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男此行充满了不定性,现实并不允许她带个孩子在身边,何况珍珍又久病缠身,万一路上生了病,都没有地方可以抓药,她不能拿孩子的命开玩笑。
“珍珍,你放心,白哥哥虽然走了,但林娘娘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找你,陪伴你的。”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脸上,白胜男柔声道,“等白哥哥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你好吗?”
珍珍转身投进了依卢的怀里,无声的拒绝。
自说了要走的事,珍珍便把自已关在房间里,不肯见白胜男,但又总是在深夜爬起来,来到她的房门外远远瞧着她床榻的方向。
离开的前一晚,白胜男尝试去见珍珍,还是被拒之门外,次日早晨临行前也是拒绝。
站在温府门前告别,白胜男把此次出门佩戴的白水晶串子交给林毓华,希望她能把串子转交给珍珍,并告诉珍珍,如果想念自已就看一看这串子。
“林姑娘,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和珍珍。珍珍留在温府,吃穿用度自是不用愁的,但府里没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精神上的抚慰还需要林姑娘多多照拂。”
林毓华很舍不得这位仙人般的白公子,但也知道自已没有立场去挽留。她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对他道,“公子放心吧,毓华一定会照顾好珍珍的,还请公子万要珍重。若日后还来克州走亲,毓华期待与公子的重逢。”
林毓华目送车队离开,心里也清楚,所谓重逢基本是不可能的,白公子虽未表明身份,但谁都看得出他出身不俗。
在克州的这段时间,他如此忙碌,连罗大人都是陪客,又怎么会有时间再到克州游玩呢?如果说再相见,怕是只有梦里和来生。
与林毓华的优柔愁苦不同,白胜男离开克州时是斗志昂扬的,在她看来,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如果能趁机灭了陈国,再拾先秦辉煌也不会只是一场梦。
车队刚行驶出了克州的地界,就在官道和山路交界处遇到了黑衣蒙面杀手。
“保护公子!”
兵刃齐刷刷从鞘具中抽出,众人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把白胜男和依卢护在中间,卫元庭、徐名越、邹亮和温祁分别站在东西南北四个角,与随行的侍卫共同作战。
“尔等何人!”
黑衣人并不回答邹亮的高声喊问,反而匆匆对视后杀招更甚,但他们还是过于低估了御前侍卫们的本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黑衣人就全部倒下了。
为了防止唯一的活口自尽,徐名越眼疾手快的将一根枯枝踢进他的嘴里。
“你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的安静让人生疑,白胜男拽下一个黑衣人尸体的面罩,掰开他的嘴,“别问了,他们都没有舌头。他们执行任务前,都把舌头割了,看来是死士。”
邹亮气喘吁吁的拎着佩剑跑到她身边,指了指黑衣人,“公子,这个活口怎么处理?”
昵了一眼黑衣人,白胜男转身跨上战马,冷声道,“把他押去克州驻军营,交给佑江审。其他人,跟我继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