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聊期间,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说北辛国使者到,原本殿内闲聊的人纷纷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高挑、身着异服的女子走进来,肤白貌美,行动间犹如自带光芒一般,像天上走下来的仙女,后面跟着穿着其他服饰的男人走在后面。
众人的目光被她吸引,陆亦熙同样看向她。
似是有所感觉,北辛国公主朝着陆亦熙的方向看过去,跟陆亦熙对视的时候还笑了一下,随后又将视线收回。
因为方向的问题,周围的人以为北辛国公主是对他们笑,一个个心里乐开花。
陆亦熙微微皱眉,难道是她看错了吗?刚才北辛国的公主的笑容里藏着玩味和...挑衅?
但愿是她看错吧,她和北辛国公主素未谋面。
使者入场,意味着皇上也差不多要来,众人纷纷起身回到自已的位置。
陆亦熙和苏韵坐在两旁,留出中间的位置给齐瑾瑜。
殿内大部分的视线是落在北辛国公主身上,北辛国公主似乎习惯这样的目光,甚至有一丝骄傲。
她刚才看了一圈,内心对在场的所有女人十分看不起,谁都没有她漂亮,而且这里的女人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木头桩子一样。
北辛国民风开放,女人在夏天穿着薄纱,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男子身着短裤,露出精壮的小腿,看起来十分清凉。
“哼,一国公主穿成这样,有伤风化。”旁边夫人的小声吐槽落入陆亦熙的耳中,她看向北辛国公主那边,正好遇上她的视线。
北辛国公主举起酒杯,朝她微笑示意。
正好撞上,陆亦熙只好端起茶杯与她空中碰杯。
喝完赶紧将视线收回,免得又惹什么事。
齐瑾瑜匆匆赶来。
没多久,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德妃贤妃娘娘到......”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行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哈哈哈,众位爱卿平身,今日是大喜日子,各位不必多礼。”皇上爽朗又雄浑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谢皇上。”
陆亦熙坐直身子的同时,偷偷瞄了上面一眼,除了皇上皇后,德妃贤妃,还有三位嫔,以及三、五皇子,大公主,皇上其他的孩子还小,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皇上一坐下,便端起酒杯说道:“今日除了众位爱卿,还有北辛国、月揽国、南暻国的使臣来为朕庆贺,各位远道而来,朕敬你们和各位爱卿一杯。”
“祝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端起酒杯回应。
一杯酒下肚后,到了给皇上献礼的时候,根据级别从皇子公主开始,到三个使国、皇亲国戚和重要权臣,其他人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献礼。
皇子公主的礼品无一表明孝心,月揽国、南暻国拿出自已国家珍稀的宝物献给皇上,皇上哈哈笑着收下,再随口夸两句。
到了北辛国,由他们中的一个使臣出来献礼,北辛国国土都是石头山,易出宝石难种粮,他们奉上的是几颗种水好的宝石。
“尊贵的皇上,我们给您和大庆国送来两份礼物,一份是我们国家最出名的宝石,一份就是我们北辛国最宝贵的阿鄂敏公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等着看好戏的眼神。
皇上一愣,只能哈哈一笑:“北辛国的心意朕收到了,宝石我收下,你们的额、阿鄂敏公主就算了,我们大庆以人为本,从来没有将女子作为物品送出去。”
这话让北辛国使者一滞,这是在暗讽他们国家不把女人当人看吗?
为了任务,他只能忍下这口气。
“大庆皇上您说错了,我们北辛国有一句话叫做,最美丽的女人要嫁给最威武的男人,我们要为阿鄂敏公主找到最合适她的男人,世间最威武的男人只有你们大庆国才有。”
使者的一番话说到皇上的心坎上,大庆国最威武的男人不就是他吗?
说实话,他刚才看了一眼阿鄂敏公主,果然美貌惊为天人,他也有意收入后宫,可碍于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得像昏君。
“你说的没错,世间最威武的男人在我们大庆国,这事容后再议,定会为阿鄂敏公主寻找到她最心仪的男人。”,皇上的话一出,北辛国使者不好再说下去,只好坐下。
陆亦熙看着上面的皇上皇后,皇上明显对这位北辛国公主饶有兴趣,皇后和两位妃子还在端着最得体的微笑,果然后宫的女人都是狠人。
轮到权贵们送礼,各有纷纭,纷纷拿出自已揣摩圣意后再三思考的礼物,期盼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最好能送到他心坎上。
轮到将军府送礼,陆亦熙只能看向齐瑾瑜。
齐瑾瑜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手里拿着一张红布,独自走到中间。
众人好奇看着他手里的红布,心想他要搞什么鬼,难不成他要送一块红布给皇上做衣裳?
想到这里有人小声笑出声。
特别是齐瑾瑜的政敌和陆紫月。
何大人的官职让他们一家坐在靠大门口第二排的位置上。
看到齐瑾瑜拿着一块红布就上去,陆紫月肆无忌惮咧着嘴笑,甚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着陆亦熙。
陆亦熙有所感觉,转头正好跟陆紫月对视上,面对陆紫月的挑衅,陆亦熙轻蔑一笑,只有陆紫月这种蠢人才会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吧,随即转回头。
陆紫月看陆亦熙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还能笑得出来,气得冷哼一声,她就不信一张破红布能送出什么花来,就算齐瑾瑜口才好还能把红布说成金的吗!
她就等着他们出丑,皇上震怒,撤了齐瑾瑜的职位,把陆亦熙身上这套碍眼的诰命服脱下来,以后陆亦熙地位比她低,她就能把她狠狠踩在地上,自已心情好的时候施舍她一点点。
陆紫月越想越觉得这事已经发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身边的何怀真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