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语气柔和:“你也快洗洗吧。”
齐瑞和许蓉这时也看见司沐的情况。
齐瑞眼神微动,亲自舀了一盆热水:“弟媳,辛苦你了。”
司沐真是受宠若惊,连忙笑笑:“大哥,应该的,婆母…
话还没说完,鼻子就一阵发痒,阿嚏一声,感觉浑身发冷。
“快,快,媳妇,赶紧熬些姜汤吧。”
齐氏目光看向许蓉:“脚,我自已洗吧,快速熬吧,大家都喝点儿。”
她主要是怕家里人生病,一生病就要花钱,现在可是用钱的节骨眼。
司沐在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脚上的泥巴,又喝了两碗姜汤才回了去。
一进房间,就回了空间。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肚子一阵咕噜噜,特别饿。
不过,不能吃,要减肥。
她坐在沙发上天人交战了半个小时,总算饿过头了。
满怀期待地上了秤,十多天了,居然只掉了5公斤。
司沐一阵头皮发麻,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个缩头宅婆!
不行,这速度太慢,以后还是得加练。
这身肉,她必须狠一点。
只要练不死,那就往死里练。
三个小时后,司沐又瘫了。
太累了,这简直比跑马拉松还要人命!
(叮,恭喜宿主获得不定时大礼包一份。)
大礼包?
司沐顿时来了精神,蹭一下坐在地板上。
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这个大礼包她得好好利用一下。
那个狗东西刘德,敢霸凌她弟弟,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只是对方是地头蛇县太爷儿子,有权有势,她不能直接找人麻烦。
只能想想别的办法。
他既然喜欢男色,那不如让他尽兴?
如今大顺朝民风开化,民间除了卖女色的妓院,还有卖男色的小馆。
县里就有一个,上次司沐逛街的时候看到过。
门口站着两个瘦高的男人,拿着扇子吟诗作对。
那应该是招揽客人吧。
司沐好奇朝里边瞧了一眼,男人不少,除了一些精壮猛汉,也有小鲜肉。
当时她还想着等和跑路的男人和离后,进去潇洒一回呢。
不过这些人,算了!
司沐不想连累无辜之人。
如果那个狗东西在那儿出事,估计里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司沐问系统兑换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现实世界中的,一样是小说影视剧中的。
原以为弄不来了呢,没想到,还真有!
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药瓶,里面不是药丸,是一些液体,闻着还有些玫瑰香。
司沐把整人过程好好地在脑海里推演了一遍,又仔细想了想可能会发生的事。
还有最坏的结果,应对结果的办法。
没办法,第一次干坏事,心里不安忐忑。
虽然这个人十恶不赦,罪有应得。
小说中对这个刘德介绍不多,但说他对身边的丫头轻则打骂,重则关起来折磨。
毫无人性,眼里没有一点儿礼法和敬畏。
也就他爹能镇住,以前县太爷对这个长子极其严格。
可自从接连夭折了两个幼子,对长子刘德就没有了任何原则。
司沐是行动派,第二天,给齐氏她们准备好饭,完成打卡任务就去县里了。
不过,不是他们林县,是紧挨着林县的安陆县。
那个县是整个儋州府最乱的县,
县太爷一年换三次,恶霸,命案,山匪还是层出不穷。
穷山恶水出刁民,和安陆县的地理位置有关系。
说到底都是穷,惹出的祸。
她知道这个县里有一个喜好男色的小团体,专门对着各村的小男孩儿们下手。
她也是从小说中得知的,后来这个小团伙绑架了京城兵部小公子。
男主齐祥一个神机营的人都出动了。
最后损失不少人,才把兵部小公子救回去。
司沐今天的目标就是这样一群禽兽。
好在今天雨停了,此刻路两旁的草丛里还有很多青蛙的叫声。
司沐停下来喝了几口水,定定心神。
今天一个多时辰的路,竟然没觉得太累,可能是习惯了。
找了个无人角落,把自已装扮一番。
接着进县城买了两个包子,顺便和老板打听:“柳八最近在哪里混?”
老板看司沐一副奇怪装扮,又是外地口音,有些不愿意多说。
司沐扔出五个铜板,那人迅速捡起铜钱,脸上堆满笑意:“他们前几天买包子,正巧我听见他们说在城西庙里安顿几天,不知道还在不在。”
司沐一喜,这是问对人了。
又问老板买了三屉肉包子。
赶紧去了城西,这里有些荒凉,除了一丛丛的杂草,就只有一个破败低矮的庙堂。
这么…能有供奉?
也不知道供奉着谁,够倒霉的。
扒拉开一人高的杂草,司沐站在门口,朝里边看了一眼。
怎么没人?
“你是谁?”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司沐腰间被一个东西抵住,她有一丝慌乱,随即赶紧稳了稳心神。
“我没有恶意,只是来送一个好消息。”
司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啥好消息?”
又是一个声音,不同于刚才的冷,这次是戏谑的,说完还淫笑两声。
司沐转过身,把刚才买的包子放地上:“我们公子听说几位的威名,想邀请几位一起玩玩儿。”
司沐话音刚落,头顶一片笑声。
“柳八,我们这么有名吗?都有人找上门来耍?”
“你们公子是谁?”
柳八白了一眼说话的同伴,目光紧盯着这个一身奇怪打扮的人。
这人声音也雌雄莫辨,装神弄鬼,谁知道是不是官府派来的人。
“温厉。”
司沐淡淡吐出一个名字,微微侧眸,看到是抵着自已的是一把剪刀。
这些变态,威胁人的东西都这么不一样。
温厉,那不是林县出了名的美男子?
柳八眉头微挑,放下剪刀,径直走进庙里
司沐也跟着进去。
另一个男人也跟进来。
他们只有两个人吗?
柳八坐在佛祖脚边,翘起二郎腿:“你凭什么证明?”
另一个人也严肃道:“是啊,红口白牙,我们凭什么信你?
温家可是儋州府数一数二的富商,我们可得罪不起,你可别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