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理智和感性的撕扯,白胜男趴在季洵怀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洵却不在了,她以为自已昨晚做了梦,却又不愿意相信那是梦,光着脚丫直奔门外,却被一个还没看清脸的男人打横抱进怀里,直奔床边。
“看来我得给你立几个规矩了。”
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季洵摸了摸她冰凉的脚底,娴熟的把它们塞进自已的宽袖里暖着。白胜男看到他还如从前那样心细如尘,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云烽你怎么来了?”
“我在琅城等不到你,担心你出事,就找来岷州了。”
收到她要见面的信时,季洵兴奋的整夜未眠,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他恨自已没有一双翅膀,恨自已不能日行千里。
“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说呢?”
季洵轻轻亲吻了她的脚背,白胜男觉得浑身都麻酥酥的,心脏像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般。
“思兰,我希望你无时无刻都记着,如果这世间没有了你,天下和国土对我季云烽来说都不值一提,所以不论如何,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请你保护好自已、照顾好自已。就算有一天我和你产生了冲突,必须做出取舍,你也要把自已放在首位,知道吗?”
你说的我自然明白。
可是季洵,这样美好的你出现后,我的人生已然与从前有了本质上的不同,若我要把你舍弃,重新变回孤寡一人,我怕我会受不了。
我始终相信人的本性是贪婪,你带给了我不一样的温暖,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所以云烽,若有朝一日我们真的不得不站在对立的局面,我虽然会痛苦如削肉,但我还是愿意放你自由,就像当初我对你的承诺。
有了季洵的终日陪伴和悉心照顾,白胜男身体恢复的很快,为了弥补这十一个月的相思,白胜男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日日与他腻在一起,仿佛他不是季洵,自已也不是秦国女皇。
但当书案上的奏折积累有半人高的时候,白胜男只好对这份安逸叫停,规矩的坐到案前批阅。季洵则如从前一样在她身边读书,偶尔的相视、依靠,足以让二人内心塞满甜蜜。
“云烽,虽然迟了,但还是祝你生辰快乐。”
橙黄色的烛光落在半边脸上,分不清眸子里的火苗是烛火还是心火,白胜男把紫檀盒子放到他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季洵不在乎能否收到礼物,她记得自已生辰这这件事,已经足够了。
“这么漂亮的佩剑,我还是头一次见。”
季洵的话并不是奉承,这柄剑是白胜男亲自设计的,华贵自不必说,新颖的样式也属罕见。
银中泛着金色的剑鞘上勾的是红梅的枝桠,红宝石点缀在枝桠上,赫然展示一幅红梅映雪的美景。
精致的剑鞘已经世间罕见,抽出剑身,剑刃两边分别阶次竖着镶嵌了九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右侧红宝石的下方是方便剑刃使用流畅而在中间镂空的一整株梅花形状,异常别致。
“好看吧,我亲自画的样儿,穗子也是我自已绑的,快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