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雷柔看着坐进车里的贺观棋,面色赞同的夸了一句:“昨天的视频拍的不错,星星也很努力。”
贺观棋没吱声,只是点了点头,白星星更是缩在角落充耳不闻,垮着脸抱着尾巴瞧来瞧去,再抬头用怨愤的眼神斜一眼主人。
?雷柔发觉了不对劲,这两人、不是,一人一狗闹别扭了?她挑挑眉,这下有热闹看了。
贺观棋默默盯着白星星看,白星星打了个喷嚏脸朝着车窗外,不行不听就不听。
他脸上无奈更重,又夹杂着些许心疼,伸出手想要触摸白星星。
这时候,白星星却反而把头转回来了,只见他更用力的往角落挤,全身颤抖,柔弱无力的倒下,蓝眸里带着些许泪水。
悲戚害怕的呜咽声流转,白星星惊恐的看着贺观棋,好像他对他做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真情流露,没有人不会为这只小狗感到同情,雷柔也不例外。
?雷柔收起自已看热闹的心情,表情狐疑的瞥向贺观棋,不过不对呀,贺观棋应该不至于是这种人,为确保她还是询问了一句:“你虐待星星了?”
贺观棋头转过来,神色淡淡,又有些想笑的感觉。
“你自已看。”说完他收回了手,白星星也转头,嘴里的呜咽声消失了,继续盯着自已的尾巴看。
雷柔目瞪口呆,这是老戏骨啊,说收就收的。
贺观棋怕效果还不够明显,又把手伸了过去,白星星立马敏捷的扭头,盯着那只手龇牙咧嘴,表情痛恨,凶的一批,
“汪呜呜!”再伸过来我就咬了嗷,不许怪我!
再把手收回,白星星也跟着扭头,不再看贺观棋,嘴巴也闭上了。
贺观棋瞧着似乎逗上瘾了,凤眸里带着丝丝笑意,又把手伸过去,收回来,乐此不疲,逗得白星星忍不住了,“嗷呜”一口叼上那只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威胁的声音。
贺观棋看给逗急眼了,另一只手赶忙凑上去顺毛摸,被咬住的那只手并不疼,皮都没破,白星星有分寸,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把贺观棋给咬进医院打狂犬疫苗。
雷柔合上自已震惊的嘴巴,算了,她是不太理解现在的主宠相处方式了。
“前面有家宠物医院,在那停一下,我要买药,今早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星星的尾巴,我看了下……秃了一块,看看能不能擦点什么药。”贺观棋一手摸狗,一手揉揉鼻子,好痒,是不是有人在骂他。
白星星汪呜汪呜的控诉几声,“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踩秃了,我怎么见人!多么蓬松的尾巴,你给我踩秃了,呜呜呜……”
他叫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反正他说话也没人听得懂,全是说给了聋子听,不浪费口水了。小狗呆呆的坐在后座,有些无力的靠着背椅,蓬松的尾巴耷拉在身前,被他仔仔细细的观察那个粉红色的缺口,看着看着,又悲从中来,泪水落下。
索性不再看自已的尾巴,软软歪倒在一旁,任由泪水冲刷着眼周,他决定,在他的尾巴好之前,他不会给贺观棋任何好脸色看的!
贺观棋把手放在白星星的背上轻拍,手感肉肉的,白星星悲伤的一抽一抽,也不管那只手。
贺观棋瞧他伤心的很,心里多少涌出了些愧疚,轻声哄着:“不要哭了星星,等会带你去看看,买药擦一下,过几天就能好,真的,不骗你。”
“对不起,是我没看见你,向你道歉,好不好?”
小狗捂着脸,哼哼唧唧,撒什么娇啊,还好不好……
车辆停靠在路边,贺观棋戴上墨镜口罩,一手拎起白星星,就迈步向宠物医院走去。
“这样啊,可以长起来的,它还小目前正在生长发育期,擦擦药,过几天就会长一层小毛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放下手中检查用的镊子,蹲下来温柔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其实掉了一簇毛,这种伤不用擦药也能好的很快。
但是既然主人坚持要开药,她只好挑了瓶温和不刺激的药水,对皮肤有治疗效果,毛囊修复的更快,毛也会长得快一点。
贺观棋接过药瓶和棉棒,沾了一点红色的药水轻轻按压在尾巴秃了的地方,白星星凑近闻了闻,被这味道冲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走出医院,贺观棋颠颠手上的白星星,慢悠悠说:“听到没,很快就能长好。”
白星星扭过头不理他。
剧组还有几场就能拍完,现在只不过是在补拍阶段,有些丢失的片段,或者剪辑后效果不太好的片段都要补拍,还有就是新加入的剧情,画面。
总之不太忙,没贺观棋什么事,于是他就能陪着白星星,去导演的珍藏点看看,去道具组看看,无数漂亮的古装和头饰,配饰,玉石金银,不知道是真是假,看起来还是夺目的很,再把这座“皇宫”给逛个遍,大片并不参与拍摄的屋子里其实很空。
白星星从开始的兴致盎然,到现在的恨不得被拖着走,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
白星星蹲在地上喘气,一只爪子勾住裤腿,死活不肯再走了。
“你知道你走一步,我要走多少步吗?”!白星星怨念的看向长手长腿的贺观棋,两条腿对他来说就像天柱一般,头仰到极致也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不可言说的××。
贺观棋走一步,他得噔噔噔的跟着一起走,一刻不停,就差跑起来了,没办法,这就是腿短的命。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走了。”贺观棋蹲下来平视着呼哧呼哧喘气的小狗,突然微笑起来,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冲的白星星微微后仰,手软脚软,晕乎乎的。
他甩甩头想要抵抗目眩的感觉,下一秒却突然离开了地面,吓的他瞪大眼睛连忙扒住贺观棋胸口前的衣服,一刻也不敢松手,这个高度对他来说不亚于悬崖。
“我抱吧,是我没注意到。”他走的轻松,狗子要跟上倒是吃力的很。
刚被抱上的白星星还没害怕多久就不想下来了,正待着的这个怀抱暖暖的,有一股洗衣液香香的味道,他闻着挺喜欢的。
盛骁今天确实是来了,又带了他店里的新品奶茶和一块形状像小兔子的蛋糕,还良心发现给白星星带了包小零食,他能吃的那种,白星星稍微满意了些,就不阻拦他去找安桥了。
虽说不插进他俩之间,但他还是隔着一段距离,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听墙角。
安桥好奇的说:“盛先生是混血吗?我看你有点像西方人的长相。”
“嗯,我爸是m国人,不过他是入赘进盛家的,我也跟我妈姓。”
安桥闻言还有些疑问,却还没问出口,盛骁就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他俩现在一个在华国发展一个在m国发展,逢年过节时不时会聚一聚。”
突然盛骁又想起之前不知在哪看到过的,父母关系不好的男人不能嫁,于是紧急补充。
“他俩关系其实蛮好的,只是人生目标不一样,所以聚少离多,你能理解吧?而且我的童年也不悲惨,所以我的性格没什么缺陷,啊,我没有兄弟姐妹,是独生子,你有兄弟姐妹吗?”
家庭成员简单,父母很忙经常不在家,就意味着如果一起生活就是两个人的事儿,不会有麻烦,长得帅,性格好,还很有钱,洁身自好。
不对,很有钱好像没有说过,得找一个不经意的机会说出来,计划通√
安桥听的愣住了,其实他只是想问问……算了,他摇摇头“我也没兄弟姐妹,爸妈只有我一个。”
“嗯,也挺好的。”
盛骁眯着墨蓝的眼睛笑,俊美深邃的脸都生动起来,美色扑了安桥一脸,他蓦的有些不知所措,坐立不安。
啧,怎么有一股酸臭味,白星星嗅嗅空气,一脸嫌弃,默默离他俩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