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莫不是练过龟壳神功?”楚司白问祝仙之。
天下间能防住他葵花点穴手的,也只有龟壳神功。
“不曾,想来世间没有人,能用内力封住我的经脉。”祝仙之摇头,很是淡定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装逼的话。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装逼,作为仙体,他天生经脉通畅,绝不会存在堵塞的情况,哪怕有外力封堵,其仙体也会自动冲开。
虽然祝仙之不能修行,但确确实实是神仙,神仙的本能就是这般的强大。
“小子狂妄。”楚司白觉得祝仙之就是在吹牛逼,还没人能封住你的经脉。
你以为你谁啊,以为你逍遥子啊。
“下来聊聊吧。”祝仙之抬头对楚司白道。
“你果然是特意引我过来的。”楚司白也不是傻子,看到祝仙之这副样子,也瞬间明白祝仙之就是故意引自已来的。
其实楚司白早就有怀疑。
谁有仙衣满世界嚷嚷,谁有仙衣天天穿身上招摇过市。
可是他本性难移,这见着好东西就走不动道,偏偏这神仙的东西他一件都没偷过。
区区小辈我还怕他?我楚司白可是十强之一。
出于这个考虑,楚司白最终还是决定来了。
万没想到,这小辈还挺难缠。眼力非凡之外,实力竟也不错。
楚司白赖以成名的,除了绝世轻功之外就是葵花点穴手,葵花点穴手对祝仙之无效。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祝仙之诚恳说道。
“交易?”楚司白瞬间来了兴致,还从没有人跟他做过交易。
他楚司白虽然是个贼偷,却从不接单,从来都是偷自已喜欢的,偷自已想偷的。
“听说你轻功很厉害,我想学。”祝仙之言道。
“你想学我就教你啊,你又不是我徒弟。”楚司白哼哼道。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拜师。”为了寻道,祝仙之也不介意有楚司白这样一位轻功师傅。
“不是吧,你玩真的,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拜我为师?”楚司白难以置信,这小伙子有病吧。
通过楚司白对祝仙之的观察,尤其是早上那一掌的感受,已然可以确定祝仙之是先天宗师,而且最少是六七层的。
这样的年轻,这样的实力还需要拜师?过不了几年实力就压过我了,你拜我为师干哈?
“准确来说是学习轻功。我很想飞。”祝仙之抬头望天,一脸崇敬。
“我不收徒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楚司白拒绝道。
“没关系,秘籍给我也是一样。”祝仙之温声细语地说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多么带有挑衅意思。
“小子,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吗?我要是想走,逍遥子都拦不住我。”楚司白怒道。
“有我在,你走不了。”祝仙十分自信,尤其是对真元熟练掌握之后。
“欺人太甚,看招!”
嗖嗖嗖……楚司白给祝仙之发射暗器,是一枚枚黑色的针,潜在黑夜之中宛若鬼魅。
叮叮叮……
只是这针在触碰到法袍的那一刻,就纷纷落在了地上,未能伤祝仙之一根汗毛。
“果然是仙衣!”
楚司白也是吃过见过的,知道祝仙之的法袍有多么珍贵。此价值在楚司白看来还在玉玺之上。
玉玺是权利的象征,而这法袍则是性命的守护。性命总归是比权利要重要的,没了性命要权利又有何用。
祝仙之看到了楚司白眼底里的渴望。
“你想要我的衣服?拿出轻功秘籍来交换。”祝仙之言道。
“老子是贼,只偷不卖。”楚司白傲娇地说道,仿佛偷比买卖更加高级似的。
“偷东西不好,你还是改行吧。”祝仙之劝说道。
“你算老几,也敢评价老子。”楚司白一怒,接着嘿嘿笑道:“嘿嘿。小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啊?
老子在那些针上涂了毒,是一种细小的粉末。纵然你的仙衣防御力再怎么强,终究也拦不住空气吧。”
楚司白很是得意。
“并没有感觉,”祝仙之感受了下道:“或许我是百毒不侵吧。”
之所以用了‘或许’两个字,是因为祝仙之今天才知道自已百毒不侵。以前在紫霄宫,也没哪个不要命的敢用他试毒。
“看招!”
楚司白见祝仙之还真半点影响都没有,当即隔空一掌拍向祝仙之。
楚司白是先天九重之境,哪怕是隔空一掌也足以开碑裂石。
“不跟你玩了,老子去也。”楚司白知道自已隔空一掌杀不了祝仙之,出掌不过是为自已开溜做掩护。
但见得祝仙之探出一掌,不仅破了楚司白一掌,还有一股无形之力压下。
轰!
楚司白就感觉有一座山突然压了下来,将他从屋顶上直接压塌到了地上。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甚至于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不—可—能—”楚司白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来。
任何习武之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乃是内力外放,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将人给镇压。
但是,这仅仅只存在于理论上。
没有任何人能拥有这么磅礴的内力,更何况楚司白可是先天九重的绝顶宗师。要想仅仅依靠内力将之镇压,除非内力量是他十倍之多。
十倍于绝顶宗师的内力,谁的身体能承受?
天下第一的逍遥子也做不到。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祝仙之蹲下身子,问道:“盗神,现在能跟我交易了吗?”
“能!”楚司白咬牙道。
瞬间,楚司白如释重负,恢复了自由身。
歘!
楚司白反手一个偷袭,直接一把石灰洒向祝仙之,哪怕是祝仙之一时间也被迷得睁不开眼。
“嘿嘿,还是太年轻啊。老子今天就给你好好上一课。”楚司白得意非常,探出手来要偷祝仙之的衣服。
他手法高超,哪怕那人穿着衣服,他偷走了,那人也没有感觉。
轰!
手刚探出,楚司白又被压在地上,这回是连呼吸都困难了,脸瞬间憋得发紫。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确实太大意了。”没有做任何清理的祝仙之竟然睁开了双眼,没有半分被迷的症状。
仙体不染尘埃,石灰粉亦是尘埃。
“你手不老实,就别要了吧。”
祝仙之挥掌如刀,直接斩了楚司白右臂。
打斗扬灰,卑鄙无耻,哪怕是祝仙之也是会生气的。斩他一条手臂也算是惩戒,反正盗神也不是什么好人。
贼祖宗能是好人?
别说什么劫富济贫,别说什么盗亦有道。他们都是先济自已的贫,再稍微施舍出去那么点儿博个好名声,同时也变相地转移赃物。
“倒是一条汉子,竟然没叫出声来。”
楚司白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我日你大爷,老子那是没叫出声嘛,老子是没法张嘴。
啊!
祝仙之!
老子杀了你。
我那能吃饭,能点人,能偷东西的右手啊。
楚司白的内心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