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争吵是从四楼传上来的,看来是个不小的麻烦。
烟雨台的层数代表的是金钱和地位,只有权力和钱财都是上等的才有可能上到四楼。
接受烟雨台最好的服务,享受烟雨台技艺最好的舞者、乐者的表演和演奏………
颜纾顺着楼梯探头向下看,被摔的稀碎的瓷瓶,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偶尔还掺杂了一些抽泣声。
不过,这场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
花姐摇着花扇仪态万千的走到了暴怒的男子面前。
“这位爷,烟雨台的规矩不能破。”
女子红唇轻启,语气温柔,却有震慑之力。
“区区一个青楼,竟还立起了牌坊,真是可笑。”
“爷可是副城主的亲侄子,想要一个女人还要经过你们同意?”
柳永江的眸子突然间盯向了花姐,这身姿模样都是万里挑一啊。
手不老实的就要摸上花姐的脸。
这该死的咸猪手,猥琐男,颜纾看的牙痒痒,快步就走下了喽,顺手举起一个椅子,砸了过去。
“哐当~”椅子彻底散架。
“啊~啊~啊~”一阵惨叫声传来,柳永江已经倒在了地上,脸上难掩痛苦的神情。
当然,这并不是颜纾的功劳。
颜纾的椅子毫无疑问是没有砸中的。
之所以造成此等景观,还得是花姐。
花姐用扇子将柳永江的咸猪手给拍开,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直接将人打趴下。
此时花姐的脚已经踩在柳永江的手上,似乎觉得不够解气,还碾了几下。
柳永江疼得直叫唤,恶狠狠的瞪向花姐,转而呵斥他的跟班,“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喊人!”
那跟班被呵斥了一顿,立刻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他家少爷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受了伤他会倒大霉的。
颜纾走到花姐旁边,“怎么不拦那人?”
花姐转头看向颜纾,认出她就是跟在少主身旁的姑娘,关你屁事的话立刻被堵在了嘴里,微笑着回答了颜纾的问题:“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花姐的语气中,很是傲气,有着对柳永江的蔑视和不屑。
也是,这烟雨台是狗皇帝开的,最大的靠山不就在这了,还担心个锤锤。
花姐的脚从柳永江的手上移开,俯视着瘫倒在地的狼狈的男人。
“最后一次善意的警告,烟雨台的规矩不能破,希望你能永远记住。”
说完,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将还在抽泣的女孩扶起,严厉的说道“真是废物,说了多少遍了哭没用,哭没用,教也教不会。”
“还不快滚回去休息。”
女孩依旧抽泣着,在另一个女孩的搀扶下离开了。
花姐再次看向我,“影响到少主真是罪过,这位…”
“花姐,我叫颜纾。”
“颜姑娘客气了,少主可有指示?”
“你们少主没有指示,我只是太闷了,就下来走走。”
“是我的疏忽。”花姐立刻喊来了慧巧,“慧巧,陪颜姑娘在这楼里转一转,听听小曲,品品茶。”
花姐真是个热心肠的人。
颜纾正好想躲避狗皇帝一会,理由一来,岂有辜负的道理。
“多谢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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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纾跟着慧巧在烟雨台转了个遍,每层楼的装饰风格都不一样。
一楼的很明显就是喝茶聊天的地方,中心的高台就像是现代的舞台,想必会有各种才艺表演。
二楼是一个个的包间,每一个包间的空间很大,但只有沙发和长桌,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三楼就更加典雅了,棋盘棋子规整的放着,不过,在青楼里下棋吗,倒是别有风味。
这青楼,文艺范实足。
颜纾逛了一圈,新鲜劲也就过去了,想起今天还未曾学习,这可不行。
麻烦慧巧帮她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包间,颜纾便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