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不见,她变化不小呀。
温厉目光看向司沐牵着的驴子,一个贫寒没落的耕读世家,能买得起一头驴子?
周围人:“你们两个到底谁读?”
司沐指着温厉:“他,他读。”
温厉收回目光,看向告示:林县境内柳八团伙奸淫幼女,无恶不作,现在刘知县联合林县县太爷合力抓捕,有知道消息的人,提供确实行踪的人,赏银十两。
温厉念完,目光不自主地看向司沐,想看看她的反应。
司沐神色如常,早就料到那伙人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个刘知县竟然能说动林县,联合办案。
而且速度还挺快。
不过那又怎么样,自已全程没有露出丁点儿信息。
哪怕他们抓住那八人,他们也只会说出温厉。
周围百姓更加热火朝天地议论起来。
有人说刘知县上任两年,就干了这一件人事。
有人说柳八那伙人可是凶悍地很,听说个个高大魁梧。
也有比较聪明的那群人开始猜测为什么刘知县这么大动作要抓安陆县的人。
没听说最近县里谁家孩子被害了么。
“该不会是县太爷公子吧?”
有个牙尖嘴利的男人大笑几声:“听说柳八那伙人很好男色,你们没听说吗?街头巷尾都在传刘德也好男色!”
周围人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反应过来了。
是啊,人只有和自已息息相关的才有动力去做。
刘知县自已辖内的匪徒都不管,怎么会突然要抓安陆县的那伙人。
他们最近是经常听人说刘德好男色,没想到…
司沐有些满意看了看那个家伙,总算发挥点儿作用了,
还是这么关键时候,不枉费她的一两银子。
这下全县百姓都会看清楚父子俩是什么货色。
哼,以后他们就缩着头做人吧。
哪怕位高权重之人,对名声都很看重。
他们不怕人说他贪,但怕人不敬不重。
被自已看不起的百姓小瞧,轻蔑,比杀了刘知县还难受吧。
…
5天前,刘府内。
刘德敞开着衣服,半裸着躺在竹榻上。
一个身穿露骨的侍女正跪在他隐私处抹药。
因为上药,刘德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
旁边伺候的几个侍女战战兢兢,身子都有些发抖。
这段时间,她们仿佛活在地狱之中,刘德本来就暴虐,如今人废了,更加一等。
自从他回来,府里就臭气熏天。
刘知县刚开始还每天来看这个宝贝儿子。
后来被臭的熏吐了几次,就再也没来过了。
只是加派了更多侍女,这可苦了她们。
每隔一会儿,就给出去干呕一番,简直臭死人。
刘知县给每个人都加了两贯月钱,侍女们这才忍住。
可刘德不知道听谁说的,他那里废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整个人就成变态了,此刻他疼得不行,一脚就踢去侍女嘴巴上。
那侍女立刻嘴冒鲜血,本来就有点龅牙,现在直接掉下来了。
疼着眼泪直往下掉,话也说不出来,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其他侍女也是,哪一个没被毒打过,都是一身伤痕。
刘德痛的直抽气,还是趾高气扬:“歪果,去,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拖出扔井里,要她干啥这点事儿都做不了。”
被叫到的女孩儿有十七八岁了,要不是她爹娘死了,全家都没人了,她才不会卖身到刘府。
她明明叫石果,这个狗东西每次都见她歪果。
她长的娇俏可爱,脸上虽然都是麻子,可也依然娇俏可爱,一点儿都不歪。
现在干嘛,还想叫她杀人吗?
她不干!
周围的几个侍女早就看不惯这个刘德了,纷纷怒视着刘德。
县太爷公子怎么了,她们就是奴婢也是官府在册的奴婢,有名有姓,凭什么任意打杀。
到底是年轻,根本不知道权势可以遮天到什么地步。
刘知县可以随意抹除她们任意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刘德躺平半天,没想到动静,不禁怒视石果:“你聋啦?赶紧给我动手,不然我让黑狗咬死你。”
石果怒了,她最恨那条狗,因为那狗咬死了她的唯一的朋友,一只小乌龟。
她和刘德说起时,刘德还嘻嘻哈哈地说:“那么点儿小东西,还不够我我的黑狗塞牙缝,
更何况,我还没说你的乌龟壳把黑狗牙给蹦了呢,你还敢告黑狗的状。”
现在刘德还要让黑狗咬死她。
没门。
石果用怜悯地眼神看了一眼姐妹们,接着看向托盘里的果子和刀子。
反正她无牵无挂,这个罪责就让她来承担吧。
石果想到就干,把托盘往刘德榻上一扔,动作敏捷地冲向刘德。
朝着刘德肚子上来了几刀,大腿上来了几刀,侍女们大惊失色。
刘德更是直接吓得昏死了过去。
有几个侍女上来阻止了石果。
事后,刘德竟然大难不死,只是整个人被吓傻了,成了痴儿。
石果被刘知县卖给人牙子。
其她侍女倒是没受什么惩罚。
刘知县也是为了给唯一的儿子报仇,这才用尽手段,逼迫林县抓捕那八人。
…
司沐走后,温厉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这个妇人和刘德的事有关系。
可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更别说证据了。
一个随从朝着温厉跑过来,两眼放光,压低声音道:“公子,那八人抓住了。”
“哦,在哪儿?”
“五峰山。”
刘德的事,他知道的早,温厉已经先一步派人去找了。
一开始只想向刘知县卖个好,现在他却想从他们口中问出点儿啥。
温厉:“先把他们押回到城外庄子里,我晚会儿过去。”
“是,公子。”
随从正要走,温厉又吩咐一声:“注意点儿,别让人看见了。”
温厉找了一大圈,在找到在各种买买买的司沐。
那小毛驴两侧挂的满满的,鼻子喷出热气,哼哼几声,似乎不满意主人这么虐它。
司沐爱吃,如今却不能多吃,爱穿,却胖的啥也穿不上。
那天逛了一上午,才买了到一套黄色的成衣。
她自已不会做衣服,又不想麻烦别人,只能买成衣。
不过县里都是卖布料的多,她只能勉强挑中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