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瑶跟个没了魂儿的木偶似的,孤零零地瘫坐在窗前。窗外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世界,在她眼里就是个中看不中用、假模假式的玩意儿,看着就来气。她那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以前和林皓轩常腻歪约会的地儿 —— 就一小破公园角落,现在倒好,简直成了她的伤心地,每一处都好像在冲她喊:“瞧瞧你干的蠢事儿!”
泪水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地从她那张憔悴得不成样子、跟被吸干了血似的脸上往下淌,没一会儿,身前的衣服就湿透了。她脑袋里跟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回放着和林皓轩在一块儿的那些事儿,可现在这些回忆啊,就跟烧得通红的烙铁似的,一下下往她那千疮百孔的心上招呼,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哼,活该!这不都是我自找的吗?” 楚悦瑶心里恨恨地想。楚家的生意眼看就要玩儿完了,以前那风光无限的样儿,跟泡沫似的,太阳一照就没了。她和林皓轩的感情呢,也在这家族闹的破事儿和仇恨的折腾下,碎得连渣都不剩了。她满心满肺都是悔啊,这悔恨就跟带毒的刀子似的,一刀刀往心里扎,扎得她灵魂都在打哆嗦。
楚悦瑶在心里把自已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恨自已当初咋就那么眼皮子浅,虚荣得要命,被那些屁用没有的东西迷了眼,生生错过了林皓轩那颗真心。“我就是个瞎了眼的大蠢货,好好的幸福摆在眼前,我愣是给摔地上还踩了几脚,我可真够能耐的!” 她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她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越想越气,恨不得抽自已几个大嘴巴子。
就说那次吧,林皓轩为了给她买份馋嘴的甜点,大太阳底下跟个傻小子似的跑了好几条街。等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把甜点捧到她面前时,她呢?
“哼,谢谢啊。” 楚悦瑶没好气地甩了一句,还满脸嫌弃,“跑这么慢,甜点都快化了,真扫兴!”
林皓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眼睛瞪得老大,“楚悦瑶,你就这么对我?我累死累活就换来你这句?你眼里就只有那破甜点,有没有想过我这一路跑得多辛苦?”
“咋啦?不就买个甜点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楚悦瑶还嘴硬,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已多过分。
“行,算我自作多情了!” 林皓轩气得扭头就走,那背影看着就让人心酸。
现在想想,楚悦瑶恨不得给自已两拳,“我当时咋就那么没心没肺呢?就知道在乎那破甜点完不完美,光顾着自已那点矫情劲儿,把人家的真心当啥了?当破抹布想踩就踩啊!”
还有一回,林皓轩跟得了宝贝似的,兴高采烈地跟她讲自已在学业上的那点小进步。
“悦瑶,你看我这次考得不错吧,以后我肯定能更有出息,给你好日子过!” 林皓轩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楚悦瑶呢,跟个木头人似的,敷衍地应了几声,“哦,挺好的。” 接着就开始抱怨起自已在家族聚会上的那些烦心事,“烦死了,那些亲戚一个个的,事儿可真多!” 完全把林皓轩的心情喜悦当耳边风了。
林皓轩顿时就不乐意了,脸涨得通红,“楚悦瑶,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儿?我满心欢喜跟你分享,你倒好,就知道说你那些破事儿!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哎呀,你那点事儿有啥好说的,我这才叫烦呢!” 楚悦瑶还不耐烦地回怼。
“行,以后我也不跟你说了,省得自讨没趣!” 林皓轩气得转身就走,那脚步迈得那叫一个重,好像每一步都在踩楚悦瑶的心。
“我咋就这么自私自利呢?心里就装着自已那点破事儿,把别人的热情都当垃圾扔了,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楚悦瑶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最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就是父母对林皓轩冷嘲热讽那回。她心里明明知道林皓轩是个有骨气、有上进心的好男人,就因为出身寒门,咋就被父母嫌弃了呢?可她呢,在父母那点臭钱和门第观念的压力下,就那么轻易地屈服了。
“哼,就他那穷酸样儿,能有啥出息?” 父母当时那话说得可难听了。
楚悦瑶不仅没帮林皓轩说话,还跟着附和,“就是,他现在啥都没有,以后能成啥气候?”
林皓轩当时那眼神,又震惊又失望又伤心,“楚悦瑶,我没想到你也这么看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楚悦瑶心里一慌,想解释,“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皓轩却根本不听,打断她,“你别解释了,我算是看透你了,咱们到此为止吧!”
楚悦瑶急了,拉住他的胳膊,“林皓轩,你听我解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林皓轩用力甩开她的手,“解释什么?你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你和你父母一样,都瞧不起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穷光蛋,没前途的人,对吧?”
“不是的,林皓轩,我……” 楚悦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行了,别假惺惺的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皓轩决然地转身就走,那背影冷得像冰,刺得楚悦瑶的心哇凉哇凉的。
“我当时咋就那么孬种呢?为啥不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呢?我亲手把一个爱我的人给推开了,我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我罪该万死啊!” 楚悦瑶这会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还有那次在公园里,林皓轩一脸认真地跟她讲自已对未来的规划。
“悦瑶,你放心,我会努力打拼的,凭我这双手,一定能给你一个幸福得让人嫉妒的生活!” 林皓轩说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眼睛里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可楚悦瑶呢,跟个被宠坏的泼妇似的,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光靠嘴说能行吗?”
林皓轩的眼神瞬间变得痛苦又绝望,“楚悦瑶,你就这么瞧不起我?我对你的真心就这么一文不值?你以为我是在空口说白话吗?”
楚悦瑶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想挽回,“我…… 我不是故意的,林皓轩,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我……”
林皓轩却冷冷地看着她,“哼,现在知道说好听的了?晚了!你这种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和感情!”
说完,林皓轩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那儿懊悔不已。
“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再那样对他了……” 楚悦瑶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透着无尽的绝望。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呀,她犯的错已经让她付出了惨痛到没法想象的代价。她不光彻底丢了林皓轩的爱,还得眼睁睁看着楚家一步步走向衰败,这全是她的错,都怪她那让人恶心的虚荣和软弱无能。
她望着窗外那个曾经欢声笑语、现在冷冷清清的约会地儿,好像看到了以前和林皓轩在那儿相拥而笑的画面,可眨眼间就变成了林皓轩冷漠转身离开的样子,就留她一个人在这儿悔恨得要死,跟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似的,在黑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多希望时间能倒流啊,哪怕就回到和他平平淡淡的日子里,我一定好好珍惜他,用全部的爱回应他的真心,不像现在,只能在这痛苦的回忆里当个行尸走肉,被现实打得体无完肤。” 楚悦瑶哭得更凶了,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楚家的客厅里,父母还在为挽救家族生意忙得焦头烂额,又是打电话又是出去找人帮忙。可每回电话一挂,那声叹息就跟死神的宣判似的,一下下敲在楚悦瑶的心坎上,宣告着楚家衰败的命运。她知道,父母这努力说不定就是白费劲,楚家的衰败好像已经注定了,就像条在狂风暴雨里没了航向的破船,迟早得沉到黑暗的深海里去。
就在这时,楚悦瑶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闺蜜在消息里关切地询问楚家的情况,还说听到了些关于楚家与林家之间的传闻,问她是不是真的。
楚悦瑶看着那条消息,心里一阵苦笑,“哼,这传闻现在就是我心里最痛的伤疤,一碰就疼得要死,让我咋回你啊?”
她没回闺蜜消息,直接把手机扔一边去了,继续沉浸在自已那悔恨的深渊里,出不来了。窗外天色越来越暗,黑暗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慢慢把整个城市都罩住了,也紧紧裹住了楚悦瑶那颗碎成渣、再也拼不起来的心。
楚悦瑶就这么在悔恨的深渊里沉沦着,她知道自已犯的错就像副沉重得要命、挣不脱的枷锁,会一直捆着她,让她在这痛苦的回忆和残酷的现实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她就是自已命运的罪人,是爱情的叛徒,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里,独自品尝着自已酿的苦酒,直到永远。
此时,楚悦瑶的手机又震动了几下,她烦躁地拿起来一看,是几个以前一起玩的富家子弟发来的消息。
其中一个写道:“哟,楚悦瑶,听说你们楚家快不行啦?哈哈,以前还觉得你挺了不起的呢,现在怎么着,落魄了吧?”
楚悦瑶气得浑身发抖,回复道:“关你屁事!你们别在这儿落井下石!”
另一个又发消息过来:“哎呀,楚悦瑶,别这么大火气嘛。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前不是瞧不上那个林皓轩吗?现在人家可发达了,你后悔了吧?”
楚悦瑶心里一阵刺痛,回怼道:“我后不后悔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群见不得人好的家伙,就会在这儿说风凉话!”
“哟,还嘴硬呢。你要是当初没那么眼高于顶,说不定现在还能跟着林皓轩享享清福呢,可惜啊,现在只能在这破家里等着破产咯。”
楚悦瑶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手机吼道:“你们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你们在这儿指手画脚,都给我滚!”
可那些人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还继续发消息嘲讽:“哈哈,楚悦瑶,你这脾气还是这么大呀。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你以前也没少看不起我们这些人,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你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儿了。”
楚悦瑶把手机狠狠往床上一扔,崩溃大哭起来,心里想着:“我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都是我自已造的孽啊,我该怎么办啊……”
就在楚悦瑶沉浸在痛苦之中时,门铃突然响了。她擦了擦眼泪,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
门一开,竟是林皓轩的妹妹林诗涵站在门口。楚悦瑶一愣,还没等她开口,林诗涵就满脸嘲讽地说:“楚悦瑶,好久不见啊,哟,看你这副狼狈样儿,可真是可怜呐。”
楚悦瑶心里一紧,问道:“你…… 你来干什么?”
林诗涵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这曾经看不起我哥的人,现在过得有多惨啊。哼,当初你和你父母对我哥那样,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楚悦瑶低下头,低声说:“我…… 我知道错了,诗涵,求你别再说了……”
林诗涵却不依不饶,“哼,知道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当初那么伤害我哥,你以为一句知道错了就能弥补吗?你也太天真了吧!”
楚悦瑶抬起头,眼中含泪,“我真的很后悔,诗涵,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我的过错,你能不能帮我跟皓轩说一声,我……”
林诗涵粗暴地打断她,“弥补?你拿什么弥补?你以为我哥还会稀罕你做的任何事情吗?你别做梦了!他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更适合他的人,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楚悦瑶一听,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哽咽着说:“我…… 我知道我没资格奢求他的原谅,可我真的好想跟他说声对不起……”
林诗涵不屑地看着她,“对不起?哼,你觉得这三个字就能挽回一切吗?你太可笑了!你就好好在这儿等着你们楚家破产吧,这就是你们当初看不起我哥的代价!”
说完,林诗涵转身就走,留下楚悦瑶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泪水再次决堤。
楚悦瑶回到房间,瘫坐在床上,心里想着:“我真的是罪该万死啊,不仅失去了皓轩,还让楚家陷入了这样的困境,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啊……”
而此时,在林家,林皓轩正和家人坐在客厅里。林皓轩的母亲看着他,轻声说:“皓轩,你真的已经放下楚悦瑶了吗?毕竟你们曾经也有过那么多回忆……”
林皓轩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妈,你别提她了,我早就放下了。她那种人,只看重金钱和地位,根本不值得我再去留恋。”
林皓轩的父亲在一旁点头,“没错,儿子,你做得对。那种虚荣又自私的女人,就该让她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儿。”
林诗涵这时也走了过来,“爸,妈,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去见了楚悦瑶,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林皓轩哼了一声,“她那是自作自受,当初她和她父母那样对我,现在就该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
林诗涵接着说:“哥,你可别心软啊,她现在肯定想求你原谅,想让你帮她们楚家,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林皓轩坚定地说:“放心吧,我不会的。我和她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就在这时,林皓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来的。他接起电话,聊了几句后,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皓轩?” 林父问道。
林皓轩挂了电话,说:“爸,是关于楚家生意的事情。那个合作伙伴说,楚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如果我们不伸出援手,他们很可能马上就破产了。”
林父皱了皱眉头,“那又怎样?他们楚家当初那样对我们,现在我们凭什么要帮他们?”
林皓轩沉思了一会儿,说:“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从生意的角度来看,如果楚家破产,可能会对我们的一些业务产生影响。而且,毕竟我和楚悦瑶曾经……”
林母打断他,“皓轩,你可别因为过去的感情就心软啊,楚家当初那么对你,你可不能忘了。”
林皓轩点点头,“我知道,妈。我只是在考虑利弊而已。我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
林诗涵着急地说:“哥,你可别犯傻啊,楚家破产就破产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帮了他们,那不是便宜了楚悦瑶吗?”
林皓轩看着妹妹,说:“诗涵,这不是简单的帮不帮的问题,我需要慎重考虑。毕竟这涉及到生意上的事情。”
在林家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楚悦瑶在楚家依然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之中,她不知道林家那边正在讨论着关于是否要帮助楚家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已和楚家的命运将会如何被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