就不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更不会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处心积虑地谋划不该谋划的东西!”
顾长月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雨瑶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悲哀。
顾长月闻言,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你娘亲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却看不到长远的路。”秦雨瑶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她若真为你好,就不会阻拦你和那穷苦书生的事。”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长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却又很快暗淡下去,“我娘她……她只是希望我能嫁个好人家,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好人家?”秦雨瑶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在你娘亲眼里,什么样的才算是好人家?是像公子那样,出身高贵,却薄情寡义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