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池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绵绵阿姨也要去休息了。”陆霆柏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打破了客厅里温馨的气氛。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和陆云池的身上,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我心头一跳,连忙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站起身来,对陆云池说:“小池池,我们该睡觉了。”
陆云池却赖在沙发上不肯动,抱着陆霆柏的胳膊撒娇道:“爸爸,我今晚想和你们一起睡!”
我顿时愣住了,为难地看向陆霆柏。
陆霆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陆云池,别胡闹!”
陆云池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怒气,扁了扁嘴,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步三回头地朝自已的房间走去。
我看着陆云池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走到陆霆柏面前,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今晚就让小池池跟我们一起睡吧?”
陆霆柏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冰冷:“你不用每次都这么迁就他!男孩子不能太娇生惯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绵绵……绵绵只是想帮忙而已。”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什么都不用说!”陆霆柏打断我的话,语气强硬,“我自已的儿子,我自已会管教!”
说完,他便转身朝自已的房间走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尴尬又无措。
我看着陆霆柏离去的背影,心里委屈极了。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干嘛要对我发脾气?
我越想越生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已的情绪,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我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浴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是陆霆柏常用的那个牌子。
我打开花洒,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已的身体,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
可是,无论我怎么洗,都无法洗去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和委屈。
我关掉花洒,拿起毛巾擦干身体,却突然发现自已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真是要命,洗澡还能忘记带衣服!”
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已的脑袋,这真是越忙越乱!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浴室的门,探出脑袋,小声地喊道:“陆霆柏,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
我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陆霆柏?你真的不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陆霆柏已经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浴室,蹑手蹑脚地朝衣柜走去。
房间里很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我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
就在我准备关上衣柜门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让我如芒在背。
我心头一惊,猛地转过身,就看到陆霆柏站在我的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神深邃而危险,像是蛰伏在暗夜中的猎豹,随时准备将我吞噬。
我吓得惊呼一声,手中的睡衣掉落在地上。
“陆、陆霆柏、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陆霆柏没有说话,只是迈着沉稳的步伐朝我走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让我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陆霆柏你……你想干什么?”我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高举过头顶,牢牢地禁锢在墙壁上。
“李木绵,”陆霆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在玩火!”
“你……你想干什么?”我故作惊慌失措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心里却乐开了花。
切,自已都不行,就这?还想吓唬我?
我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迷茫地看着陆霆柏,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我就不信了,就你这铁血硬汉的人设,还能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做什么不成?
陆霆柏看着我故作害怕的样子,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依然板着脸,语气冰冷地说道:“你是女同志怎么能这样乱跑!”
哟呵,这就不行了?
我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装傻充愣:“绵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绵绵只是……只是忘记拿衣服了……”
说着,我低头看了看自已,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偷偷地观察着陆霆柏的表情,只见他原本就冷峻的脸庞此刻更加阴沉,深邃的眸子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灼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心里暗自得意,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故意拉了拉松垮的浴巾,遮住胸口,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怯生生地说道:“陆霆柏,绵绵……绵绵冷……”
陆霆柏的目光落在我白皙的肌肤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见状,心中更加得意,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陆霆柏,绵绵……绵绵害怕……”
说着,我瑟缩了一下身子,往墙角躲了躲,恨不得将自已整个人都埋进墙里。
陆霆柏看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眸色渐深,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移开视线,语气低沉而沙哑地说道:“知道冷就把衣服穿上!”
说完,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脚步,背对着我,冷冷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