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江白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对着两人吐出了一句。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
夏南夕皱眉,瞥了他一眼,语气难免不好,“你在问些什么?”
季明辰把胸针装进盒子里,也严肃地说:“男人,有点儿担当。”
这就是在直戳人品了,沈江白有些脸热,辩解道:“我不是不负责,这不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嘛。”
虽然这些公子哥儿一向玩的花,若是万一真有哪个姐妹儿中奖了,一般一张支票也能解决,但谁让这次沈江白踢到钢板了,齐蕊若只是万花丛中那普通的一朵还好说,可她偏偏是夏南夕的助理,而夏南夕又因为沈江白的随意闹了一出乌龙,所以这件事儿肯定不会被随意处置。
沈江白要不负责,要不想其他办法。
夏南夕熄了屏幕,“电话我发给你了,自已处理吧。”
沈江白看着那一串数字,头都大了,只好应道:“行,那我先走了。”
沈江白离开后,季明辰刚洗了手从卫生间出来。
小伯恩已经窝在夏南夕怀里睡着了,小爪子时不时动一下,毛茸茸地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季明辰眸子暗了暗,擦了手,捏着小伯恩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给放在了地上。
美梦被打破,小伯恩睁着眼睛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跑到自已窝里继续睡觉。
季明辰则是躺在了夏南夕旁边,头枕在她的腿上,一脸惬意。
夏南夕无语,捏了捏腿上人的鼻子,“你是小孩儿吗,连狗的醋都吃。”
季明辰则是哼哼了两声,“它应该去它该去的地方睡,我在教导它不要鸠占鹊巢。”
“……”
这人真是。
“你公司的事处理完了?”
季明辰闭着眼睛回答:“还没。”
夏南夕:“那你还有空在我这来。”
后者睁开了眼睛,“这不是来逮捕你。”
夏南夕笑了:“是让你逮着了,不过我刚看了,信息是发在我这里的,没有发给你。”
季明辰眼睛清明了片刻,随后又闭上了,“我有魔法,可以看透你。”
夏南夕牵他的耳朵,“别贫,赶紧说实话。”
“诶!”季明辰偏着头逃过她的魔爪,完了又把脑袋整个埋在夏南夕怀里,“干嘛打人。”
这话说的委屈,实在是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语气。
季明辰抬头看了夏南夕一眼,突然勾起嘴角,转移话题道:“明天家宴。”
果然,夏南夕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什么家宴?”
季明辰在她腿上翻了个身,“我妈他们知道咱们领了证,要办个家宴。”
夏南夕捋了捋头发,陷入了思考,家宴,也就是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吃饭,可是,自已并没有家人了。
季明辰看出了她的犹豫,便说:“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夏南夕愣了一下,看向他,不禁觉得这人也太照顾自已的情绪了吧,而且那是他的家人,若是不去,是会显得自已太不懂礼数。
这样想着,她眼尾扬了扬,微微低头,问他:“明天穿什么呢?柜子里那件旗袍怎么样。”
此话一出,季明辰情难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道:“你穿什么都好。”
夏南夕轻笑一声,一点点回吻着他,“就你会说。”
季明辰坐了起来,俯身将人圈在怀里,声线渐渐暗哑起来,“我不仅会说,还会咬。”
“让沈江白明天中午之前把事儿处理了,把顾芷带上,让她陪着你。”
夏南夕一听,眼眶红了,低下头吻他。
季明辰眸色渐浓,他回吻着,力道很大,却又很有技巧,夏南夕觉得身体软了些,嘴里时不时溢出令人脸红的细小音节。
———
另一边,女人失控的尖叫回荡在病房中,顾夫人在一旁红着眼安抚。
“小芷!没事的没事的,你冷静一点!”
顾芷一把抓着顾夫人的手,她猩红着眼,表情近乎扭曲,“杀了她!我要她死!”
“妈妈!帮我杀了她!啊!”
顾夫人流着眼泪,连连点头,“好,妈妈答应你!你先冷静好不好!”
闻言,顾芷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坐回病床上又开始嚎啕大哭。
她似乎瘦了很多,从前看着或许还有些肉在身上,现在却是形容枯槁,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亡魂。
顾家派出去的人没有一点反应,顾夫人派人查了才知道,是季家那位爷把这事儿挡了回来,刀疤男带着那两个大汉早跑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顾芷知道后彻底失控了,她现在的人生目标也许就是杀了夏南夕。
常言道,不怕君子就怕小人,顾芷这样阴险的人,疯起来让人不得不防。
而顾夫人把顾芷安抚好了之后,立马吩咐人去查夏南夕的行踪,此时此刻,顾夫人恨死了这个害了她一家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已的女儿也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