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终于踏进了悦来客栈的门槛。老板一见是他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祈福场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早已如同插上了翅膀的谣言,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传得沸沸扬扬。
“哎呀,几位贵客,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老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恭维。
云澈微微颔首:“店家,再多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与他们之前的尽量靠在一起。”
“请随我来。”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躬身引路。
他们一行人跟在老板身后,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云晟因伤势严重,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光芒,。他轻轻咳了一声,对身边的月影说道:“月影,你到隔壁房间去帮澈儿照顾一下清亮吧。”
“公子,我。。。。。。我留下来照顾你,你伤得那么重!”
“去吧,我有她照顾!”
月影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之火,她看着云晟那略显虚弱的身影,心中的酸楚与不甘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然而,她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对云晟说道:“是,公子。”说出这句话时,她手心的骨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等一下!”木兮边上便从怀里取出一片灵霄塔叶子放在月影手上“那这叶子放在伤口处,你引导净化力入他身体!”
月影没有想到此女子有驱除魔气的办法,定定地看了木兮一眼,转身离开。
一旁的云晟闻言想到:“果然与魔界有关!”
“你,过来,扶我一把到床上”
木兮闻言,默默地走上前,扶住了云晟那高大的身形。云晟的重量压得她有些吃力,但好在经过灵霄塔叶子的修为提升,她已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女子,这份重量对她来说已不再是负担。
木兮小心翼翼地扶着云晟,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生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云晟高大的身形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地移动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终于,他们来到了床榻前。木兮轻轻地让云晟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云晟那被魔气所伤的身体。只见伤口处黑气缭绕,仿佛有无数只小黑虫在皮肤下蠕动,让人触目惊心。那些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变得暗黑,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与弹性,仿佛被魔气剥夺了生机。
“名字?”
“嗯?”木兮心中一愣,这个时候他还有时间关心名字。可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心里的腹诽。
这个时候木兮也没有功夫与他说别的,她深知这种魔气的厉害,如果不及时清除,恐怕会危及云晟的性命。
“名字?”对方又问道
木兮白了他一眼:“木兮!”
“云晟”这算是他的答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然后取出那片在灵霄塔中得到的翠绿叶片。叶片上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她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凝视着云晟那被魔气侵蚀的身体,木兮将叶片缓缓贴近云晟的伤口,双手轻轻按压在叶片上,引导着叶片中的净化之力,沿着云晟的经脉流动。叶片上的荧光瞬间增强,仿佛与云晟体内的魔气产生了共鸣。叶片上的光芒开始渗透进云晟的皮肤,与那些肆虐的魔气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木兮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引导着叶片中的净化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她与云晟之间那股微妙而强大的能量流动。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深长而有力,带动着叶片中的净化之力在云晟体内游走,与魔气进行着激烈的对抗。
而云晟,尽管身体正经历着剧烈的疼痛与魔气的侵扰,但他却异常地平静。他睁着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目光温柔而深邃,静静地观察着木兮。他能感受到木兮的呼吸,那轻柔而规律的气流,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联系。每当木兮的呼吸微微加重,他就知道她正在与魔气进行着一场艰难的较量;而每当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息中仿佛都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与满足,让云晟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然而,就在木兮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的时候,她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鲜血。云晟心里一紧,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与焦急。
“闭眼,专注,跟着气流走!”木兮闭着眼睛痛苦说道。
他忙收起思绪,按照木兮的指示,闭眼、专注、跟着气流走,努力配合着木兮的治疗。
随着魔气的逐渐消散,云晟的脸色也开始好转。原本暗黑的皮肤逐渐恢复了血色,伤口也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木兮能够感受到,云晟体内的生机正在迅速恢复,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涌动。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终于,当最后一丝魔气被彻底清除出体外时,木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疲惫但满足的笑容。然而当看见他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昏迷不醒。木兮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她轻轻地为云晟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感受着他的体温与脉搏。
“还好,还好,没有大碍”木兮心里默念着
她肆无忌惮地注视着这张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脸庞。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审视他:他此刻显得格外安静与祥和。睫毛微微颤动,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急切的声音传入木兮的耳膜:“公子,公子!”那女声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木兮忙不迭地拉开与云晟之间的一点距离。月影的身影快速掠过木兮身边,她几乎是冲到了云晟的床前,弯腰查看云晟的情况。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眉头紧锁他轻轻地摸了摸云晟的额头。。。。。。
木兮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然后静静地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