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早岁一同进了宿舍楼,只留下张兰陪着余秋白在外面待着。
“余副队长,你干什么了,惹得她这么生气?”张兰问道,语气里还有些嫉妒。
余秋白眼睛斜看着地面说:“没什么,都是当年集训的事情了。”张兰脸上明显不快,余秋白只好说些别的,不一会儿就逗得张兰哈哈大笑。
猰貐回了宿舍楼,就像回了自已家一样,不知去了哪里。
早岁进了宿舍楼,一把拦住后面的人说道:“楼中遍布着猰貐的结界,是真正的刘局长告诉我的。”
陈东问道:“她还活着?”早岁回答说:“是,局长的能力让她有着类似死而复生的能力。”
“这里一共六层,每层有三个洗漱间,分别在走廊的尽头和中间,卫生间和洗漱间连在一起。楼道中间的洗漱间旁是楼梯,这里并没有电梯。每层39个房间,对称分布。”早岁一口气把知道的情报都说了出去,“猰貐现在在209。”
含羞一跃跳上楼梯,空中一个转体上了二楼,她回头说道:“快些吧,拼灵能我们拼不过它,速战速决。”
几人跟着含羞上了二楼,几声响动后猰貐切断了电路,整栋楼陷入黑暗。
“213。”早岁淡定地说。
陈东一拳轰开213的门,只见阳台上一个黑影掠过。
含羞道:“没想到我们之中破坏力最强的不过是个普通人。”
早岁疑惑道:“普通人?是指陈队长?”含羞见他不知道,于是说:“你们没告诉他陈队不是灵能者?”众人皆摇头。
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早岁说道:“猰貐顺着阳台去了三楼。”
白沫掏了根火柴出来,绑在头上,照亮了一片空间。其实那火柴并没有亮,只是白沫用灵能发了光出来。
陈东说道:“早岁,你和我还有勾谭顺着楼梯上去。其他人去阳台,我们两路包夹。”分配完战术,几人就开始行动起来。
猰貐一跃爬上三楼,找了个房间出去。在她的结界之中,敌人的动向可谓是一清二楚。看着兵分两路的几人,她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那面罩女把她伤的不轻,现在还只能靠着双手辅助走路;狙击手打中的地方还火辣辣得疼;彩纸小妞也束缚过她一阵子。跟阳台上的追兵相比,楼道内的三个男人似乎更好对付。
“小心,冲着这里来了!”早岁止住脚步,对几人说。他们正处在三楼的楼道口,一下子都警觉起来,等着猰貐的突袭。
猰貐撞破墙壁,从一个难以想象的位置出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陈东,他伸手就去格挡。但是普通人的力气哪有活了千年的灵兽大?对拼不到两秒就落入下风。
陈东暗自道:“今天果然轻敌了。若是穿戴好装备再来,也能和它斗上一阵子。可惜我忙着赶来没来得及去取装备。”
两人搏斗之际,勾谭几道锁链已经飞来,这锁链从他体内生成,控制自如,绕开陈东的身形直插入猰貐体内。
“小子,同样的招数用第二回可就不灵了!”猰貐叫道,“你这锁链能吸取灵能,第一次被你束住时,我本可以挣开,只因为你吸了不少灵能出去,让我那一招有所削弱,这才被你束缚住。若想以这方式再束我一次,那便是难上加难。”
猰貐一手压制陈东,另一只手一推墙,在反作用力下转了半个圈。她的腿本来已经残废,纵然有断肢再生的本领也不能即刻长成。在身体的带动下,那无力的右腿一脚踹在早岁身上。虽然她腿上没什么力气,但对早岁来说也难以抵挡,一下子飞了出去,直直得砸在墙壁上。猰貐顺手夺了他手里的长刀。
有了武器,猰貐更加嚣张。她一刀砍向陈东小腹,陈东只好躲闪。没了陈东与之角力,猰貐一把薅住锁链,轻轻一拉,那灵能流转的方向即刻改变。
勾谭满脸震惊,不知所措地想把锁链收回。
猰貐说道:“你不知道吸过多少人的灵能,我反吸回来时像是打破了调料铺,五味杂陈。你的锁链并非单向通道,只要以远高于你的灵能扭转其中的流向,那这锁链便为我所用,你想挣脱也挣脱不开!”
勾谭听完更加急切,自已的灵能已经被吸走不少,想挣脱开来是难上加难。他使出全力向后退,猰貐正巧这个时候放开了锁链。勾谭没收住力,一下子跌了下去,滚到了二楼。
陈东见状大喊一声:“勾谭!”但眼前挥刀来袭的敌人让他无法分心。
这一刀,十分足的灵能灌入其中,在月光下闪着寒芒。陈东自知这一刀他接不住,这狭小的空间内又避无可避,只能用上自已的空手夺刀术。
只见他侧身一闪,长刀擦着脖子过去。猰貐调转刀口,横着就要砍去。千钧一发之际,陈东一下抓住猰貐手腕,另一只手狠敲虎口。或许是根本没把陈东放在眼里,猰貐手腕上没使多大力气,一下子被夺了刀。
猰貐吸取过勾谭的灵能,双腿虽然还不能全力奔跑,但也能站立。她一大步迈上去,使出杀招击向陈东。
陈东笑了笑,并不躲闪。
砰砰砰。
三声枪响,三发子弹从猰貐身后飞来。她转身一晃,食指和中指之间,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瞬间多出两颗子弹,还有一颗正被她衔在嘴唇上。
如果这是老孙的狙击弹,那此时也就变成了废铁。可这是白沫的彩纸弹,蛋壳爆开,数不尽的彩带将猰貐包裹起来。
猰貐一惊,这彩纸的强度远高于勾谭的锁链,好在白沫的灵能并不深厚,她才能逃脱。
“看来我没看错,这世上果然有新生的神明。”猰貐笑道,顺势解开束缚。
含羞长剑刺出,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猰貐反问道:“干你何事?”
猰貐躲闪两下,拾起地上长刀。刀光剑影,仅仅是一瞬间两人就已经各挥了十几下。
感到面前女人的难缠,猰貐买了个破绽便跳向一旁,谁料她腿还没结好,咔嚓一声右腿腿骨都断开,只剩左腿还能跳两下。
“我还有正事要办!不陪你们玩了!”猰貐说罢,左手提起早岁,右手代替右腿跑开。那姿态,就像一只瘸了腿的野猫。
猰貐嘲讽道:“等我吸干了这小孩的灵能,转过头就来吸你们的!不用着急送上来!”
猰貐回身张口喷出一道波,横梁的土石踏下来将后路封死。只有含羞赶在路被封住之前一个滑铲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