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厂长来了。”有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
一行穿军装的人聚集在办公室入口处,领头的是洪厂长,他身材中等,步伐稳重,脸上挂着一丝不苟的表情,显示出他作为厂长的权威和责任感。
他身边紧跟着的是几位厂里的管理层人员,个个神情严肃,显然今天的场合非同一般。
“是洪厂长。”另一人附和道,目光紧随着洪厂长的身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听说今天还有领导来检查,”一个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神秘感,“厂长旁边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就是吧?”
众人顺着他的指引看去,人群外果然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军人,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似乎在细致地观察着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军人与身边的士兵时不时低声交谈,显然是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是陆霆柏,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肩上的军衔熠熠生辉,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如鹰。
“这下有好戏看了。”有人悄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工人们都知道,每当有领导来检查,总会带来一些变化和新的指示,今天这出戏闹到领导前面去了。
洪厂长眉头微皱,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最终停留在李娇娇和王姐身上。他的神情严肃,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怎么在这里?”
王姐看到洪厂长来了,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洪厂长的胳膊,开始哭诉,声音中夹杂着委屈和愤怒:“表哥,那个小贱蹄子!”
洪厂长微微皱眉,用力抽出自已的胳膊,显得有些不耐烦:“好好说话!”
李娇娇从地上缓缓站起,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轻声说道:“厂长,都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已的妹妹,让她有机可乘,勾引了赵主任。”她的声音柔弱,却带着一种坚定的自责。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被李木绵拦在身后的陆云池,看到人群里的陆霆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不顾阻拦,快步跑了过去,声音中带着雀跃:“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哎,小池,别乱跑。”李木绵想穿过人群追上陆云池却被拦在了里面。
“还没说清楚,你别想走!"王姐伸出手拉住了李木绵。
陆霆柏的目光柔和下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陆云次的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温暖,与他在工厂里严肃冷峻的形象截然不同,“早上不是说不舒服这会你倒是生龙活虎,是绵绵阿姨带你来的?她人呢?”
“爸爸,快去救救阿姨,她被人围在里面了,那个主任裤子湿了,他们说阿姨勾引男人,还说你不能人道,爸爸,什么是不能人道啊?”陆云池仰着头,眼中满是困惑和无辜,他小小的手紧紧抓住陆霆柏的军装,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陆霆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微微弯下腰,与儿子平视,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说什么?”
陆云池急切地重复道:“他们不让阿姨走,说阿姨勾引男人,还说你不能人道。”
陆霆柏的目光在瞬间变得凌厉,他站直身体,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一脸震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惊天大瓜,自已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胡说八道!”陆霆柏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的怒火。他轻轻拍了拍陆云池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担心,“走,带我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士兵们立刻严阵以待,他们知道,这位向来严肃的长官一旦动怒,事情绝不会轻易了结。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这位同志,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是来签合同的,你拉着我也没用,有这拌嘴的功夫,不如找找赵主任,找到赵主任一切都清楚了。”李木绵甩开女人的胳膊无奈
“说的也是,赵主任去哪了。”
“就是,都吵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赵主任。”
“王姐,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李娇娇怕不是唬你的吧。”
王青看向李娇娇,心想:一直听着这小妮子胡说八道,自已这是让人当枪使了?
“王姐,那赵主任的裤子湿着从办公室出来,我两只眼睛都看的真真的的,我还在门外看见他们签完合同,赵主任还抓住李木绵的手不放来着。”李娇娇见王青不信自已也急了。
“那只手啊?”陆霆柏牵着陆云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李娇娇眼睛一亮,是陆霆柏来了,“霆柏是右手,绵绵她还因为我作证她偷人打了我,你看我这脸到现在还肿着呢。”
陆霆柏没有理会李娇娇径直朝着李木绵走来,“问你话呢,哪只手?”
陆霆柏这是要给李娇娇出气?是了,李娇娇才是他本来要娶的人,即使自已不傻了,也不过是个替嫁。
“右、右手。”李木棉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感到不安。
陆霆柏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她的话语看穿一切。他稍稍侧过身子,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地再次询问:“打人也是用的右手?”
李木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她的声音几乎被周围的窃窃私语淹没,但在此时此刻,仿佛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她的回答在回荡。
陆霆柏轻轻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示意她继续,“伸出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仿佛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李木棉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陆霆柏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最终缓缓地伸出了右手。她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似乎渗出了一层薄汗。
陆霆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仔细地打量着什么。
陆云池感受到李木绵的不安心开口阻止道:“爸爸,你别打阿姨,不是,你别打妈妈手心。”
这是要做什么,要打回来?李木绵闭上眼睛,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落在手掌,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陆霆柏拿出一条手帕,在她的手心擦了擦。
“脏,别什么都碰,万一生病了怎么?我和云池会担心的。”陆霆柏的声音虽然冷峻,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轻轻地擦拭着李木绵的手心。手帕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触感温暖而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