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话的?觉得我们踩你尾巴了?”苍古最易怒了,拍桌语气十分不客气。
“没有,不过晚辈问心无愧!”苏木泽傲然挺胸,丝毫不惧。
和阳长老轻笑,“倒是伶牙俐齿!”
“嗯。”苏木泽点点头承认。
苍古不悦道:“事情尚未查明,但你对长辈顶嘴,就是你的不对!”
“这么大个帽子扣我头上,难道是要让晚辈牺牲自已的人格,用谦让来背有心之人所留下的黑锅么?既然师伯说了此事尚未查明,那您何来的理由说晚辈的不是呢?晚辈心里不舒服难道不能发泄的吗?”
“你们污蔑晚辈,倒成了晚辈我的不是了?”
“晚辈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连知情权都没有是吗?这锅想甩我身上就甩,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苏木泽上升苏怼怼,两手攥紧拳头垂下,眸光深邃,带有稚气的脸上泛起点点微红。
“你……”苍古长老眼睛都瞪大了,伸出食指指他,仿佛在气愤他的“不孝”。
苏木泽可没给他机会好好说出口,板着张冷脸,开口膈应他。
“好话也得说给想听的人才是,你们有打算想听我说吗?有的话就不会直接叫我来了。”
清虚掌门出声制止,苍老的声音沉稳有力,“好了,都不要说了。”
他祥和的看了眼面前不远处站着的苏木泽,耐心道:“虽然你并没有拜入蜀山,但老夫还是想以长辈的身份问你。”
苏木泽撅嘴露出不满,小声吐槽:“好好说话就好。”
不过他又立马摆正态度,语气缓和:“掌门且问。”
清虚掌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真跟人起冲突了?”
问到这点上,还觉得是自已惹事的?
苏木泽愤愤否认:“没有!”
“好,老夫信你。”
苏木泽心情不佳,语气起起伏伏,“那我可以知道什么个情况了吗?”
清虚掌门接着问:“常适与你相熟否?”
“认识,如果是因为他的话,那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苏木泽垂眼,目光落向地板,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怒火无处发泄。
这熊孩子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慕子然杀他父母,我突然都赞同了!
清虚掌门顿了顿,道:“老夫承诺过,待你双眼复明时便可拜入蜀山。”
苏木泽觉得他在犹豫了,上山没几天自已就接连不断出问题,他还敢留自已?
这难道不是委婉的要赶自已走的意思?
苏木泽两手抱拳躬身,语气清冷决绝,“晚辈不愿留在蜀山。”
“好,也可以。”
清虚掌门听到这里竟有一丝丝松了口气。
他垂了垂眼,有些惭愧。
苏木泽两眼微眯,对这几个老头好感寥寥无几。
他走上前两步,盯着掌门的脸,要求道:“晚辈能否与掌门聊聊,就我们两个?”
苍古长老以为自已的耳朵出问题了,就这口气?这是求人的口气吗?
苍古长老脸色一青一红,咬牙切齿,“你这黄毛小儿真是得寸进尺!”
苏木泽也不惯着他,毫无忌讳道:“我又不是要与你说话。”
清虚掌门见眼前孩子无所畏惧还不吃肯亏,他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朝着其他三人道:“你们且退下。”
“掌门!”
苍古长老不爽了,情绪都写在脸上。
清虚掌门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退下!”
“是!”
其他两位长老很配合,唯独苍古不情不愿。
清虚掌门见和阳长老与净明长老将苍古驾走后,他才问:“你想跟老夫说什么?”
苏木泽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交给掌门,坦诚道:“晚辈身上有道符纸,是应贞给的,他当时透露是在找人。”
“嗯。”
他问得直接,“我应该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吧?”
清虚掌门点点头,回答:“你是我们想找的人没错。”
“哦,那能否说说找我做什么?”
此次苏木泽上山也是为了这事。
清虚掌门摇摇头,和蔼道:“没什么,见到你没事就好了。”
苏木泽见他不告诉自已,冷笑一声,“又不和我说,不坦诚。”
“天机不可泄露,该是你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
“行!”
苏木泽知道在掌门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不是不知道就是对自已保密。
……
绿竹环绕的山间,山门耸入云天,宏伟壮阔。
一抹阴云悄无声息地压下,遮蔽在蜀山上空。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宛如大雨前的燥热。
一瞬间的功夫,守卫山门的弟子察觉到异常与不安。
随后,山门阵法被触发,一团团毫无征兆地火焰从西面投射来。
“砰”、“砰”的几声巨响,带着一个回音。
“蜀山!来战!”
乌云闷雷响得炸裂却不见一滴雨点。
乌云之间一只挥舞着火焰的妖兽若隐若现。
是赤火飞鸾!
阴暗的空气中,一颗巨大的火球正在蓄力着,轰隆一声砸在蜀山的护山大阵上,引得紫色的阵法一阵剧烈摇晃。
守山的弟子们被一股激烈的震动震得跌倒在地,随后为首的两名绿衣弟子反应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在他们仰起头来看妖兽的真面目时,他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什么情况?它怎么这么厉害了?”
他们认出了那只为害一方的妖兽——赤火飞鸾。
他们都难以置信当初那夹着尾巴逃跑的笨鸟,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并即将以一已之力攻破护山法阵。
为首的一名绿衣弟子冲着其他弟子紧张地大喊:“快去禀报掌门!”
话音刚落,他就召集其他守山弟子重新布阵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