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凑近柏卷卷耳边低声说道:“电梯不等人呢!”
柏卷卷脸上不解随之散去,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咚咚咚!
鲁医生办公室敲门声响起。
一个机械的门铃声从门缝里传出:“进来。”
“鲁医生,打扰了!”
柏卷卷难得看见学姐这么有礼貌,那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小心翼翼。
看来夏堇学姐有些怕这位鲁医生啊!
推开门,
医务室灰暗异常,只有窗口帘子细缝透出丝丝光线。
“鲁医生!”
两人并未在办公桌上看见人影,夏堇再次低声喊道:“鲁医生?”
“在!叫什么叫。”
“……”
“……”
柏卷卷摸着自已心脏:医生大叔把窗帘拉开啊!突然出现不觉得这样很瘆人吗?
啪!
屋里一下两亮堂起来,两人被刺得眼睛习惯性的闭眼。
鲁医生从那里面的小门出来,在灯光映照下,皮肤白得过分。
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
瞬间让他看上去白净斯文。
夏堇细心的瞄了一眼,鲁医生眼下的乌青,明媚地笑着问:“鲁医生,您在忙啊!”
鲁医生听见夏堇的声音,他整个人就不是很好。
因为这个丫头,经常跑来拿药,还不付诊金,每每都被她忽悠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已又被这丫头逃费成功。
鲁医生斜了她一眼:“干嘛?”
知道鲁医生误会什么,夏堇眼底划过一丝坏笑。
“找您,”
鲁医生呼吸一滞,不会又是.......
夏堇紫色眸子一弯:“......聊天啊!”
“没空!”
这丫头越来越没品,“没事少来我这里晃荡,赶紧去挣积分,早已还清你欠我的账。”
“那么着急干什么,不是还有三年嘛!到时候还没有被猎种队收编,我给您打下手还账。”
鲁医生眉头一拢,神情如临大敌,“想得美,我这儿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话说完,眼神越过夏堇,落在她身后的一位女孩儿身上。
目测不超过15岁,跟他一样带着眼镜,
“夏堇,你可越来越没规矩,斑巢是小孩子随便能出入的地方?”
“鲁医生好,我叫柏卷卷,大一三班。以后请多多关照。”
柏卷卷微微弯了弯上半身,语气温软温软地自我介绍道。
柏家那位?
“小丫头,在我这儿多多关照可不是好事!”
“没事,去别的部门逛逛,刚才把你们老师送走,你们又来,是不是明天赫僧南风接着来,
现在我这里都快变成你们班专属地”
最后一句,鲁医生深深叹气说道。
“鲁医生,您放心,最近南风和赫僧外出,暂时不会打扰到您。”
最后柏卷卷和夏堇两人,被强行鲁医生赶出办公室。
临近饭点,柏卷卷有幸品尝了一下斑巢里的伙食。
不得不说,那味道杠杠滴。
比起自已的大乱炖,这菜品好上不止一个层次。
想不通,孙老师这么违心夸她煮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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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孙,你没毛病吧!”
一声怒吼,从空中的蜂 通传出。
苏执半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掏了掏耳朵。
“你知道我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吗?居然让那两小子过来,你莫不是给我找麻烦!”
“赶紧撤销,让他们回学校。”
“啊~什么?
什么?我听不见,
啊…,这里信号不好!先挂了。”
孙执缓缓撑起半身伸手,把空中蜂通扯下来,开启禁止通话功能。
“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啰嗦!”
“孙老师,咱们继续看吗?”
孙执背后的一名对着电脑的男子低声问道。
“看,还有那么多天的监控没有看完。”
昨晚看了一晚的监控,几倍速看,半个月的量,一时半会儿根本看不完,
他们只能求离赫闻遭袭击的那天距离他们发现的时间相差不远。
不然,还要查看往后推算半个月的监控。
虽然很肯定是恶种所做,孙执总觉得,这背后主谋不是恶种。
可如果是上面的人,为什么会派恶种来解决此事。
真是如此,能如此自由的控制恶种,说明他们和它们早有有所勾结。
不对,应该是他们很早就开始想控制恶种为已所用。
毕竟有赫家珠玉在前,各大家族都想拥有并驯服一只强大的恶种,为自已家族添砖加瓦。
“啊~~~”
孙执重新坐在电脑前,每十几秒就一个长长的哈欠。
“啊~~~”
坐在旁边的男人,频频侧目视之,道嘴的话,在口里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啊~~”
孙执甩了甩头,挤了挤眼睛,提醒自已要细细看,别漏了什么。
“孙老师,要不 ,你再休息一下?”
孙执捂着嘴,又打哈欠,“不用,早晨在老鲁那里补了一会儿,还撑得住。”
男人看着他如此坚持,也不再说什么。
心里默默加快自已的观看速度,争取一会儿多看一天的数据。
他和昨夜值班的同事分两班来看 监控,相比起作为老师孙执还是以前的猎种者,他由衷地佩服。
-
西城
相比起柳东市贫瘠,南州市发展中城市;
西城的经济发展是最好,也是城市化最大的市级。
市里的人口也是其他市级十倍有余。
在这种城里发生一丁点社会性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
不管是好,还是坏;
作为一个特殊部门,在应对恶 种袭击人类此类事件。
处理者,第一件事,把这片区域封锁。
这里封锁不是警察实景封锁,是结界封锁。
如有给普通人类造成不可磨灭的记忆,也会有专业的部门来进行心理辅导。
说白点,就是记忆篡改。
公交车站
11路公交停在站台,已过五分钟。
“喂,你们二位到底还上不上!”
南风拿着他那百元大钞,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司机大叔,心里挣扎着,该不该把这一百元投下去。
旁边赫僧乐呵呵回道:“上,怎么不上,我们这不是找到零钞吗?”
“再给你们五秒鈡,不上,等下班车。”
零钱,赫僧没有。
大钱,赫僧他也没有。
反正都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当初出门的时候,他唯一的零钱罐子放在家里,让铜厄杯帮忙看管。
谁敢拿他那点救命钱,必定天降霉运。
见南风还在纠结,赫僧用肩撞了一下他,“别纠结了,错过了这班,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有车从这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