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这条星轨上,你们的目的地,也是匹诺康尼吧,可以把她放在列车上,毕竟我们的目的地也是那里。”
甩开了阿哈这个宇宙间最大的麻烦,姬子笑了笑,回到那股轻松的状态,看着祝白也没了那股防备。
毕竟无论怎样,先前挡在列车成员身前的人,是这两个命途诡异的陌生人。
在袖子里检查了一番那个东西没有丢失后,黄泉果断的做出了回答“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对于黄泉来说,匹诺康尼去不去都无所谓,和祝白同行也不过是顺路罢了。
祝白貌似要在匹诺康尼犯下个大案,而她则是要让那个说话奇怪,但是挺有趣味的巡海游侠杀到匹诺康尼,接回那道属于巡猎的意志,巡海游侠的光荣。
铁尔南的遗物
守夜人,自灭者。
走在虚无命途上的命途行者也许是宇宙间最不受人待见,也不受人喜欢的命途行者了。
也许是因为走在虚无命途上的人都走在反抗虚无的第一线,用尽全力的把人拉出虚无。
这种对于星神的对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渎神之举了。当然,在茫茫的宇宙中不愿意把星神看做遥不可及的圣火,想要亲手创造,触摸 乃至熄灭它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离开罗浮仙舟,作为守夜人的这段时间里,祝白的记忆一直在丢失。不过幸好他扛下了足够的虚无之力,成为了战力意义上的虚无令使。
在黑天鹅的算计下,成功拿下过往的回忆。
所以祝白明确了自已的为什么要去匹诺康尼。
作为仙舟人,哪怕从未被巡猎的目光注视,但祝白的血液里仍然流淌着属于巡猎的祝福。
对于丰饶的杀意,对于药师的憎恨。
可干掉星神的方法几乎都是与神相争。除了镜流提及的那种。
祝白把手中三月七的照相机举起来晃了晃,笑着说出了威胁三月七的话
“三月七同学,既然你偷窥了我的记忆,那我就只说了哦。要么,你让你旁边的那个小灰毛把我的耳坠送回来。要么,等到了盛会之星,我在全宇宙的记者面前向他们展示重新启航的星穹列车上,两个无名客少女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
祝白有着极其恶劣的语气,继续开口威胁
“小三月啊,你说,那些无良记者和在盛会之星的欢愉行者们,是会取一个【星穹列车少女间不可言说的秘密】当做标题呢?还是用【疑似发现列车组成员内部消化】当做标题呢?”
“三月七啊,你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啊。”
“开拓者!快把东西还给祝白!我不想要在自已找回记忆前,让全宇宙认识的我的人,以另外一种奇怪的样子让他们找到我啊!”
果然,不出祝白所料,几乎是在他张口的一瞬间,护卫在姬子两旁的两位少女直接逃开了姬子身边,三月七甚至想要掏出弓箭,和一开始对开拓者偷祝白耳坠作死一样。
直接把开拓者冻住,这种容易在全宇宙树立奇怪人设的东西,怎么能够让祝白宣传出去啊。
但说是拿六相冰把开拓者冻上,只会在嘴皮上还击的三月七终究是不好意思在给开拓者冻上。
毕竟按照祝白撞开的那块冰的厚度来说,现在的开拓者应该还在感受六相冰的温暖和包容才对。
一阵追逐打闹,小灰毛和三月七最后还是跑到了姬子的旁边,两人就在姬子一前一后,不断转圈。
而姬子则是闭上眼睛,颇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感叹着这两个孩子的打闹。
小灰毛是不满一岁,略通人性。可小三月怎么也变得呆呆傻傻的。
看着同伴间嬉笑打闹,黄泉带着黑天鹅直接一步踏出列车,最先进入车厢内的,三月七和开拓者闹剧的始作俑者却站在车船边上 欣赏着宇宙间不断亮起又熄灭的群星。
丹恒眼中警惕减少几分,漫步到祝白身边,和祝白并肩赏景。
“镜流已经到了虚陵,准备见华元帅了,对吧?”
“师姐被仙舟的人抓到了,丹恒,你堂堂龙尊饮月君的转世怎么还学会说这些谎话了啊。”祝白不回头,只是看漫漫星河。
丹恒:“你左手上的法眼在你进入列车后亮过了,闪着冰蓝色的光晕。这骗不了人,还是说你打算告诉我说这一切你不知情。”
祝白:“我的师尊,也就是符尘那个混蛋说过,师姐的天赋可谓是惊世骇俗,成长起来,成为云骑军的指引,巡猎丰饶只是时间问题,但她性格偏激,又一门心思练剑,不韵世事,终会孤独一生。”
丹恒:“这可和我见过的镜流有着不少差距,想必这也是符尘的手笔。你初到罗浮,疯疯癫癫,做事毫无逻辑,还带着镜流发疯,甚至为此还浪费了你许多军功,这就是符尘给你帮镜流的方法吗?并不高明。”
听见丹恒谈论镜流和浮尘,祝白终于看向了这位旧友的转世,出声询问
“所以你想问什么?怎么,转世后也没改掉这个谜语人的坏习惯吗?这可不是鳞渊境,你也只是给无名客了。”
“你压根没疯。”
丹恒伶俐的目光扫向祝白左手上粉色的法眼,对上祝白那看似温和的视线
“那个叫黄泉的,说你的实力不比她差。我就想知道,有着一位虚无令使压制,甚至在没有成为令使前就能够压制魔阴身,完美控制体内力量的你,怎么会让你体内那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丰饶之力影响,堕入魔阴身。”
“一个令使,压制不住自已体内的力量,这是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事。”
“你是故意在列车上出手的。”
窗外的繁星忽隐忽现的展示着自已的光点,但在亿万光年外的光线传到祝白眼睛里,这些星球是否还存在也无人知晓。
或许在这片寂静的星空下,某个星球最后一个生灵,已经倒在丰饶民的猎杀下。
祝白表情不变,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悲
“我就是故意的如何,龙尊大人又能如何,找到那位改名为刃的星核猎手一起来追杀我?还是用结盟玉兆告诉那个罗浮的将军,说他师叔现在想对列车动手,让他不计云骑损失来支援?”
“呵,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景元还是很重感情的,他师祖死的时候就他一个哭出声了。他确实是最有可能来救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