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啊,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让我替你师姐压制魔阴身,这并不在你的报酬之内啊。还是说你放弃艾利欧了?”
“祝白兄弟!只要你配合公司拿下这群星核猎手,带回艾利欧,今后整个公司,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公司都将无条件配合你。哪怕你是想要尝试接触最接近琥珀王的力量,公司都可以帮你办到。”
砂金抢先站起身子,眼神热切,毫不掩饰他对终末命途的渴求。
对此祝白则是大方的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放在镜流的肩膀上,笑呵呵的看向那道投影
“所以说卡芙卡你胆子还是太大了啊,怎么就让我从艾利欧身上弄到点儿和我有关的剧本呢,萨姆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身上总会带点虚无,这不是把把柄往我手上送吗?你看,这让我该杀也是,不该杀也是。”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另类的威胁吗?”卡芙卡好像刚刚执行任务回来。身上的大衣还带着些冰霜。
空气仿佛瞬间粘稠下来,姬子,瓦尔特和三月七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两方。
在一阵沉默后,姬子和瓦尔特同时开口,打破了这层平静
“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你除令使身份外的实力了,祝白先生,你可以坦诚的和我们说说你的打算了。这场戏,你的演技并不好,因为你一开始就告诉了我们你的目的,是为了让星核猎手治愈你的师姐,也就是这位剑首大人。”
“哎呀,就这么明显吗?我就知道姬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的。”卡芙卡把手撑在下巴,弯着腰,温柔的注视着姬子,明明是温和的眼神,却像是躲藏在沙子底下的毒蛇一般,将姬子锁定。
“好吧,正好我也需要给阿刃调整一下,那就顺便一起吧,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侧重点放在她的身上的。毕竟这可是小白你天天念叨的人呢,要是她出事了,你怕是要和我当时一样。”
“卡芙卡,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帮我压制住镜流的魔阴身,以后无论是艾利欧的任何任务我都不会拒绝。”
“得了吧,祝白,我只指望你替我照顾好那孩子就可以了,这也是你可以看到艾利欧剧本唯一的原因。”说完,祝白把自已耳垂上的那淡红色残月耳坠摘下,给镜流戴上。
也就在这一刻,一股强烈的魔阴气息从镜流的身上爆发。镜流好似陷入泥潭,无穷无尽的魔阴身化作漆黑的大手,想要把他拖向泥潭里。
而她的精神也被这些恶念包裹,半个身子已经深陷泥潭,显示着镜流早就在魔阴身完全爆发的边缘徘徊。
祝白往他和镜流的那对耳坠中注入着虚无之力。将早早被封印的卡芙卡的言灵释放出来。
一股奇妙的感觉从镜流身上传来。
缠绕她全身的魔阴,像是失去了源头活水的江海,后力明显不足,不过挣扎片刻,那些魔阴化作的大手就细小的如同丝线,在镜流周身外徘徊,无法进身。
祝白连忙走到基本镜流面前,蹲下身子检查,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过。
最后祝白抬起双手,佩戴着菱形法眼的手套附着在祝白左手的皮肤上,将镜流瞳孔上遮盖的黑纱取下。
“师姐,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还有那种精神沉重无法接受的感觉。”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镜流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一旁的怀炎还是无法遏制住他心中的激动,毕竟祝白和镜流是在朱明学艺成长,可以说除了他们二人的老师,浮尘。
怀炎也同样见证了他们二人是怎么从一个连剑都不愿意挥的小童,成长为现在的罗浮剑首和虚无令使的。
没错,就是见证如何成为虚无令使的。
“既然你的肌肉展示完了,那么,再见了,祝白,记得我们的条件。不过这次由于你率先改变的条件,所以我的任务也变啦,你要加一个人保护。”
卡芙卡举起手,对着列车和公司的众人挑衅的挥了挥手,那道曼妙的身姿,也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祝白立马收回笼罩住众人的这片范围小的可怜的虚无之海,再次让家族和其余人,见到这些寰宇中的大人物。
“额那个,我们聊了这么久,既然祝白也把景元将军的魔阴身压制住了,那有没有人发现,星已经好久没出现了,她不会是丢了吧?”三月七再次不合时宜的开口提醒众人,讪讪开口。
“这个三月你不用担心,在梦境中我碰见了那位在列车上我们曾碰见的忆者。黑天鹅小姐已经在匹诺康尼里寻找星,作为忆者,梦境中是她绝对的主场。”看出了三月七对小灰毛的担心,姬子摸了摸小三月的头发,安慰她道。
这是,一直不做声的怀炎走了过来,不做任何架子,和和气气的开口
“不知道星穹列车的诸位是否还有用的道祝白和镜流的地方,最为联盟的盟友,若是遇见困难,联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用肯定是要用的,不过怀炎老将军,您还是来我们这里一下,我听镜流说你有事儿找我,但却不好意思拉下脸面开口,索性我就开这个口了。”祝白拉着镜流的手,左手上,菱形的法眼不断释放着智识的力量,但并不是祝白在探究什么。
对于一个受魔阴身折磨许久的人来说,突然没了它的存在,身体总归会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
祝白正是在替镜流,压制体内那股不安分的命途力量。
“哼!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年离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贴心啊。还是说你真的被符尘给带坏了。”怀炎刚刚走到祝白眼前,便毫不留情的训斥。
“当年那不是没办法吗?不离开,就是个死,我还把符尘身上那股没散去的虚无给吞了。怀炎老爷子您说,我当年是一走了之好,还是留下带着几个天资卓越的云骑军一起堕入魔阴身,杀向战友,最后被压入十王司,囚禁之后,不明不白的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