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布子月就把剩余原料用完了,全部让他们变成了炸药包和手雷,根据分成约定,布子月也分得一大批。
布子月还没想好怎么用,路过林中拐角处,布子月便把炸药收进了系统,减轻小黑和小棕的负担。
布子月难得清闲,到家后开始琢磨,自已还能干点啥,一个现代人,不刷手机,那只能搞事了。
她是研究清洁皂?还是铅笔?或者口红?珍珠散粉?
她觉得自已什么都感兴趣,又好像都不擅长。
她已经没有研究自行车和树皮纸的热情了,好像缺了点动力。
躺床上,呼唤豆豆,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豆豆聊天了。
【豆豆,系统还有啥好东西啊?】
【主人,好东西很多,有锁链、缆绳,锚、竹筏、打火机、不锈钢蒸锅…很多很多。】
【上次我用了多少积分?】布子月准备盘算一下细账。
【上次人皮面具5张共消费500积分,皮筏2个共消费10000积分,目前还有72500分。】
布子月想了一下,上次她出道北城,是50000多积分,现在还有70000万,那她一个多月,赚了30000积分。
上次2月赚50000万积分,数据差不多呀,看来这个造纸还没到市场呢,她得催一下进度。
催太守工作,该怎么催呢?
第二日,纸坊再次上岗,这次多了两帮手,有了第一次经验,清洁浸泡工作进展很快。
经过半个月的辛劳,数百张质量上乘的树皮纸终于大功告成!
布子月带着穆辛和小绿,又开始走街串巷敲锣打鼓的卖纸张。
百姓很容易就被这些质量上乘的纸张吸引。
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200 张树皮纸就销售一空。
每张售价三文钱,这个价格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说都非常合理,所以购买者络绎不绝。
到了第二天,布子月只带了100张出街,依然轻松卖了出去。
第三天,布子月把仅剩的一百多张带了过去,摊刚支上,太守的副手胡三过来,把她给请回了府衙。
“秘方都卖给我了,你自已怎么又卖纸了?”太守心平气和,并未发怒。
“我也不想啊,但是秘方给您一个多月了,您也不卖啊,书生没有纸用啊。”布子月两手一摊,表示不怪她。
“非我不想卖,而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胡三去你家找过两次,你都不在,”太守乐不可支的说道,“卜姑娘,这次你在了,给指导指导。”
“行,带我去看看。”布子月边说边站起来。
在胡三的带领下,出了府衙,七拐八拐,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城郊,看到了一个大房子。
布子月算看出来了,古代人是真喜欢院子。
布子月走进房子,发现里面摆放着各种工具和材料。
太守跟在后面,静静地跟着她。
布子月检查了一下制作纸张的设备和原材料,心中大致明白了问题所在。
她指着一些处理过了树皮说:“这些树皮纤维清理不够精细,杂质太多了。”
接着,她又查看了制作工艺。
“纸浆也不够细,砸的不够烂,抄纸时不够均匀,容易堆一起和破洞。”布子月边看边说。
在整个厂房里,整条生产线,每个环节都亲自示范,让工人手把手学。
最后几道工序尤为重要,布子月示范的特别细致,扫纸上墙面,细致平整,一气呵成。
干透的纸张撕下的动作轻盈,干的纸张码放整齐,裁剪掉毛边,裁出不同尺寸。
布子月亲自示范后,调整了工艺流程,并详细解释了每个步骤的要点。
破天荒,太守竟然请客吃饭,布子月心里别提多美了。
“郭太守,顺利的话,半月后,纸张就能大量上市,”布子月眼珠子一转,“但是,树木大量砍了,太守得想办法补上,不然几年后就没有树了。”
“卜姑娘所言极是,本太守最近也在研究种树,只是不知种什么树好。”郭太守从善如流说道。
“造纸的话,桑树和构树最好。”布子月说完便提出了告辞。
半个月后,城里的各大纸铺都开始售卖新型纸张。
纸质量上乘,价格也合理,百姓很容易接受了纸张,丢掉了木片和竹简。
而郭太守则按照布子月的建议,开始大规模地种植桑树和构树。
布子月见到纸张上市,还真的是半个月,便动手拆除了纸坊,院里空间瞬间大了许多。
晚上,布子月愉快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在想另一世界的自已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她的家人和朋友也会想自已吗?
忽然想到,这个世界,她朋友还是太少了,离十安算一个,穆辛也算,她还是要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才是。
又想到了离十安,打仗快一个月了,怎么也没听个战事的消息传来。
另一边,离十安也在想着布子月,如果布子月在就好了,她鬼点子多,不至于一万人马被淤泥阻隔,前进不得。
冰才刚刚开始,远远没达到走人的程度,更走不了马匹和粮草。
粮食肉眼可见的消耗,本想速战速决的,没想到冷空气拖拖拉拉,不肯结冰。
如果布子月在,她会用什么方法呢,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他好想写信一封,他想求助,似乎也不太好意思张嘴,总觉得,他们关系不如疏远了几分。
他把林五叫来跟前,看到林五满脸的坑坑洼洼,似乎有了主意。
“林五,暂时大军过不了这陷滩,你脸上这些坑,去找布子月治疗一下,她那有上好的伤药。”离十安意味深长的说道。
“主子,都什么时候了,大军开拔了,还管我脸干什么?”林五忍不住吐槽。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离十安凶狠的瞪了林五一眼。
林五无奈,只能听命行事。
两天后,布子月见到了林五。
“布姑娘,我家主子让属下送来口信,一切安好,只是属下前些日子不小心弄伤了脸,想麻烦布姑娘赐一些伤药。”进五恭敬说道。
布子月看了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这离十安也太幼稚了,还搞这一套。
再细想,不对,打仗呢,让得力干将治什么脸上的坑,怎么想都不对。
“你家主子仗打的怎么样了?一月过去了,也没听到动静呀。”布子月很是困惑。
“布姑娘,你不知道,大军还没过苍山西边的险滩呢。
不知咋回事,今年的天气不够冷,迟迟不结冰,大军过不去。”林五幽怨说道。
离十安这哪是让林五来求药,这是求救又不好意思张嘴呢。
布子月忙忙叨叨,一边给林五准备药膏,一边思考,在现代,靠滩涂吃饭的人,是怎么在滩涂上行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