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朱明,太卜司,演算大阵前一个灰发青年左手上法眼不断释放着亮光,飞出一个个字体,在大阵上组成了一个个不同的演算结果。
持续稳定推算,从不间断。一面又一面的光屏在整个太卜司演算阵的上方回转,保持着最高速度推演着朱明未来的可能,并从中挑选出最为有利的路线。
太卜司内,以法眼为介质,祝白将所有的军情,案件,演算需求都储存在法眼内,再利用太卜司内的仪器,让这些公文以最为便捷的方式解决。
一件件公文被祝白演算处理,吩咐处理结果。整个太卜司一片井然有序的样子。
“太卜大人”一名女性样貌的持民族向祝白走来。
“影鳞,你发现了什么。”祝白没有回头,但仅仅凭借声音也能分辨出这位太卜司的卜者。
持明族的族人在太卜司内虽然有,但和狐人以及仙舟人来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这位女性样貌持明族的本体,是一条黑龙,手腕上,还有着渐变色的黑鳞。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发展,她应该在方壶仙舟,受到方壶仙舟的重点培养。
祝白在她还未被发觉前,把她带来了朱明。
由于持明一族无法生育,人口始终是个重大的问题。其实如果是在梦境之外的罗浮仙舟里,已经转世后的影鳞,正是祝白在仙舟内安插的细作。
也正是因为影鳞,祝白才能在几百年没有回仙舟的情况下,对仙舟的情况有着充分的了解。
“十王司内,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判官搜索过后,发现是一个人,这个人待在一个空余的牢房里。因为有牢房的遮掩,加上这人的实力很强,判官没能得到她的身份讯息,所以让太卜司进行推算。”
“十王司?”祝白手上的法眼明显黯淡几分,演算速度明显降了下去。
影鳞接着开口
“除此之外,您的师姐,罗浮仙舟的剑首大人镜流,按照演算结果,她会暗自来一趟朱明,可这趟行程整个朱明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看出了持明的顾虑,祝白给了其一个肯定的眼神,鼓励其接着开口
“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奇怪的消息。那位叫做白珩的狐人飞行士,莫名的放下了星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过她星槎坠毁的消息了。”
“这倒是有点儿问题。”祝白的眼睛收缩了几分。
比起十王司和镜流的问题,白珩身上反而是最不好解决的,毕竟对于她这样的一位飞行士来说,这种情况和倏忽提前打过来了没有丝毫分别。
“原来太卜也会注意这些花边新闻吗?”持明在心中默默思索。
把法眼撤下,光屏仍然在太卜司演算阵法上盘旋。一旁的卜者相互对视一眼,自顾自的加快了演算速度,使其保持着和原本太卜在时一样的演算速度。
“我去一趟十王司,抓个人回来,如果空闲的话,影鳞麻烦你去星槎海替我迎接一下镜流,就说我在原本的那间房子里等她,有些事儿,或许需要她的协助才能完成。”
接下来任务的影鳞直接离开太卜司。没有一个人阻拦,这便是如今太卜司的卜者。
由于自家太卜一已承担了绝大部分压力,整个太卜司的卜者,也在空闲中被祝白调教成了抗压能力极强的公务员。
虽然从未有过工作上的压力罢了。
几分钟过后,朱明十王司,没有丝毫遮掩,当着几位驻守判官的面,祝白边走边借用虚无之力凝聚出一柄在普通不过的长刀。
在几位判官严肃的表情衬托下,若是有不知情的外人看见,必定会以为祝白是来十王司内找不自在受的。
“祝太卜…”一位判官想要开口
“不用了,来的路上我算了一卦,知晓这家伙在哪里了。”
祝白的眼睛里带着探究和质疑,盯着十王司的几位判官,按理来说祝白不该怀疑十王司,可按照当年的时间线来算,当时的十王司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主要是演算的结果太过惊世骇俗。
祝白默默的穿过廊道 来到那间散发诡异气息的牢房门前,皱了皱眉,回过头问了句
“我并不想冒昧各位同僚,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十王司杀人的时候会出现无法一已毙命导致没干掉敌人的情况过吗?”
几名判官一同爆发出不悦的气息
“祝太卜是想要考究一下判官的实力吗?”
见此祝白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侧开身子给几位判官留出足够的观赏空间。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祝白嘴里蹦出来,但他面无表情,仿佛已经麻木
“老东西你挺会玩啊?没死还压制了魔阴身,不回去却在十王司内造反,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暗地里来朱明的镜流一定有你的授意吧?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把长刀横立,任由虚无之力疯涨 延长刀身,一道金铁碰撞的清脆声在十王司内荡漾。在长刀切入牢房大门后,便是一股类似于磨刀的沙沙声。
突然失去方向,祝白的眼皮一翻,烦躁的闭上了眼睛,手掌紧紧握住刀柄,加大虚无之力的供给,刀柄横转,直接搅碎了整个牢房大门。
一大片尘土伴随着大门的摧毁在空气中飘荡。
“拦下她!”几位判官迅速出手,扔出锁链,随时准备拿下牢房内的人。
但不等他们出手,祝白一个闪身,大量的命途之力在拳峰上缠绕,一道力道极大的直拳,被祝白冲进牢房内一拳轰出。
判官后方,影鳞惊叫的声音瞬间响起
“太卜大人!留手啊!再不留手你会背上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骂名的。”
牢房内也在大门碎掉的那一刻骂出来示弱
“逆徒!为师求求你了,放过为师吧,我真不是故意记得的,这都第几遍了啊!在重开几次,为师真的扛不住你的手段了。放过我吧,算我求了你好不好,祝白啊!”
但太卜充耳不闻,如果符尘真的被这么不轻不重的一拳给干死了,这说明她罪有应得。把该练剑的时间都用在调戏徒弟上了,挨打不是应该的吗?
但少年还是未真正打出。提溜着一个粉色头发的生物,祝白像是看什么稀奇玩意似的,当着各位判官的面,想要做些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