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秦佳简单几句话说了经过,祁霏顿了顿,
“佳啊,我觉得人还是要信命的。”
秦佳:“……”
祁霏:“也不知道你是命好还命不好,咱们这周六初中同学聚会,他今天回来了。”
秦佳:“……去探了再报。”
祁霏:“好嘞,我这就去找冷年问问。”
秦佳当然知道这该死的宿命的力量,自从初中和沈昊泽认识,就总有各种各样的巧合。
秦佳印象中最深的一次,还是她和沈昊泽阴差阳错各自上了不同的高中以后,有一天下午,秦佳的学校因为要搞活动提前放学,秦佳实在觉得难得有这样一段属于自已的时光,干脆慢悠悠骑着脚踏车绕了一条平时不会走的大路,权当逛街。
在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秦佳看见一个白色运动服的少年骑着熟悉的明黄色公路自行车一路逆行过路口,穿过车流向她飞驰而来,转眼就在她面前停下。
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眉眼都带着笑意。
秦佳觉得这个笑容太犯规了,却没预料到是过了好多年都常常想起来还会心动的那种犯规。
16岁娃娃脸的少女缓了缓神,张口就是:
“沈昊泽,你违反交通规则了。”
沈昊泽:“……”
以前的秦佳沾沾自喜,偏偏少女心思一点不懂得藏,找祁霏分享的次数多了,搞得祁霏开始还跟着慨叹,到后来翻着白眼对此表示理解,但不尊重。
但这一次的机场高速偶遇事件,秦佳感受到被宿命结结实实按在地上摩擦生热,热的眼眶疼。
原来有缘无分比没缘分还让人难过。
…
北城的夜生活在冬天其实是有点冷清。
红男绿女在这种天气纷纷涌进暖融融的室内,吵嚷喧嚣和屋外静谧的冰天雪地对比鲜明。
沈昊泽和冷年晚上约在一家叫做声声漫的清吧,饶是还算宽大的沙发,身高都是183的两个男人坐着也显得小了些。
台上驻唱的女歌手自弹自唱着时下流行的歌,嗓音微哑,别有韵味。台下的观众却对歌手好像有点心不在焉,角落沙发卡座里的两个年轻男人仿佛是夜色中两道不容忽视的风景线。
沈昊泽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风衣,内搭简约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皮肤天生白皙,鼻梁挺直,一双桃花眼中,眼神没带什么感情,反而带着几分的冷意,举手投足间都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冷年则是一袭修身的灰色高领毛衣,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肤色比沈昊泽深了一度,五官更显深邃立体,瞳仁是少见的棕色,灯光一照更加明显,唇角则是天生的微微上扬,短发被他随意打理得略显凌乱。
和沈昊泽的扑克脸一对比,冷年的脸上总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看起来好相处的多。两人并排而坐,懒懒靠在沙发背上,手里都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酒杯,浅棕色酒液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摇晃。
坐着也能看出挺拔的两道身影,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更平添一层神秘感觉,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尤其是女孩子们,盯着他俩窃窃私语,更有胆大的,已经跃跃欲试,准备过来要联系方式。
两人对周遭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不甚在意。
在国外的这八年以来,两人少有的闲暇时间,都会约在相熟的清吧喝一杯,外形出众,被人搭讪也是家常便饭。
冷年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用胳膊肘碰了碰沈昊泽,凑到他跟前:
“昊子,这次初中同学聚会你真要去啊?”
沈昊泽也喝了口酒,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冷年:“祁霏今天给我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打听你会不会去,我嘴多严呢,我说你还在国外。祁霏还夸我真是好兄弟。看来秦佳会去,你不尴尬?”
杯子放回杯垫,冰块已经融化得七七八八。
沈昊泽舔了下唇:“好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冷年突然大声:“你丫就动机不纯,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看沈昊泽没吱声,又补了一句:“过了太久了,谁会在原地等呢。”
沈昊泽瞥了他一眼,“你是真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