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娇喝一声,手中两颗飞蝗石如流星赶月般脱手而出,其势如电,快若奔雷。
只见其中一颗飞蝗石径直射向宣赞面门,来势汹汹。
宣赞见状大惊,急忙举凤嘴刀格挡,岂料那飞蝗石如鬼魅般击中他的手腕。
宣赞顿感手腕一阵剧痛,凤嘴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向半空。
宣赞正惊愕万分之际,另一颗飞蝗石又呼啸而至,正中他的肩头。
那飞蝗石劲道十足,宣赞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在马上摇摇晃晃,终是支撑不住,翻身跌落马下。
郝思文见宣赞落马,心下大骇,未及回神,却见一颗飞蝗石朝自已打来。
郝思文急忙侧身闪避,飞蝗石擦过他的头盔,竟带起一溜耀眼火花。
郝思文尚未稳住身形,第二颗飞蝗石已如利箭般到了眼前,不偏不倚,正中他坐骑之眼。
那马遭此剧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如癫狂一般,郝思文猝不及防,被甩落马下。
飞蝗石掷出之后,琼英全不理会二人,只见她舞动掌中画杆描金戟,再次朝扈三娘杀将过去,神色间尽显自信,仿若胜券在握。
扈三娘见琼英来势凶猛,当下深吸一口气,手中日月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恰似两轮银盘,寒光闪闪,迎向琼英。
琼英一戟刺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
扈三娘不敢怠慢,双刀交叉奋力一挡。却不想琼英中途戟法突变,画杆描金戟身猛地一转,横扫向扈三娘的马腿。
扈三娘见状大惊失色,赶忙夹紧马腹,座下战马会意,长嘶一声,高高跃起,险险避开这凌厉一击。
琼英岂肯罢休,顺势将画杆描金戟借力向上一挑。扈三娘慌忙躲闪,头上金盔却被戟尖挑落,秀发顿时飘散开来。
扈三娘又羞又怒,娇叱一声,双刀攻势凌厉。
琼英却镇定自若,手中画杆描金戟在身前舞的银环相扣,竟将双刀的攻势一一化解。
趁扈三娘招式用老,琼英瞅准时机,猛地将画杆描金戟朝扈三娘的双刀缠去,继而用力一绞。
扈三娘顿觉双刀似被一股千钧之力牵引,竟有脱手之虞,大惊失色之下,赶忙用力回夺。
琼英见状,顺势松开戟杆。就在扈三娘回夺双刀身形晃动不稳之时。
琼英看准时机,飞身而起,如苍鹰扑兔般,一把抓住扈三娘的腰带,轻舒猿臂,将她提离马鞍,带回自已马上。
李继将一切看的仔细,心中虽知琼英不会伤害扈三娘,但也不免担忧。忙转头喊道:“速去将三娘解救归阵!!!”
话音刚落,却见秦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舞动狼牙棒如疯虎般杀出,狼牙棒上的尖刺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似择人而噬的凶兽。
身后孙立、栾廷玉、史进、黄信纷纷催马跟上,一时间马蹄扬尘,喊杀震天。
琼英见众人来势汹汹,却毫无惧色,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冷笑,似是对这等阵仗全然不放在眼里。
只见她轻轻将扈三娘交与本阵,一手稳稳握住画杆描金戟,一手探入锦袋之中,摸出数颗飞蝗石,以备迎敌。
秦明性如烈火,一马当先,手中狼牙棒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琼英当头砸下,恰似泰山压顶,欲将琼英一击而毙。
琼英却不慌不忙,看准时机,一颗飞蝗石如黑色闪电般脱手飞出,正中狼牙棒身。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大吕,那飞蝗石劲道奇大,竟似有千钧之重。
秦明顿感双手虎口剧痛,好似火灼一般,狼牙棒险些脱手而去。
他心中大惊,暗自思忖:“不想这小女子的飞石,竟有如此骇人之威!”
未等秦明回过神来,琼英又是两颗飞蝗石接连掷出,一颗如流星赶月般飞向秦明面门,另一颗则如利箭离弦般直奔其胸口。
秦明大惊失色,忙挥舞狼牙棒奋力抵挡。
怎奈飞蝗石速度奇快无比,秦明虽勉强挡住了面门那颗,却被奔胸口的飞蝗石击中铠甲。
那飞蝗石之力如巨浪拍岸,震得秦明气血翻涌,在马上摇摇晃晃,几近坠马。
孙立见状,舞动双鞭,纵马前来与琼英交战。
琼英神色自若,手中画杆描金戟与孙立战了数个回合,自知不敌。
琼英瞅准时机,一颗飞蝗石脱手而出。
孙立躲闪不及,被飞蝗石击中腿部,顿感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冷汗如雨下,攻势也随之一缓。
栾廷玉见势不妙,挺枪跃马直刺琼英。琼英心生一计,佯装不敌,拨转马头便走。
栾廷玉以为琼英怯战,当下纵马急追。琼英待他追近,突然回身,三颗飞蝗石呈品字形朝栾廷玉打去。
栾廷玉急忙举枪拨打,只拨开了两颗,第三颗飞蝗石如鬼魅般击中他的肩膀。
栾廷玉惨叫一声,手中铁枪险些掉落,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
史进手持三尖两刃刀,拍马杀至。琼英见状,手中飞蝗石如雨点般朝史进掷去。
史进急忙左右闪躲,然飞蝗石铺天盖地而来,实在防不胜防。
只听“哎哟”一声,史进被一颗飞蝗石击中手腕,手中三尖两刃刀拿捏不住,脱手而飞。
黄信见众兄弟纷纷受挫,怒从心头起,挥舞丧门剑朝琼英杀来。
琼英冷笑一声,手中一颗飞蝗石如电般飞出,正中黄信坐骑之鼻。
那马遭此一击,受惊发狂,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将黄信甩落在地,狼狈不堪。
一时间,众人被琼英的飞蝗石打得人仰马翻,狼狈至极。
李继见状,心中暗忖:“此女飞石绝技虽是张清所授,然其马战之能,竟似比张清更胜一筹。”
“哼,这小娘子倒是有几分本事,着实有趣……”
琼英击退众人后,于阵前昂首而立,高声喝道:“你等若再敢来犯,休怪本郡主手下无情!”
李继嘴角一撇,露出一丝笑意,继而高声喝道:“撤军!”
此时,战场上烟尘渐落,众军卒或带伤、或疲惫,皆面露狼狈之色。
那秦明等人虽未重伤,却也被琼英打得灰头土脸,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林冲眉头紧皱,似有愁云笼罩,朗声道:“哥哥,嫂嫂已被那女将擒去,此乃奇耻大辱,岂有不救之理?”
言罢,眼中似有怒火燃烧,“哥哥,不如让小弟亲率一支兵马,踏平这鸟山寨,救出嫂嫂!”
李继连连摆手,道:“林教头稍安勿躁。那小娘子并无加害三娘之意,若她有心,就凭她的武艺,要取三娘性命,易如反掌。”
李继目光炯炯,转头望向山寨方向,“今日之战,我本就想亲探这琼英有何本领。”
“如今看来,此女着实不凡。哼,这员女将我要定了,定要让她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