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兰!”
长剑挡住迎面而来的暗箭,季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白胜男的身边。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便将自已的后背交给了对方,两人背靠着背,冷静的对决如波浪般冲上来的士兵。
“云烽,正门如何?”
“他们知道你在这里,正门已经没多少士兵了!”季洵的袖箭射中了躲在树干上的暗桩,轻声道,“正门有外公,你且放心!”
本以为季洵的温柔是一种情绪,是在足够安全与平和的场景中才有的反应,但经此一战才发现,有些人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性格,是脾气秉性,是临危不乱的自若,是浴血沙场的坦然。
白胜男瞥了一眼他温和的侧脸,因稚子被杀而狂躁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白氏,乖乖投降,可以暂且饶你一命!”
“张和,莫要张狂。”
面对张和的喊话,季洵张口道,“世道主流仍为公义,不是你等龌龊小人可以横行霸道的!张和,我劝你赶紧带你的残部离开,否则今日必将你等尽皆诛杀在此,为我山寨稚子报仇!”
“季氏,好大的口气!今日你和白氏的人头,我张和,都收下了!兄弟们,杀了这两个人,陛下赏金千两,可封百户侯!”
“杀!”
张和的话,再次鼓舞了士气,刘氏残部似打了鸡血般,再一次猛扑上来。
白胜男和季洵四面受敌,纵使武艺高超,但双拳难敌四腿,在对敌中不免受伤。
“云烽,等下我掩护你,你以暗箭瞄准张和,暗箭射出之际,我冲出去与张和交战。”
“我们在人海中,你如何突出重围?”
长剑扎进迎头士兵的脚面,修长的腿扬起,踹上另一个士兵的胸膛,白胜男趁机旋转身体,将佩剑刺进那人的胸口,仰身之际,以剑为刀,砍向偷袭士兵的面门。
“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好!我信你能自保!”
话音未落,季洵已将暗箭瞄准张和,嗖的一声,暗箭出鞘,张和用长刀轻而易举的将之击落。
暗箭再次出鞘,与之一同飞出的是从刘氏士兵胯下逃出的白胜男,她以身体瘦弱的优势,先设下迷局让刘氏士兵趁乱互相攻击,自已则在乱局中滚了出去。
半蹲在地上,迅速接近张和,猛的砍断他坐骑的马腿,并趁张和跌落马背之际,捞起地上的砍刀,对准他的腹部砍去,张和勉强稳住身子,只能任由长刀将铠甲砍断。
“白氏,果然不能小瞧了你!”
撕掉半悬在身上的铠甲,长刀落地,张和迅速扎好马步,以刀头对准白胜男瘦弱的身体。呆滞的眸子微眯,不宣而战,使出浑身力气,强力攻击。
张和此时的攻击并没有什么诀窍,全靠蛮力,但就是这股蛮力让白胜男无力招架、节节后退。
“白氏,还不投降!”
长刀扎进她的脚面,白胜男趁张和拔出利刃之时,咬紧牙关向后退了几步,身边一个侍卫为了保护她,被刘氏士兵活生生挑杀。白胜男心中痛惜,却不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