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昕发现,自从他蜕变成先天生灵后,无论是修行速度还是悟性都有着极大的提升。
很多东西他都一学就会,往日晦涩难懂的经文,如今亦需要过目一遍,便能瞬间理解其中真意。
就在风昕沉浸在无尽道藏之中时,这片天地之中,来了一位客人。
风昕好奇的走出碧游宫藏书阁,探头望去。
只见一名头戴紫金冠,身穿赭黄八卦袍的道士,手握一浮尘,对坐在通天圣人身旁,只见他鹤发童颜,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好一个仙风道骨的神仙啊!
“小家伙,既然来了,就不要躲在暗处偷看了。”
一道温和慈祥的声音传来。
风昕听到后,便已猜出对方是谁。
走到跟前,躬身拜道:“拜见老子圣人。”
“我并非圣人。”老道慈眉善目道:“你可以称呼我为太上老君。”
说完,老君便看向通天道:“如何。”
“完全可以胜任。”通天点点头。
风昕坐在一旁,虽然两位圣人没有说是谁,但他能够听出,对方是在说他。
“你我之间,很长时间没有论道了。”老君轻笑道。
“那我们来比试一番。”通天笑道。
“只是论道,别那么大的杀气嘛!”老君笑道。
风昕见状,立即神色肃然,他很清楚,这场论道完全是讲给他听的。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道韵弥漫开来,霞光万丈,瑞彩千条,紫气升腾。
风昕如今已成为先天之躯,但底子太薄。如今在两位圣人的道韵之下,先天本源在不断的壮大。
不远处,正在不断吞吐先天灵气的碧玉桃树,此刻也浑身散发金光,显然受益匪浅。
随着时间推移,风昕周身黑白二色浮现,在他周身荡漾旋转,但却并非太极图那般,而是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渐渐的,那黑白二色不断变化,白色的清气上升,黑色浊气下沉。
空间、时间、造化、五行、四象……等大道之力交互。
风昕此刻陷入了悟道之中,借助圣人的力量,重演天地,开辟乾坤。
正在这时,通天停止了讲道,有些惊诧的看向了风昕。
老君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倒也没有露出惊讶,只是抚了抚雪白的胡须。
“他……怎么会……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通天支支吾吾,想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他既然现世了,那位呢?”
“那位正在静养,距离出世还有很长的时间。”老君解释道:“至于他为什么会现世,出现在这里,老道我也不清楚。毕竟他们历经万劫,虽然陨落,但依旧留下了不少的后手。纵使是圣人,也难以察觉。”
“怪不得,之前我就只是隐隐猜测罢了……”通天面露喜色道:“若真是他,纵使是那件宝物,也不是难事。”
“你决定了吗?”老君看向了通天,询问道。
“那我就在信你一次,兄长。”通天看向了对方。
时光流转,风昕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股强横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中散发,仿佛来自上古的蛮荒,古老而又纯粹。
风昕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看着自已的双手,心念一动,周围的空间好似发生了扭曲、颠倒,一股混乱、毁灭的力量正在孕育。
这是自已新的天赋神通吗!
风昕细细感受着,作为先天生灵,一出生就能调动自身掌握的大道之力,这是天道对于这些先天生灵的馈赠。
之前风昕蜕变时,底蕴不足,因而无法展现先天生灵的强横。
但如今,风昕在两位圣人的道韵下,完善了本源,从而彻底掌握了这与生俱来的大神通。
之前六耳猕猴与通臂猿猴血脉拥有的天赋神通,随着他成为先天生灵后,彻底完善。
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
不仅如此,自已的修为也已到真仙圆满,只差一丝机缘,便可成就玄仙。
“多谢两位圣人。”风昕躬身拜道。
“无需拜谢。”通天开口道:“既然你受了我们的因,便要偿还我们的果。”
风昕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询问道:“不知圣人有何吩咐。”
“你可知封神榜。”通天神情有了一丝波动。
“封神榜乃是极品先天灵宝天书,被天庭所执掌,拥有册封神灵之权,其威力及功德无量。”风昕仔细回想道。
“正是,如今我截教大多数弟子,皆被封神榜所控,终身被天庭奴役,永不翻身。”通天缓缓的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恨。
“圣人的意思……”风昕已经大概猜出,对方的想法。
“没错,我要你打碎封神榜,将我截教弟子的真灵从中释放。”通天猛然说道。
“先天灵宝乃三千大道凝聚的实体,我一个刚踏入仙道的蝼蚁,如何能够将其损毁,圣人您就别为难在下了。”风昕苦笑道,虽然先天灵宝并非不可摧毁,但那需要圣人的力量,纵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做到。
“我不管,反正你受了我们那么多好处。若是不偿还的话,这其中的因果,你可承受的起?”通天一副无赖的样子,不管不顾。
风昕闻言,不由得满头黑线。
但转念一想,又不是没有机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昔日蚊道人就将西方教的镇教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吸食掉了三品。
虽然如今蚊道人不知所踪,但这证明了,先天灵宝还是可以被摧毁的。
更何况,通天圣人只是想要让截教弟子自由,并非一定要摧毁掉封神榜。
想到这,风昕点点头,他心中隐隐有了计划的雏形。
“若我能够释放封神榜内,截教弟子的真灵,那我们之间的因果便一笔勾销?”
通天圣人露出笑容道:“自然,难道我堂堂圣人,还能诓骗你不成。”
随即通天圣人话音一转,“时间并非是无限的,此次大劫之前必须完成,差不多还有两三百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