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正好端着几杯香槟过来问候,周望津拿起,对厉衡珏说道:“
那就要麻烦厉先生多多带来一些好消息了,我们都是跟着红利走嘛。”
傅珣琛见他不再剑拔弩张,也拿起香槟笑着,“周董大格局,都是做生意,蛋糕那么大,分几块还得是厉先生说了算。”
厉衡珏谦虚摆手,“两位老董可别折煞我,我按程序办事。”
“呵呵呵,来,干杯。”周望津笑道。
三人碰杯,商业假笑显得格外复杂,眸子里都是精明。
阮念清在卫生间的休息室待了半小时,卫生间是女人最爱说八卦的地方,这里有想听或者不想听的事实以及谣言。
听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自已老公带着小五小六那些事儿,着实无趣。
她在镜子前画着红唇,“啵”了一口,欣赏一下自已的美貌,踩着高跟鞋就出去了,走到转角处,她迅速闪回,站在墙角。
“钱铭,下次见到我,注意下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你这样,容易露出马脚。”是周望津的声音。
他跟钱铭在另一个角落聊天,一般从卫生间出来会往另一条路走,不会经过这里,偏偏阮念清剑走偏锋,恰巧撞上了。
钱铭为难道:“周董,我第一次出任务,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隔得有些远,他们突然说得小声了,阮念清想探个头张望下,却发现周望津已经站在面前。
她轻叫,“啊,周......董,好......巧。”
周望津皱眉居高临下看她,仿佛在看一条狗,“你听到了多少?”
“我听到什么?什么意思?”她的内心在快速斟酌,不敢说错一个字,连“你们”都不能说,这样他就会知道,她已经看到了!
周望津抓着她的手腕,直接拖到了隔壁的小休息室。
“砰!”他迅速关上门。
休息室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被主办方纳入使用的范围。
“你弄疼我了,周董。”她故意带着哭腔,显得柔柔弱弱。
太黑了,两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只能感受到,周望津把她按在门上,气息很微妙。
他身上没有特殊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檀木玫瑰沐浴露香味。
周望津松开了一些,把她的手也压在门上,嘴唇压在她的耳边,
“阮小姐的香味,让我念念不忘呢。”
他叫的是,阮小姐。
他幽魅的声线冲破了她的理智,紧紧扼住了她的魂魄。
周望津用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抚触划动她的下巴,“大地香水,不对,准确来说,少了胡椒,藿香,是阮小姐自已调配的吧?”
这周望津,是狗鼻子吧?
这款香,的确是她自已调配的,没有大地那么硬朗,却有着初恋的甜。
“周董,那晚,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确没说谎。
周望津还在她耳边回答,“我知道,不然阮小姐,不会那么慌张,这双眼睛像个慌张的小花鹿。”
他的手指又在眼角摩挲,细细的茧勾着她的肌肤。
阮念清心里竟泛起涟漪,硬着头皮装可怜,“既然如此,周董就别为难我了,我......害怕。”
他宽大的右手揽过她的细腰,她的礼服后面是镂空的,直接接触了她背部的肌肤,虽然手掌是热的,却让她寒栗不已。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鼓鼓的胸膛,惹得她红晕上脸。
“周董!”她颤抖着声音。
“阮小姐,我刚刚的提议是认真的,来华衫帮我,我不熟悉盛海,有阮小姐帮助,如虎添翼,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他不像来当猎头的,这样亲密的招聘方式,闻所未闻!
阮念清回道:“抱歉,暂时没有跳槽的想法。”
周望津笑了,倏地放开她,“别装了,阮小姐,你的演技太差。”
她不明所以,太黑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阮小姐与其装成柔若无骨,楚楚可怜博同情,不如做自已。”
不如做自已。
仿佛一道寒光,刺进了阮念清的心,周望津看穿了她,那么轻易,那么的直白,又抽筋剥骨。
阮念清,从来不配在这些人面前,做自已。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红宝石项链,在黑夜里竟带着点细光,冰凉的项链戴在了她修长洁白的天鹅颈处。
“刚刚在拍卖会拍的,阮小姐今晚没戴项链,送给阮小姐玩玩,就当是招募你的见面礼了,一会儿到有光的地方,阮小姐一定要好好欣赏。”
他的指尖触碰着她的后颈,“啪嗒”一声,项链扣好了,脖子也不再冰冷,阮念清全身僵直。
周望津在她耳边留下一句,“下次再聊,希望是阮小姐的好消息。”
阮念清被留在漆黑一片的房内,瞬间松懈下来,用力的喘着气,她用力的摸着那串项链,摸到指尖泛白。
她脑里有了答案。
周望津像是很难调配的绝世毒药,哪怕闻上一滴,都想死在他身上。
他不趁人之危,却攻势强劲,他不拖泥带水,却步步逼近。
周望津,是毒药,碰不得,一旦沾上,戒不掉。
顺好气后,阮念清走出房外,在走廊慢慢踱步。
“要死啦!我这儿皮肤都过敏了,你给我用的什么化妆品啊,要死啦!!”那位权贵太太激动得摸着自已的脸,血红的蔻丹指甲准备一掌扇在对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