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一队宪兵队开着军用卡车风驰电掣般来到了现场。他们迅速将军统联络站围得水泄不通,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日川少佐带着人如旋风一般冲进了军统联络站。一进来,眼前的景象让他怒火中烧。只见自已刚安排进来问话的间谍正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而旁边坐着的四个青年在桌子上悠闲地打着牌。看到冲进来的宪兵,四个人愣了一下,随后马上站起来鞠躬行礼。
“太君,您们怎么来了?我们是 76 号特务处的,在这蹲守军统的人呢。”其中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啪!”日川少佐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怒吼道:“里面的人呢?”
他们四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叫小五的捂着脸,战战兢兢地说:“被带到我们特务处审讯室了。”
日川少佐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快!马上给 76 号特务处打电话!”他咆哮着命令道。
“嗨!”藤田小勾说了一句,马上就下楼打电话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仿佛无比漫长。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日川少佐一把夺过话筒,厉声质问:“八嘎,你们 76 号特务处为什么擅自把人带走?龟田一宠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被日川少佐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少佐阁下,您说的是哪件事?。我们这边没有叫龟田一宠的人啊。”
“八嘎,就是从南京路这边带走的牛大力。”
“少佐阁下,我去查一下,您稍等。”
“八嘎,你滴,快快滴干活”
……
“少佐阁下,这个牛大力是今天抓捕进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这个牛大力今天在审讯室承受不住酷刑,被一不小心给审死了!”电话那头诺诺的说。
“八嘎牙喽!!!”
而此时的秦天正带着王德发去往宪兵队的路上。秋风瑟瑟,吹得路边的落叶沙沙作响,秦天的心中却满是忐忑与盘算。王德发紧紧跟在秦天身后,神色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终于来到了宪兵队,一看还是以前的两个宪兵在站岗。秦天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两包烟,分别塞到两个宪兵手中,说:“两位太君,今天还是你们两个啊。哟西,秦桑来了,今天又轮到我们两个执勤。你还是来找井上君的吗?”秦天微微弯腰,点头哈腰地说道:“是的太君,我来找井上君和苍井君。”
其中一个宪兵接过烟,满意地塞进兜里,说道:“那你等着,我去里面通报一下。”说完就去打电话了。
王德发不安地挪动着脚步,小声问道:“秦哥,咱这事儿能成不?”秦天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别乱说话,等会儿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看到秦天后,苍井一郎笑着说:“秦桑,好久不见啊!上次我把你送到医院以后你都不来找我们两个喝酒了,我们两个很伤心啊!”
秦天赶忙堆起笑容,微微躬身说道:“苍井君言重了,这段时间实在是事务繁忙,这不,今天来找苍井君和井上君了嘛。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一块去凉芥日料?”
三人对视了一眼,发出来咯咯的奸笑声,仿佛一切都在言语之中。他们一同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秦天抢先一步为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拉开了车门。自已上了副驾驶,让王德发开着车子,车子缓缓启动,驶向那充满日式风情的凉芥日料店。
一路上,秦天小心地观察着两位日本军官的神色,心里盘算着自已的计划。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则轻松地交谈着,偶尔发出几声大笑。他们似乎对即将到来的美食和美酒还有???充满期待。
很快,车子停在了凉芥日料店门口。这家店装修精美,充满了日本传统的风格。四人走进店内,老板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用日语问候着。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傲慢地点点头,在秦天的引领下走向一个包间。
包间内,榻榻米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装饰品。秦天熟练地招呼着服务员上菜,不一会儿,各种美味的日本料理便摆满了桌子。苍井一郎端起一杯清酒,微微抿了一口,满意地说道:“秦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们了?听他们说你最近对抓军统的人特别上心,梅川大佐都很认可你了!”
“哪里哪里,苍井君说笑了。今天这不是抓了两个军统的特务嘛,被我们两个带到我们审讯室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哟西,我说怎么秦桑今天脸色这么好。”苍井君说。
“哎哟,你看光喝酒了,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小弟,以前咱们捞的外快就是他哥哥给整的,这不,这次又有活了,马上来两位这边来汇报了。”
苍井一郎听到后瞬间脸色高兴起来了:“怎么?秦桑这边有外快了?”
“啪”
秦天往王德发头上拍了一下,“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两位太君敬酒!”
“哦,哦,两位太君,我叫王德发,以后我这边负责给两位太君跑下手。”王德发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说。
“哟西,你滴,跟着秦桑有前途!”井上太郎也对着王德发说了一句。
就在他们喝得正欢的时候,秦天拍了拍手,房间内走进来两个大洋马和四个日本艺妓。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看这情况,奸笑的对视了一眼,对着秦天说:“秦桑,还是老规矩,大洋马你把握不住,你体验我们本土艺妓的风情吧,哈哈。”
秦天露出讨好的笑容,微微点头。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迫不及待地拉着大洋马往旁边的包厢走去。就在他们两人准备回包厢的时候,房间的门一下被踹开了。
众人皆是一惊,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瞬间警觉起来,手摸向腰间的配枪。
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看到来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们一眼就认出,来者是特高课的日川一墙。在这沦陷区,宪兵队和特高课的人向来不对付。特高课的人自视甚高,除了清理间谍,还会清理宪兵队中的蛀虫,这让宪兵队的人对他们又恨又怕。
“日川一墙,你来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在喝酒吗?”苍井一郎皱着眉头问道。
日川一墙冷哼一声,“哼,我来这里干什么和你们有关系吗?”他的目光在酒馆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上。“哪个是秦天?”
秦天微微一愣,随即镇定下来,“我是秦天,有什么问题吗?”
日川一墙眼神犀利地盯着秦天,“就是你杀害的龟田一宠?”
秦天心中一紧,但脸上却露出茫然之色,“没有啊,谁是龟田一宠?太君您弄错了吧。”
苍井一郎和井上太郎对视一眼,心中也泛起了嘀咕,秦天怎么会被特高课的人盯上,但是他们两个还是决定维护秦天,一方面是关乎宪兵队的面子,另一方面则是秦天可以带他们发财!
苍井一郎这时也开口了,“日川一墙,你不要随便抓人。这里还不是你特高课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