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发生什么事了?”韩风朝君策凝视的方向看过去,只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君策想起上次别墅窗口那次,他以为自已眼花了,其实没看错。
所以这次他的心里确信了几分。
君策将手里的车钥匙丢给韩风,边走边道:“你把车开回去,我还有事。”
韩风接住钥匙,震惊道:“少爷,你要我酒驾?”
君策的脚步再次顿住,他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了韩风一眼,而后淡淡道:“我要你去蹲局子,你去吗?”
韩风讪讪笑,狗腿道:“少爷,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我找代驾,少爷您慢走……”
君策没有再说什么,抬腿继续朝江知岁进去的那家店走去。
站在门前,君策抬头看了眼店名,好像有点耳熟。
“君少,您来了,欢迎欢迎!知味阁专门留了一间招待您几位的包间,孟三少特地吩咐过了,我领您过去?”
知味阁的经理恰巧到大堂来,无意中看到了君策的身影,当即迎了上来。
经理面上稳如狗,心里有些惶恐。
不知道这位爷怎的大晚上一个人来?
“不急,我先看看。”君策淡淡颔首,抬步进到了里面。他记忆里孟景枫好似是提过他开了一家烧烤店,还炫耀说生意十分火爆。
经理不远不近地跟着,走了有一会,他也看出点什么了。
原来这位爷是来找人的。
经理试探着问:“君少,您找人?”
见君策没有反驳,他接着道:“一楼没有的话应该在二楼,楼上有小包间。您可以形容一下要找的人的特征,我问一下服务员有没有印象。”
“不用,我上去看看。”君策沿着楼梯来到二楼。
踏上二楼,一股宁静的氛围扑面而来。与一楼相比,这里明显更为安静和雅致。
宽敞而明亮的空间里,精心布置着舒适的卡座,让人可以放松身心地享受美食。此外,还有一些私密的小包间,提供了更多的私人空间。
热情的服务员们穿梭于各个角落,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服务周到。
君策环顾了一下卡座区位,这里面没有小姑娘,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至于包间,他没打算进去找,太唐突了。
他又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无缘无故的,不合适。
君策转身欲下楼,一道惊呼声响起,不喜欢看热闹的他鬼使神差地朝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服务员正站在走廊中间,满脸的惊恐,沙哑着嗓音喊着:“快躲开!”
她身前是一辆装满餐盘的小推车,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
君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想也不想便转身朝着那处走去。
与此同时,江知岁有些懵圈,不过身体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她从包间出来准备去洗手间,没想到走得好好的,一辆小推车从她身后直直地撞过来。
好在她身体反应够快,最后关头闪开了。然而,装满餐盘的车子却没能停下来,直接撞上了墙壁,瞬间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
盘子的碎裂声,夹杂着服务员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宁槐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点头鞠躬。
“没事,你别紧张,车子没有撞到我。”江知岁摆了摆手。
宁槐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今天运气真好,遇到了一位善解人意的小姐姐。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服务员,不管客人有没有事,都是她的失误。
哪怕客人没理,最后也会变成有理。
遇事不辩解,道歉就对了。
“谢谢。”宁槐冲江知岁真挚地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客人这边处理好了,宁槐利落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盘子。
她心里计算着要赔多少钱,算好后,想哭。
他们老板是个富二代,特讲究,这盘子贼贵,好几天工资摔没了,心疼死她了!
宁槐收拾好,一抬头看到经理走了过来,她脸色一瞬间惨白。
她要被开除了吗?
她是来打暑假工的,这里的服务员是这一片待遇最高的,她不想被开除。
“君策,你也来这吃烧烤啊!”江知岁有些惊讶。
他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来吃烧烤的,参加酒会或者出入西餐厅才合理。
君策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他偏头朝经理看去,低声道:“你忙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好的,君少,有事您吩咐。”经理应道,一副鹌鹑样。
心里忍不住想,君少您可真是卸磨杀驴!
“收拾好了就离开吧。”经理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宁槐,喊她一起离开。
果然是要被开除了,小姐姐不追究也挽救不了她!
宁槐放弃挣扎了,她边推着车边道:“经理,扣除这几个盘子的钱,麻烦您把余下的工资结给我。”
“你要辞职,什么原因?”经理按照流程问了句。
“您刚不是说要辞退我?”宁槐一脸莫名。
经理有些懵,回想了一下,解释道:“我刚不是说辞退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堵这里不好。”
还有不能做电灯泡啊,经理余光悄悄瞥了下君策那边。
“经理,我不辞职,是我误会了。”宁槐听后笑着道,后脑勺都透着愉悦。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就当破财消灾了!
江知岁和君策聊了几句,急着上厕所,最后她指了指旁边的包间,道:“我和朋友在这间包间,你一个人,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
“好,那我先去了。”君策就等这句话了,径直朝着包间去。
江知岁心里有些疑虑,小弟刚刚眼睛里好像有杀气。
算了,多思无益,她还是去洗手间,解决人生大事要紧。
苏铭轩正大快朵颐,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头也没抬,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吃……好好吃,好吃到要哭了!”
“你好。”君策出声道,然后淡定地坐下。
听到陌生的声音,苏铭轩猛地抬起头,“卧槽,你是谁,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错。”君策摇了摇头。
他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垂下了眼眸。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桌子,然后戴上了手套,开始慢条斯理地剥虾。
一开始,他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便找到了窍门,一只只虾被迅速剥开,虾肉完整而洁白。
君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他小心翼翼地将每一只虾的壳剥落,然后将鲜嫩的虾肉放在一个空的小碗里。
苏铭轩看着君策,一脸的警惕,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不会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爷爷,救命!
苏铭轩被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
哗啦——
他将自已的椅子往后挪,然后起身,扛起椅子。
苏铭轩一步一回头,后面还是不放心,直接将椅子对准君策,倒退着朝门的方向走去。
君策余光看到这神经的动作,没有理会,专心致志地剥虾。
“你干什么?”江知岁一进门,就看到苏铭轩倒这副瓜兮兮的样子。
再有几步就要撞到她了,话说她今天是流年不利吗?
“老大,我碰到个神经病,我们快报警。”苏铭轩惊喜地回头,压低声音道。
君策倏地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说话的人。
我看你就像个神经病,江知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我饿了。”江知岁越过苏铭轩,回到了自已的位置上。
君策将手边的一小碗虾肉挪到江知岁的面前,温声道:“趁热吃。”
“好,谢谢。”江知岁笑眯眯道。
小弟真贴心!
苏铭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