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张飚一脸慵懒,走进夜之花副总办公室。
他刚在老板椅上坐定,二奎、孟文龙、绿毛、三疤子四人一起走进来。
“飚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二奎一脸埋怨道,“听说,秃鹰为了明晚的火拼,特意向东城的杨瞎子借了两把自制火器。”
“哦,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确定吗?”
张飚沉声发问。
二奎扫了其他人一眼,笃定作答:
“飚哥,消息绝对准确。”
“杨瞎子共有三把火器,除那把五连发以外,将那两把两连发借给了秃鹰。”
张飚听后,轻点一下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飚哥,我们人本来就少。”
绿毛急声说,“秃鹰又有火器在手,这架还怎么打?”
“绿毛,你少在这说泄气话。”
三疤子怒声喝道,“秃鹰就算有火器,还敢往你我脑袋上招呼不成?大战在即,最忌讳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
张飚抬眼看向过去,沉声说:
“疤子这话说的没错。”
“别说秃鹰只有两把两连发,就算是五连发,老子也丝毫不惧!”
“飚哥,你误会了。”绿毛急声解释,“我不是怂,而是认为,我们应该小心应对。”
“这话说的好!”
张飚面露赞同之色,“我们虽然不惧怕秃鹰,但一定要谨慎对待。”
“飚哥,绿毛不是怂人,我信得过他!”
二奎一脸正色的说。
“绿毛,你通知兄弟们,今晚八点,在保安室里开会。”
张飚抬眼看过去,沉声道,“任何人都不得缺席或迟到。”
“是,飚哥,我这就去通知!”
绿毛面露欣喜之色,轻嗯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文龙、文亮,你们俩先下去,我和二奎说点事!”
张飚沉声道。
“是,飚哥!”孟文龙和许文亮应声称是。
张飚和二奎在办公室里,聊了半个多小时。
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当晚八点,张飚召集手底下二十三名兄弟,在保安室开会。
保安室的面积虽然很大,但却没有像样的桌子,除小办公桌外,只有一张乒乓球台。
众人围坐在乒乓球台四周,张飚坐在小办公桌上,二奎站在他身边。
“明晚,飚哥和秃鹰在城乡结合部废弃的染化厂约架。”
二奎一脸阴沉的说,“秃鹰不但兵强马壮,而且有两把火器,我们和他相比处于绝对劣势,搞不好,极有可能会受伤,甚至丧命。”
说到这,二奎略作停顿,出声道:
“关于这事,飚哥想和兄弟们说两句掏心窝的话,请大家注意听!”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将身体坐直,等着飚哥“训话”。
张飚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
“夜之花是姜总的产业,但她将其托付给我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不管明晚和秃鹰约架的结果如何,我都和夜之花共存亡。”
“在座的与我张飚兄弟一场,我深感荣幸。”
“明晚是一场恶仗,敌众我寡。”
“二奎刚才就说了,我们有可能受伤、致残,甚至丧命。”
“兄弟一场,我张飚绝不为难你们,想要退出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张飚非但不为难你,反倒给你发两千元遣散费。”
“钱不多,就是个心意!”
这话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何去何从。
“飚哥,我们既然选择出来混,就绝不会当孬种。”
绿毛扬声道,“谁要是在这时候临阵退缩,老子第一个弄死他!”
二奎抬眼狠瞪,冷声怒喝:
“绿毛,别废话!”
“飚哥说了,人各有志,如果想退出,直接站出来。”
“遣散费,飚哥都准备好了!”
二奎说到这,将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拍在办公桌上。
绿毛见状,很是一愣,刚想开口,二奎抬眼狠瞪过去。
“我给大家五分钟考虑,愿意留下来的,便是我张飚的铁杆兄弟,从此以后,我们生死与共!”
张飚一脸正色的说,“离开的,我也没意见,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形同陌路。”
说到这,他示意二奎开始计时。
五分钟转瞬即逝!
“好了,时间到!”
张飚一脸正色的说,“想要走的,到二奎这领遣散费!”
“飙……飚哥,如果离开的话,您确定不找麻……麻烦?”
许文亮试探着问。
绿毛怒目圆瞪,扬声骂道:
“许文亮,你这怂货,关键时刻掉链子,你他妈算什么爷们!”
“绿毛,少废话!”
张飚沉声喝道,“怎么,文亮,你信不过我?”
“飚哥,不敢,我没这意思,只是想确……确认一下!”
许文亮支吾着说。
二奎抬眼狠瞪过去,沉声问:
“姓许的,少他妈废话,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许文亮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硬着头皮说:
“飚哥,抱……抱歉!”
“我爸妈只有我这独子,他们等着我养老送终呢!”
“我先走一步,至于遣散费,就不要了。”
“飚哥,再见!”
绿毛听到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骂道:
“你这怂货,有多远,滚多远!”
“如果撞到老子手上,我他妈一定整死你!”
许文亮挨了骂,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低着头,快步走出保安室。
“呸——”
三疤子狠啐一口,怒声骂道,“软蛋玩意!”
许文亮走后,又有三名小混子跟在他身后,走出去。
这三人平时和许文亮走的很近,擅长溜须拍马,一旦真遇上事,当即就怂了。
四人离开后,张飚抬眼看向剩下的人,双手抱拳,沉声道:
“首先,感谢诸位兄弟对我的信任,张飚谢了!”
“飚哥,现在没有怂包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绿毛扬声说道。
“没错,飚哥,你分配任务吧!”
三疤子掷地有声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
听到两人的话,众人全都热血沸腾起来,纷纷主动请战。
张飚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满脸阴沉:
“不急,兄弟们,在部署明晚的行动之前,我有件事,先和大家说一下。”
“这事关系重大,为避免走漏风声,你们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夜之花,同时,将手机上交。”
“在这之前,我们给家人发一条信息,免得他们因联系不上你们而担心!”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掏出手机,编辑起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