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打断她的话:“叫你去你便去,不要多问。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颂芝虽然满心疑惑,但见华妃如此坚决,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便点头应道:“是,娘娘,奴婢一定办好此事。”
华妃又叮嘱道:“千万要谨慎,别让人发现了。若此事败露,不仅本宫,就连你和年家都将万劫不复。”
颂芝郑重其事地说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好娘娘和年家。”
随后,颂芝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将一小部分欢宜香藏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出了翊坤宫。
一路上,颂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发现。
每遇到一个人,她都强装镇定,努力保持着平常的姿态。
终于,颂芝成功地将欢宜香带出了宫,交到了年羹尧的手中。
年羹尧拿到欢宜香,也是满心狐疑,但见妹妹如此郑重其事,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他立刻找来精通香料的行家进行查验。
而颂芝在完成任务回到宫中后,也是提心吊胆,时刻留意着宫中的动静,生怕有一丝风吹草动。
……
选秀结束后,皇后按照惯例给诸位秀女安排宫殿。这日,华妃在翊坤宫中,听着周宁海向她禀报皇后安排秀女住处的事宜。
“娘娘,皇后娘娘将菀常在安排在了储秀宫。”周宁海小心翼翼地说道。
华妃慵懒地靠在榻上,轻轻摆弄着护甲,漫不经心地回道:“储秀宫?哼,那又如何?”
周宁海抬眼观察着华妃的神色,继续说道:“奴才瞧着,这菀常在生得倒是颇为出众,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不然怎么就她有封号?”
华妃冷笑一声:“那又能怎样?本宫在这宫中的地位岂是她能撼动的?”
周宁海连忙附和:“娘娘说的是,娘娘您在宫中的威望无人能及,这甄嬛不过是初来乍到,定然越不过您去。”
华妃微微眯起眼睛:“本宫如今犯不着为了一个小小的甄嬛大动干戈。只要她安分守已,不来招惹本宫,本宫也懒得与她计较。”(嬛姐姐,这也算是我还了你上辈子的恩了,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吧。)
此时,颂芝端着茶走了进来,听到华妃的话,说道:“娘娘宽宏大量,这菀常在若是个懂事的,就该知道在宫中谨言慎行。”
华妃轻抿一口茶:“在这后宫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得明白自已的身份和地位。”
另一边,甄嬛得知自已被安排在储秀宫,心中虽对未来的宫廷生活充满了忐忑,但也明白既已经这样,那便只能小心应对。
然而,宫中的嫔妃们却对这些即将新入宫的秀女们充满了好奇和防备。尤其是那些位份较低的嫔妃,担心这些新人会分走皇上的宠爱。
这日,众嫔妃在皇后宫中请安。齐妃看着华妃,阴阳怪气地说道:“听闻这次新入宫的秀女中有个叫甄嬛的,生得是花容月貌,不知华妃妹妹可曾留意?”
华妃瞥了齐妃一眼,冷笑道:“齐妃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一个秀女罢了,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皇后微笑着说道:“这新入宫的秀女们年轻活泼,也是宫中的新鲜血液。只是希望她们能恪守宫规,为皇上分忧。”
……
一个月之后,秀女们正式入宫。甄嬛如皇后安排,住进了碎玉轩。
这碎玉轩虽说偏远清幽,但甄嬛倒也不十分在意,只想着能在宫中平安度日。
各宫娘娘为了彰显自已的恩宠和拉拢新人,纷纷给这些秀女送来了赏赐。
一时间,各个宫殿的宫女太监们捧着赏赐之物,穿梭于宫中,好不热闹。
华妃坐在翊坤宫中,听着周宁海汇报各宫的赏赐情况。“娘娘,皇后娘娘给各位小主的赏赐倒也丰厚,都是些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周宁海说道。
华妃冷哼一声:“她皇后向来喜欢做这些表面功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心。不知道这之后啊,她还剩了多少银钱。”
另一边。
“皇后娘娘送来的东西可真是好,翊坤宫的赏赐可强多了。”
周宁海在一旁听了,很是不忿,于是转头就告诉华妃了。
于是,华妃就把夏冬春召到了翊坤宫。
“夏常在,听说你嫌本宫送的东西不好啊?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位分,就想要好东西,你配吗?”
华妃一边说着,一边思考,华妃就是这样的人吧,遇到了这个事情应该会这么做吧?
看着周围人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华妃知道,自已这么做是对的。
夏冬春这才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连忙赔笑道:“娘娘息怒,是臣妾不会说话。娘娘您的赏赐自然也是极好的。”
华妃站起身来,走到夏冬春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凭你也敢在本宫面前评头论足?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夏冬春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华妃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转头对周宁海说道:“去,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让她知道在这宫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上辈子,如果不是华妃,你怕是还想打我,那这辈子,就由我送你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周宁海连忙叫人将夏冬春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甄嬛在碎玉轩中收到各宫的赏赐,心中感慨万千。
沈眉庄也来到了碎玉轩。
“嬛儿,这才刚入宫,我就听说那夏常在被罚了,以后的日子可要加倍小心。”沈眉庄忧心忡忡地说道。
甄嬛点了点头:“眉姐姐放心,我心中有数。这夏冬春如此张狂,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而另一边,被掌嘴后的夏冬春回到自已的宫殿,哭得梨花带雨。
“华妃那个贱人,竟敢如此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的贴身宫女劝道:“小主,您还是先忍忍吧,华妃娘娘在宫中势力庞大,咱们得罪不起啊。”
夏冬春却不听:“我父亲也是朝廷官员,凭什么要受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