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空间宽敞,一群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还有打牌的、打台球的……
江知岁明显感觉到投向自已的目光在逐渐减少,心中感到自在了不少。
君策今天心情格外愉悦,酒一杯接着一杯。杯中散发出来的浓郁酒香弥漫在空气当中,丝丝缕缕地钻入江知岁的鼻中。
江知岁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她想尝尝香槟的味道。
她嫌弃地将果汁往旁边挪了挪,趁君策不注意,悄悄地伸出手去,目标直指那盛满酒的杯子。
眼看着她的手指就要触碰到酒杯边缘,一只温暖而又略显干燥的手突然出现,稳稳当当地拦截在了她的小手之前。
“乖,喝果汁,喝酒伤身。”君策柔声道。
“你喝酒了!”江知岁努了努嘴。
“那我不喝了。”君策好脾气道。
他其实不喜欢抽烟喝酒,嘴里的味道总是会消散不去,今天高兴就喝了点。
“以后也不喝?”江知岁故意问道。
她只尝过啤酒,还不知道其他酒是什么味道呢。他要是不答应,就没有理由阻止她喝。
“不喝。”君策笑着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江知岁瘪了瘪嘴,没有再要求喝酒了。
君策稍稍松了一口气,要是小姑娘喝醉酒回江家,未来岳父岳母看见了,他肯定吃不了好。
江知岁不经意间偏头,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孟景枫一直没回来,陈斯和封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周遭喧嚣不已,可是仿佛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起来的手,
手指紧紧相扣,感受着彼此的脉搏跳动。
这都是以往不曾体会到的感觉。
一开始江知岁还不习惯,只是心下并未反感,然后牵多了后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君策对几个兄弟的表现比较满意,这么大伏的电灯泡杵这干什么。
要有自知之明,退退退!
下一刻,一道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策哥,过来打麻将啊,三缺一!”
“今天我过生日,对我可要手下留情啊!”
这傻缺!君策转头,白了一眼喜气洋洋的孟景枫。
“你打麻将很厉害?”江知岁悄声问。
两人距离很近,君策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香气。
小姑娘好像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厉害!”君策俊朗的脸庞带着自信张扬的笑,温柔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什么都厉害!
看江知岁似乎感兴趣,君策带着她坐了过去,左手放到桌子底下,悄悄牵着她的右手,指腹时不时轻轻摩擦着她柔嫩的小手。
江知岁第一时间挣了挣自已的手,没抽动,怕动作太大引得人发现,也就由着他了。
她的洁癖啊,一去不复返!
江知岁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四个人玩,君策边摸牌边仔细给她讲着规则。
胡了一把又一把,花样解说如何胡牌。
孟景枫哭嚎:“不是说好的手下留情!”
谁和你说好的,君策不动如山。
其他时候好说,在小姑娘面前他怎么能输?
陈斯挑眉看着君策,拱火道:“阿策,你也别只顾着一个人玩啊!”
“是啊,光说不练假把式,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封浔附和道。
“对对对!”孟景枫反应慢了半拍,视线对视上江知岁后点头如捣蒜。
“想玩吗?”君策侧头问。
好像不难还有点好玩,江知岁思考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孟景枫大手一拍,表情甚是兴奋,嘴里假模假式地安慰道:“放心,听说新手手气可好了,随便怎么都能胡。”
他终于可以赚到策哥的钱了,孟景枫心里欢呼雀跃。
陈斯和封浔表现得虽然没有这么明显,但是状态明显更积极了。
江知岁暗暗挑了挑眉,都对自已这么有信心的吗?
她其实对自已也挺有信心的。
江知岁和君策换了个位置,开启了新一轮的牌局。
看着表情变得严肃且认真的小姑娘,君策温柔的眼眸之中带着宠溺,“随便玩玩,不用有压力。”
江湖上广为流传的麻将新手保护期,欧皇运气在江知岁这里好像行不通。
君策看到她摸上来的第一手牌傻眼了,一个对子都没有,牌还特别的杂乱无章,天坑。
他暗暗给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放点水!
孟景枫没理解到,脸上笑呵呵,时来运转啊,这把想不胡都难。
陈斯和封浔低头装忙碌,没看见,没看见。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媳妇还也是一样的!
第一把,毫无疑问的,江知岁输了,赢家是孟景枫。
第二把,江知岁又输了,赢家是陈斯。
她第二把的牌与上一把没多大差别,如出一辙的烂。
两把牌的胡面都不小,抽屉里满当当的的筹码瞬间少了三分之一。
陈斯调侃道:“你们两个人要不要一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用,再来!”江知岁越战越勇。
君策眼神暗示无效后便没有开口说过话,他本意也是想让小姑娘输得开心点,那牌,放水都难赢。
运气这东西是玄之又玄的。
小姑娘能记牌,出牌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越来越纯熟,只是手气太差了,没等到牌别人先胡了,君策暗暗叹息一声。
不能牵手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着江知岁其中一缕发丝,一圈又一圈,最后又慢慢地松开,自娱自乐。
“渴不渴,喝点温茶润润嗓子。”君策将茶杯往她嘴边递了递。
江知岁正在理牌,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两人之间的相处自然而舒适,在场的其他人表示狗粮吃多了,不消化!
从这两口茶起,接下来几局,江知岁就像开了挂一样,牌面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连胡数把,原本输出去的陆陆续续赚回来了不说,还赢了好多。
最后一把,江知岁一个天胡,三人输了一个底朝天。
江知岁大获全胜。
“不可能,不可能!”孟景枫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
他怎么会输得这么惨,没天理啊!
“厉害,记住了每张牌。”陈斯服气道。
“什么,136张牌全都能记住?”封浔嘴巴张大,淡定不在。
“这很难吗?”江知岁满脸淡定的看着他们,疑惑道。
众人:“……”
“不难,我一次就记住了。”君策轻笑。
“嗯,我也是,确实不难。”江知岁表示认同。
众人: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