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门,张飚龙骧虎步向前走去。
孟文龙在外科急诊室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自觉丢人,试探着问:
“飚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张飚并未出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霓虹灯——夜之花。
孟文龙在烧烤店听到张飚和土鸡的对话,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动真格的。
“飚哥,就我们两个人过去?”
孟文龙面露担心之色,“独狼手下有十多号人,而且有家伙,我们这么过去,未免……”
张飚转头看过来,孟文龙连忙闭嘴。
“不是我们两人过去!”张飚沉声说。
孟文龙面露喜色,急声道:
“飚哥,你还有帮手,太好了!”
“他们在哪儿,快点让他们过来。”
“今晚,我们踏平夜之花,看独狼以后还怎么嘚瑟!”
看着意气风发的孟文龙,张飚沉声说:
“谁告诉你,我有帮手的?”
“我独自一人去夜之花,你在门口守着,就行。”
孟文龙彻底傻眼了:“飚哥,你一个人进去,那……那可不行!”
“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回烧烤店去。”
张飚冷声怼道。
“飚哥,你误会了!”
孟文龙急声说,“我怎么可能怕呢?只是觉得敌众我寡,这么过去,无异于送死。明天,我们找些帮手,再过来找独狼算账。您看,怎么样?”
说到这,他才发现张飚已在五米之外,连忙快步跑过去。
“飚哥,我真不是胆怯,只是……”
孟文龙小声嘀咕。
张飚并不理睬,两眼紧盯着“夜之花”三个霓虹大字,快步向前。
走到夜之花门口,张飚停下脚步。
“飚哥,我们势单力薄,不如明天……”
孟文龙说到这,才发现张飚站住了,连忙停下脚步,一脸尴尬的看过去。
“十分钟后,你再进来。”
张飚沉声道,“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走!”
“飚哥,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怎么可能怕呢?”
孟文龙豪气干云,“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用!”
“飚哥,我真不怕!”
“我怕,你拖后腿。”张飚一脸正色的说。
进入不夜花,必是一番恶战。
张飚单枪匹马,毫无顾忌。
孟文龙如果跟进去,张飚还要分心保护他,得不偿失。
“飚哥,你……我……”
孟文龙深受打击,郁闷至极。
“就这么说定了,你十分钟后,再进来!”
张飚在他肩膀上轻拍一下,昂首挺胸走进夜之花歌娱乐城。
孟文龙虽很想跟去,但为了不拖飚哥的后腿,只得老实在门口守着。
张飚走进娱乐城,并未立即行动,而是等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才出手。
一个身着白色短袖上衣的侍者,拎着一提啤酒,从他身前快步向前走去。
张飚伸手夺过那一提啤酒,用力砸下来。
咣当,一声巨响!
啤酒瓶砸在地砖上,玻璃碎片夹杂啤酒沫,四处飞溅。
惊呼声、喊叫声响成一片,舞池里乱成一锅粥。
“独狼,给老子滚出来!”
张飚怒声吼道。
冤有头,债有主!
夜之花场子是独狼罩的。
张飚这么做的用意很明确,表示他是来砸场子的。
话音刚落,立即有四、五个小混子将他围起来。
“狼……狼哥,他就是我刚才和您说的张飚。”
土狗满脸巴结,冲一个身体健硕,满脸阴冷的年轻男子说。
独狼目露凶光,转头冲着身边的小混子道:
“二奎,清场,客人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
“是,狼哥!”
二奎说完,带着两个小混子去清场。
娱乐城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舞客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走人。
三楼装饰奢华的办公室里,一个美少妇正慵懒的仰躺在老板椅上,刷短视频。
她的双目紧盯着手机里帅哥隆起的肌肉,俏脸上满是神往之色。
笃笃,两下轻柔的敲门声后,女助理姚莉走进来:
“姜总,不好了,有人砸场子。”
秦箬彤退出直播,坐直身体,沉声问:
“谁砸场子,秃鹰的人?”
“应该不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姚莉出声作答,“以前从未见过!”
“他独自一人来夜之花砸场子?”秦箬彤俏脸上满是好奇。
姚莉用力点头,表示没错。
“有意思,走,我们去瞧瞧!”
秦箬彤淡定的说。
姚莉轻嗯一声,冲美女老总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偌大的娱乐城里,只剩张飚和独狼的人对峙。
侍者、公主、保洁大妈等人正一脸八卦的躲在墙角边看热闹。
“小子,报上名来,老子手底下不死无名之辈!”
独狼一脸张扬道。
“张飚,弓长张,风上三火为飚!”张飚沉声作答。
独狼面露不屑之色,抬眼看过来:
“名字不错,但却是蠢货!”
“老子本想过两天再找你麻烦,没想到你竟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如此,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二奎、土鸡,拿下他!”
张飚独自一人上门砸场子,绝不是等闲之辈。
独狼虽将他说的一文不值,但实则却很重视。
二奎是除独狼以外,最能打的。
土鸡刚被张飚收拾过一顿,正憋着火。
他们两人联手,十有八九可将张飚拿下。
土鸡手握一把砍刀,快步上前。
二奎拿着甩棍,阴沉着脸,对面而立。
“姓张的,老子砍死你!”
土鸡挥舞着砍刀,劈头盖脸的砍下来。
他在胖子烧烤店挨了一顿揍,颜面扫地也就罢了。
对方竟敢到夜之花来砸场子,土鸡愤怒至极,恨不得一刀将他废了。
张飚轻轻一侧身,躲过土鸡志在必得的一刀,同时,一记重拳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土鸡之前吃过亏,防范心十足,但根本没用。
张飚的速度非常快,土鸡来不及躲闪,便挨了一拳。
二奎见状,手中的甩棍连忙向张飚的后背招呼。
张飚如同脑后长眼一般,抬起右腿,向身后踢过来。
土鸡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惨叫一声,满脸痛苦之色。
二奎的甩棍非但没落在张飚身上,右手反被他踢中。
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只听见啪的一声,甩棍掉落在地。
张飚后退一步,低身将甩棍拿在手中,双腿发力,猛的向土鸡扑去。
土鸡慌乱不已,一连挨了数下,砍刀脱手,被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