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打电话时,声音很急,一定遇上了难事。
张飚不敢怠慢,连忙快步冲出房间。
王坤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瘫坐在沙发上。
见到张飚从次卧里冲出来,微微一愣,沉声问:
“这么晚了,你干……干什么去?”
张飚鄙夷的扫了一眼,并未搭理他,快步出门而去。
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惹了祸,生怕遭报复,竟想将妻子拱手送人。
张飚虽不止一次听王勇说,他哥窝囊至极,但仍很恼火。
要不是看在死去狱友的面子,早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了。
王坤见张飚的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投射过来,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看到张飚出门后,王彪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烈日炎炎的盛夏,白天街道上非常冷清,一到晚上,便热闹起来。
烧烤一条街位于南州老城区,太阳一落山,人流如织。
胖子烧烤位于街东头,由于食材新鲜,手艺地道,生意格外红火。
不但店里座无虚席,就连门外的十来张桌上,也坐满了人。
白媚被王坤的无耻要求气坏了,从家里跑出来,打了一辆车,来了烧烤一条街。
她所任教的南州一中,与烧烤一条街,隔着一道河。
上完晚自习,经常和同事来胖子烧烤撸串。
今晚,白媚心情不好,要了点羊肉串和两瓶啤酒,自斟自饮。
邻桌是三个小混子,见到娇艳如花的美女,想方设法搭讪。
他们先是吹口哨,白媚不搭理。
三个小混子将桌子搬到美女桌前,和她拼桌。
白媚吓坏了,便要结账走人。
谁知那三个小混子不但不让她离开,还让她陪酒。
胖子烧烤的小伙计——孟文龙是白媚的学生,初中毕业后,辍学打工。
他看不过去,挺身而出,保护老师。
三个小混子中领头的叫土鸡,见孟文龙想要英雄救美,抡起啤酒瓶,重重砸在他头上。
另外两个小混子也不客气,三拳两脚将他打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白媚吓坏了,连忙给张飚打电话。
她连想都没想窝囊废丈夫——王坤,就算打电话,他也绝不会过来。
张飚虽才二十四岁,但却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白媚希望他能震慑住三个小混子,带着她全身而退。
“美女,你叫的人,怎么还不过来?”
土鸡两眼紧盯着白媚,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冷声坏笑道,“五分钟之内,他要是再不过来,我们就带你回去探讨人生了,桀桀!”
另两个小混子听到这话,放肆的大笑起来。
白媚心中慌乱不已,抬眼向路口望去,期待张飚快点过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
白媚满脸感动,急声道:
“他来了!”
土鸡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跑过来。
“又来一个送死的!”
土鸡满脸不屑,“兄弟们,别留手,直接揍趴下完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老子的美事,嘿嘿!”
“是,鸡哥!”两个小混子齐声作答。
见白媚没事,张飚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至于那三个站在她身边张牙舞爪的小混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要他到场,谁也动不了白媚。
“嫂子,出什么事了?”
张飚走到近前,关切的问。
“飚子,他们让我陪酒,我不同意,就不让我走!”
白媚一脸慌乱的说,“文龙帮我出头,被他打伤了。”
“嫂子,知道了,这事我来处理!”
张飚伸手轻拍两下她的玉背,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
“小比崽子,你要帮这美女出头?”
土鸡伸手指着张飚,一脸张扬的问。
“没错,你们三个垃圾一起上,我不想浪费时间。”
张飚伸手指了指三个小混子,满脸不屑。
“他妈的,哪儿来的小崽子,竟敢在老子面前,装大尾巴狼!”
土鸡伸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冲着张飚的头狠砸过去,“老子弄死你丫的!”
这一招非常阴险。
先大声呵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再猛然出手,一击中的。
自从跟在老大独狼后面学成这招后,土鸡屡试不爽。
他本以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定能将对方放倒。
谁知事与愿违!
张飚微微一偏头,毫不费力躲过这志在必得的一击。
土鸡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能轻而易举躲过这一招的绝非善茬,想要出声招呼另两个混子出手。
张飚根本不给他机会,右脚一记高鞭腿,正中他的太阳穴。
土鸡觉得被车撞了一般,飞出去三、四米,如同死狗一般摔倒在地。
另两个小混子愣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张飚继续出手,将两人揍趴在地。
“给老子滚!”
张飚怒声喝道,“以后,见你们一次,揍一次!”
土鸡在同伴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身来:
“小子,你少嘚瑟!”
“我们是独狼的人!”
“狼哥知道这事,绝不会放过你。”
“哦,独狼在哪儿?”张飚冷声问。
土鸡被张飚一击放倒,丢尽了颜面,本想打着老大的旗号,找回场子。
谁知对方竟如此上道,竟敢打起独狼的主意来了。
“夜之花歌舞厅是狼哥的场子,你有种过去!”
土鸡一脸张扬的说。
“夜之花,我记住了!”
张飚一脸阴冷的说,“你让独狼将脖子洗干净,免得弄脏老子的手。”
“好小子,你也太猖狂了!”
土鸡满脸怒色,张扬的说,“今晚,你要是能活着走出夜之花,我跪下来,给你磕仨响头!”
“行,记住你说的话!”张飚面若寒霜,冷声道。
“没问题,我代表狼哥,恭候你大驾!”
土鸡阴恻恻的说。
夜之花是独狼罩的场子,里面有十多个混子,砍刀、甩棍一应俱全。
张飚若敢过去,只有一个结果——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土鸡巴不得他主动过去送人头,如此一来,便可报一箭之仇了。
“你可以滚了!”
张飚懒得再搭理他。
土鸡在同伴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出了胖子烧烤的门。
“嫂子,我们也走吧!”
张飚付了钱,出声道。
白媚轻点一下头,和张飚并排向门外走去。
“飚哥,等……等一下,我有事求您!”
孟文龙捂住血肉模糊的额头,一脸紧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