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确定他不会伤凤姑娘?”姜灿瞅着前方,眼睛酸辣酸辣的。
姜灿与凤云瑶相识不久,但他不由自主的将凤云瑶视为家人,或因她受常人不及之痛救南宫聿,或因倾盖如故。
“本王确定。”
燕衍此次来京所谋之事非同一般,败露会万劫不复,他不会因小失大。
而且,燕衍爱云飘渺近乎疯狂,即便凤云瑶身上只有那女人的残影,他也舍不得伤害分毫。
当年先皇不愿见燕衍因一女子颓废消沉,下旨将当时的左相韩仪之女赐婚衍王。
人嫁进衍王府,无红妆、无花轿,更无新郎迎娶。
自那日起,直到先皇薨逝,燕衍不曾再见先皇一面。
“他不会看上凤姑娘,想那啥?”姜灿瞪大眼睛猜测,先把自已吓到了。
让身边的人拿着令牌清场,是为了在船上与凤姑娘云雨?!
衍王已过不惑之年,这么血气方刚吗?
到底是云雨还是见云玖?
当着云玖的面云雨,也太变态了吧?
人尽皆知,衍王与当今皇上同是文武双全。
凤云瑶手无缚鸡之力,手臂还有伤,用筷都磕磕绊绊的,怎么抵御衍王?
除非衍王的力量还不如一双筷子!
姜灿越想越上火,本就酸胀的眼睛泛红。
“凤云瑶一个柔弱的姑娘哪里抵抗得了燕衍,这不就被糟蹋了?”
“你当本王是死的吗?”南宫聿锋芒冷厉的眸光注视着前方。
连板上与凤云瑶相峙的男子不知何故,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打了一个激灵。
雅月舫连板上的人很快散尽,小径上仅剩的几人稀稀疏疏离开......
戚语熹发现凤云瑶不见了,正在小径那儿和戚语臣、文庭轩、南宫凝寻找。
男子身型宽硕,站在凤云瑶面前将其遮挡得严严实实,不从高处根本看不到凤云瑶。
这时,衣容从九州商会的侧门出来,走到几人身边,曲膝见礼不慌不忙道:“戚姑娘,戚公子,我家姑娘遇见旧识,要贪聊些时辰,吩咐衣容来告知一声,聚餐就改日吧。”
她正与小竹在马车上聊得起劲儿,突然车厢被轻敲三下,小竹掀开车帘只见街头三两小儿玩耍,以为是孩童讨嫌,没在意。
衣容听出是天机阁的暗号,又与小竹聊两句,借口如厕脱身。
下马车,一人经过塞给她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支走戚家兄妹和文庭轩,安抚南宫凝。
自成立九州商会,羽堂主就以云玖的身份代姑娘应酬。
近两年,姑娘干脆将九州商会丢给羽堂主,今日若不是事关重大,姑娘不可能来。
衣容想,羽堂主在姑娘身边,万无一失,她只管完成交代,就是帮姑娘。
几人对视,面上都有疑惑。
凤云瑶已经出去了?
刚刚明明走在后面的?
人太多了,兴许没顾上。
“好,那告诉你家姑娘,明日若无事,午时第一楼再聚。”
衣容是凤云瑶的贴身丫鬟,大家不会怀疑她的话。
“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府。”戚语熹微笑着同衣容和南宫凝说。
“是。衣容一定把话带到。”衣容不失礼数,再欠身见礼。
南宫凝点头,目送戚家兄妹和文庭轩。
“郡主,姑娘一时半刻回不来,要不您先回府?”衣容仍不慌不忙的问。
“不用,我去马车上等她。”南宫凝大步往外走,边走边说。
衣容沉口气,跟上再问:“郡主都出来一个多时辰了,您不累吗?”
“累了就先回府吧。”衣容心里准备着这句话。
“本郡主不累。”
若不是凤云瑶临时有事,她还要去第一楼吃酒玩耍呢!
她精神得很,怎么会累?
一会儿得问问凤云瑶,到底遇见怎样重要的朋友,把大家都丢下了?
万一是男的,嘿嘿,定要好生审问。
“郡主,姑娘遇见师傅的旧识,要多聊些时辰,姑娘说您先回府不必等她。”
衣容哪知南宫凝是好奇心泛滥,担心南宫凝起疑,瞄着她脸上的表情,说话小心翼翼的。
“一起来的怎能丢下她一人回府?”南宫凝随口反问衣容。
讲义气!
“......”
衣容无语,默默跟着南宫凝,郡主有点难应付啊!
“你去再订一盒十八拼,先买的那盒本郡主现在去马车上吃。”南宫凝觉得腹中空空,吩咐衣容。
衣容正奋力琢磨把南宫凝劝走的办法,却不想南宫凝要边吃边等。
完了!
衣容小脸垮着。
“你快去啊,本郡主认得路。”南宫凝催促。
“......”
再多言恐要惹来怀疑,话到嘴边衣容咽了回去。
此时,雅月舫明处仅剩凤云瑶和侍卫男子。
暗卫气息隐藏与两人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