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琰知道南嘉在巴彦州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暗卫已经把南嘉在路上遇到巴彦州逃跑的府兵事情告诉了宫小甲。
皇甫琰心中有些无奈,预想着,与她见面时,少不得又得一番争吵。而这样的争吵,在他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这么想的皇甫琰,见她的心思就没那么迫切了,一直到晚上就寝时分,才回到后堂。
南嘉心里又何尝平静。
从今天起,她做了一个决定,无论成败与否,她都要去试试,为了皇甫琰、为了方硕言,也为了普通百姓,还有心中的价值观。
皇甫琰进门,看见南嘉一手托着腮,一手举棋未落,乌黑的秀发散随意地用一根丝带扎着。
这样的场景一下把他带回来了西州的记忆。
那时,他与她还不太相熟,俩人常常会下棋,一天一局,那是他每日繁忙政务里最大的期待。
皇甫琰走到她身边,拿起她手中的棋子落到了棋盘上。
“你回来啦?”南嘉仰头望向他,满眼的惊喜,“要不要下一盘?”
皇甫琰坐到了她的对面,俩人默契地去捡棋子。
棋局开始,皇甫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南嘉也不紧不慢,似乎并不在意输赢。
皇甫琰想问她为何回来了?又怕打破这好不容易的平静。
南嘉想实施自已的计划,可又羞于开口,不仅是这方法过于私密,也觉得手段有些卑劣。
俩人各怀心思,都下得心不在焉。
“要不……”“时间……”
俩人默契地开口说话。
“你说……”“你先说……”俩人又是异口同声。
“我困了。”南嘉随意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望向他。
皇甫琰只觉地自已沉溺于南嘉那一汪明月般的眼睛里,“好。”
也许是心中有鬼,南嘉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里,充满着意欲不明,脸不禁红了。
皇甫琰本就有些意动,看到南嘉欲语还休的样子,谁还能忍,起身,将她环在怀里。
“你先去洗澡。”南嘉埋在他怀里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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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皇甫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床上。
“怎么不把头发擦……”未尽的话已经淹没在唇齿之间。
娇喘吁吁的南嘉将他推开,“我……我帮你把头发擦干,湿气入体,容易生病。”
她拿起毛巾,半跪在他面前,轻轻地擦拭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动作轻柔而细腻。
皇甫琰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柔。
女人的幽香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鼻息,手指轻轻划过发丝,他只觉得血脉喷张。
睁开眼睛,南嘉的睡衣扣结就在鼻尖,他没动手,用牙齿轻轻地拉开了结扣。外袍散开后,吊带式的内裙一览无余。
皇甫琰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美景刺激着他,粉色的丝绸堪堪遮住。
这要是能让,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何况自已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并没有动手,用自已的脑袋胡乱地拱着。
“你,你别动啦,头发还没擦干……”
南嘉已经没法说出连贯的话,手里的毛巾已经掉落在床边,双手环住他的头,忍不住抓住他的后背,心动又紧张。
目前,南嘉想控制西北境局面,只能让皇甫琰生病,而他的饮食都是宫小甲严格控制的,她一旦有异动,必然会暴露自已。
她并不想皇甫琰真有事,也不想和皇甫琰决裂,爱他,却没法赞同他的所作所为。
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将药物涂抹在自已身体的重要部位。
她了解皇甫琰床笫之间的习惯,也知道他最爱什么。
皇甫琰像只饿狼一般,隔着衣服就开始撕咬。
南嘉浑身一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庆幸自已有先见之明,该留门的地方一点都不设限。
皇甫琰的手也忍不住了,触碰到丝滑的衣服和比丝绸还顺滑的温热时,他感到一阵电流传遍全身。
南嘉紧紧地抓住皇甫琰的肩膀,浑身颤栗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尽管她的内心有些矛盾,但她还是顺从了自已的欲望。
夜很长,长到南嘉觉得自已已被淹溺。
夜很短,短到南嘉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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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打鸣的时候,皇甫琰还在辛勤地耕耘,南嘉在大海里沉浮起伏。
后面,隐约知道他给自已擦拭了身子,还换了床单。
南嘉心里忍不住想笑,记得第一次,他要找人进来换床单,自已被急哭了。
在大辽皇室,帝王和妃嫔行房时,会在边上配一两个宫女,为了给主人提供服务,也可以参与其中。
可南嘉无法忍受这种事情。
皇甫琰只得自已伺候自已,好在皇甫琰本就带兵打仗,这些事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困难。
此时的皇甫琰只觉得自已身在云端。
他听着自已的皇后意乱情迷之间,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
皇甫琰也想大声地对她说,“我爱你”,这句话在自已心中反复说了无数遍,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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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春花早就在院外等候,听到屋内有声响时,才敲门进来。
春花熟练地从衣橱里将皇后的衣服拿出来,从里衣到外套,一应俱全。
南嘉拉下被子看着自已身上,就知道昨晚战况有多激烈,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已,莫不是受虐狂。
轻柔的让她心动,狂野的让她疯狂。
春花再进来时,她已经穿戴好,随意地将自已头发用簪子盘起。
这时,皇甫琰也回来了。
“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南嘉看见皇甫琰回来,起身迎了上去,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抱。
她自已都没意识到,小女儿态尽显,那种爱恋藏也不藏不住。
“咳咳,昨夜纵欲过度。”皇甫琰搂着南嘉,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低语道。
南嘉看到他的脸色,知道药效发作了,心里有几分愧疚,低语道,“我喜欢。”
皇甫琰看着南嘉天鹅颈的紫紫点点,又是一种意动,奈何今日精神不济。
深夜,皇甫琰彻底起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