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她的手,大声吼道:“我给你时间了,阮念清,我对你就不该那么温柔,我早就没耐心了!”
他扯开她的衬衫,扣子崩坏。
周望津实在力气大,她根本反抗不了,他在她的颈窝里感受到她逐渐冷下来的情绪。
她在笑,冷笑。
笑出了泪花。
碰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实在无趣。
周望津厌恶上脸,他看到了阮念清眼里的无所谓,说不定她早就被傅珣琛给......
那他又在图什么?
阮念清胸腔在起伏,却不咸不淡,“周董说得对,他把我给你了,我就随你处置,你想要,就要吧。”
周望津一拳打在了餐桌,打在她的脸旁边,耳朵骨震得生疼。
他负气转身,“滚!滚出去!我周望津不缺女人,别特么给我摆出那副贞洁样儿,滚!”
她终是没有家的。
阮念清头发凌乱,手抓着被撕烂的领口,腿软得紧,却努力支棱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砰。”
她走得步履不平,夺门而出。
半夜,费川打电话过来,“她在丽思卡尔顿住下了,据说包了一个月,您说阮念清是不是讽刺您?”
深夜有人打电话过来,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人在深夜最是脆弱。
周望津未眠,声音嘶哑,“小川,这些年,我好像在圈里了。”
费川竭力想要理解这句话。
他是周望津爷爷周筠那边的亲戚,费川的爷爷奶奶跟周筠一个大院长大的,费川的父母从了商,从小费川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从小就是周望津的跟屁虫。
后来费川的爷爷奶奶去世,费川父母把他接回去,周筠托人照顾了点,费川去了部队,费川被打点了职业方向,也就继续当周望津的“跟屁虫”了。
他们是上下级,也算是半个亲人。
费川安慰道:“笙哥,不能这么说啊,您这些年受到的诱惑那不是常人能有的,女人钱权,不小心就会走错一步,您不碰,那是您心里有杆秤啊,您心里门清儿。”
在费川心里,周望津就是他的榜样,出了多少次任务,都是游刃有余。
多少人往他身边送女人,他主打一个无心无欲。
周望津心里有数的说了句,“可我也是个人,可能是个普通人。”
费川心里咯噔了一下。
“小川,我不碰,可能不是我多高尚吧,我觉得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好像......也有想要的东西了。”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的水晶花灯,如鹰般眸子亮得剔透。
费川梗住了,他不愿相信,周望津有一天也会如此这般感情用事说这些话。
“不过,我清醒过来了。”周望津补充道。
他让她滚了。
费川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阮念清住在酒店一周了,每天醒来都觉得舒心无比。
她不用再周旋在不喜欢的人周边。
最主要的是,傅珣琛对她明了心意。
除了,每天还要去华衫上班,她想,就算在哪里上班也一样,她都要把自已的野心无限放大。
她照常来到酒店停车场,殊不知身后一块白色纱布捂住了她的嘴。
她没过两秒就晕了。
周围无数双盯着阮念清的眼睛都倏地睁大,却没人敢上前。
这紧要关头,敢动阮念清的人,一定在他们老板之上。
费川行色匆匆敲了敲周望津办公室的门。
“叩叩。”
“进。”
周望津头都没抬,就开始说话,“费川,我刚跟那边通了电话,咱们的计划要改一下,暂时不要先从傅珣琛下手。”
他许久没等来费川一顿叭叭,才抬头,见费川面露难色。
“什么事?”周望津蹙眉,按照费川的性格,早就开始一顿说了,这副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费川舒了口气,“阮念清这颗棋子,怕是要废了。”
“说清楚!”周望津几乎是脱口而出。
“姓傅那边是不打算保她了吧,感觉也没多喜欢的样子,会不会您感觉错了,她就跟傅珣琛其她女人没区别啊,刚刚被......”
“费川,你再不说重点,信不信我打你?”
费川立马收了声,秉直了腿,跟做报告似的,“阮念清刚刚被那边的抓了,迷晕了。”
周望津推开椅子,急匆匆往外走,“刚刚是多久?”
费川跟着,“十分钟前。”
周望津心下一颤,眉毛倒竖,十分钟,十分钟能去哪儿,能做什么?
他不敢想。
他见过太多残忍的方式,感觉就要预见那个小小的人儿要被如何残忍的对待。
周望津坐在车上,费川在等待他的命令。
那帮人收到的信息太快,仿佛安了雷达监控在他身边。
阮念清刚离开静园公馆才一周不到,就动手了,看来就没想过要留下这颗棋子。
那傅珣琛在做什么?
周望津认为自已不会看错,傅珣琛对阮念清的情感,绝对不一般。
他这招引蛇出洞太猛,他有些后悔。
“费川,她会不会有事?”周望津问出来自已都惊了。
费川也是。
费川答,“这感觉,生死未卜,毕竟之前那些女人......”
周望津倏地皱眉,牙齿有些打颤,冷汗都冒在后背,他怕自已赌大了。
他扶着车座椅,手指骨泛白,不忍心道:“费川,任务里真的要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吗?”
他声音有些颤抖,费川听出来了。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况,可周望津从不留情。
他是煞神,从不徇私。
费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对他来说,阮念清就是一颗棋子。
但是这颗棋子,似乎绊住了自已的老板。
“您?喜欢她了?”费川没底气的问道。
行子几乎是冲进傅珣琛办公室的,“三爷,阮小姐她......”
“我知道了。”他语气平常,仿佛已经料到了。
傅珣琛一下子人松散地靠在背椅上,闭上眼睛,”行子,你把行车记录仪给出去了?”
行子噤声。
“备车。”
他倏地睁开眼,眸中暗流涌动,大步往门外走去。
他在公司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走得慌乱,恨不得跑起来。
几乎乱了方寸。
他差点自已绊倒自已,他怕下一秒就要失去了,失去那个最爱,最爱的阿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