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你觉得他说得对吗?好人就应该站着等死吗?”吕浩呢喃。
白皙修长的剑指划过刀身,表面丝丝紫色电蛇跳动,一股酥麻感骤然传向全身。
嗡嗡嗡......
狂雷刀身不断发出阵阵轻鸣低吟,仿佛在向他诉说它的看法。
“既然如此,那便送他归西吧。”
“既然传承的事也暴露出去了,那便留他不得,唯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吕浩感受着此刻狂雷的情绪,眸光一转,目光再次望向身前的魁梧男子。
眸中露出一抹森然杀意,祭坛的事不能暴露出去,不然不知道将有多少人会来抢夺。
身形微动,白衣冽冽,顿时化作一道金光迅疾杀去。
“想杀我?晚了。”
“你知道吗,你们这种天骄修士就是自大,总觉得自已能轻松斩杀同阶修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殊不知这便给了我反杀的机会!”
“今日哪怕我会死在这里,我也要将你这名天骄斩杀于此!”
陈大猩红的眸子中涌上一抹清明,注视着面前的那道金色残影,脸上露出一抹獠笑。
刹那间,魁梧的身躯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一道磅礴的白色能量洪流直冲云霄,将苍穹之上的厚重云层轰出一个大洞。
汹涌澎湃的滚滚气浪铺天盖地的自他身上席卷出去,如风卷残云,似秋风扫叶,四周的一切不断被狂暴的力量轰成齑粉。
姓名:陈大(白莲教内教弟子)
灵根:中品土灵根、上品火灵根、中品木灵根
修为:筑基九层(秘法状态)/筑基五层(炼体)
好感度:不死不休
“秘法状态,要拼命了吗?”
吕浩望着面前被璀璨神芒笼罩,散发出磅礴威压的魁梧男子,眼眸精光闪烁。
“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圣女降临,白莲重生!”
“伟大的白莲圣母,请赐予我力量!”
一道嘶哑男声从白色光柱中传出,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虔诚与真挚,仿佛在向什么神祇祷告着。
轰!
话音落下,笼罩男子的那道白色洪流范围骤然变大,地面不断发生坍塌,密密麻麻的裂缝蔓延,四周的空气发生剧烈的扭曲。
虚空神秘符文闪烁,一道巨大的白莲虚影在空中由虚凝实,缓缓浮现,散发一股莫名的玄妙神韵。
白莲转动,十二花瓣洁白如玉,闪烁神秘纹路,莲台被神芒笼罩,只能隐约里面端坐着一道模糊虚影,身姿婀娜。
唰!
刹那间,一道白衣身影脚踏玄妙青莲,步伐灵动,如同鬼魅般,一瞬出现数十米外。
下一秒,一抹残影便出现在了光柱之前。
“刹那!”
吕浩眸中含光,声音冰冷,犹如索命阎王般,身躯磅礴灵力汹涌翻腾,无尽血气尽数爆发开来。
一头浓密黑发随风飘荡着,眼神冷冽,通体金色流光环绕,宛若一尊魔神降临。
狂雷刀身瞬间灌入磅礴灵力,一道道神秘古朴纹路闪烁,璀璨夺目的金色神芒绽放,将四周的空气渲染成一片绚烂金光。
臂膀上壮硕的肌肉在金光照耀下,仿佛每一丝都散发出无尽的磅礴力量。
唰!
身形微动,瞬息而至,长刀挥出。
一切动静,瞬间戛然而止。
“斩杀筑基七层修士一名,砍树次数+2000,游历次数+2。”
面板的空灵机械声响起。
不远处的唐善只觉得空中一抹金光闪过,二人的身形顿时停滞住了,空间仿佛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停止键。
一道无形刀芒直冲而起,洞穿虚空,瞬息击中远处一座高大峰峦。
轰隆隆!
山峦猛然发出一道沉闷的轰击声,下一秒,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鸿沟骤然出现山腰之中,表面凌厉刀气弥漫。
半空中,一个硕大的脑袋高高抛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粗犷的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已竟然就这般死去了。
砰!
一具的无头魁梧尸体从半空中掉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溅起一阵烟尘。
断颈处源源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将四周突然渲染成一片猩红。
“花里胡哨,不堪一击!”
“后摇那么久,以为我是那种弱智,等着BOSS蓄力完才出手的吗?”
“你说我自大,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不过是一跳梁小丑,都将别人当做傻子罢了。”
吕浩望了一眼面前那具无头男尸,眼眸精光闪烁,旋即吐出一口气,幽幽说道。
他可不是那种脑子有泡的修士,在原地等着别人用大招才上去硬顶。
刀身一甩,一抹鲜红血迹扫向四方。
嗡嗡嗡......
狂雷轻颤,刀身金色流光浮动,不断发出阵阵愉悦的轻鸣声。
轰!
那道直冲云霄的白色能量洪流像是骤然失去了动力,瞬间化作点点光芒在半空中消散。
云层涌动,将苍穹那个被能量洪流轰散的大洞填补。
虚空中,那道盘坐在莲台之上的那道模糊虚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灰白眸子仿佛洞穿无尽虚空投射了过来。
被目光扫视的吕浩只觉得身体的一切都被看穿,所有都无法遁形。
须臾,白莲虚影缓缓消散。
“这道虚影就是所谓的白莲圣母吗?有点意思。”
吕浩望着化作点点光芒的虚影,脸上旋即露出一丝思索之色。
白莲中那双淡漠到极致的灰白眼眸,看似根本就不像正常人,反倒是一双死寂许久之人的眼眸。
......
“这就结束了?”
唐善望着眼前摧枯拉朽的一幕,顿时愣了一下,脸上旋即露出一抹喜悦之色。
既然是王师兄赢了,那就说明他安全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一道模糊圆形块状物陡然从天而降,径直朝着他飞了过来。
“哎呦。”
唐善捂着脑袋尖叫一声,只觉得怀中骤然多出来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
“靠,这是什么鬼!”
望着怀中那个怒目圆瞪,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狰狞头颅,连忙将它丢了出去。
“没想到我都躲在这里了,还能被误伤到,怎么这么倒霉啊!”
望着被鲜红血液染红的衣襟,唐善欲哭无泪,旋即发出一声惨叫的哀嚎,犹如被人抢走了心爱的道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