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听见小蛇的嘶嘶声,也用同样的蛇语和它交流的起来。看得卡米莉娅一阵眼热,要是她会蛇语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和娜娜还有布莱克聊聊天了。
里德尔面对小蛇的挑战显得有些沮丧。他反复尝试着咒语,但每一次都未能成功。小蛇似乎对他的失败感到得意,它优雅地转了个圈,仿佛在嘲笑着里德尔的努力。
里德尔面色不太好的用手指点了点小蛇的脑袋,小蛇感受到了他不好的情绪,畏畏缩缩地收起了挑衅的姿态,仿佛在向里德尔表示它的顺从。
卡米莉娅看不出来里德尔的动作和语气有什么不对,暗自揣测是心态问题,轻声建议道:“内心坚定一点,要相信自已。如果自已都不信任自已,那你的魔法也不会听从你的命令。”
里德尔眉头蹙起,有些急躁的又使出几次魔咒,终于在小蛇都快爬回去之前成功了一次。
他的眼中闪烁着喜悦,迅速转向卡米莉娅。
卡米莉娅像个真正的老师一样,适时给出表扬,微笑着开口:“很厉害,我第一次尝试了快一个小时,才勉强成功了一次,你很有天赋。”
里德尔听到这话微微抬起了下巴,他的手摩挲着魔杖,问道:“使用魔法一定要借助魔杖吗?”
“不是的,巫师一般从六年级开始学习无声咒,更厉害的巫师会尝试学习无声无杖咒。”
里德尔心中一动,突然间想起了那本魔法书籍中所记载的第一个咒语——悬浮咒。
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魔力,无形的魔力迅速蔓延至整个房间。只见屋内的各种物品纷纷离地而起,仿佛失去了重力的束缚,开始缓缓飘浮在空中。
纷乱的房间里,唯有卡米莉娅所坐的木头椅子似乎对这股神奇的魔力毫无反应。其他的一切,无论是家具、摆设还是杂物,都在半空中轻盈地飘荡着。
卡米莉娅眉心微跳,被强大的魔力包裹着的感觉并不好受。她不适地摸了摸玉坠,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里德尔对卡米莉娅面对强大魔力时的表情感到满意,他缓缓地将自已的魔力收了回来,让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物品逐一回到了原位。
卡米莉娅对里德尔对魔力的精准操控感到惊叹,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手,称赞道:“真厉害。”
里德尔因她的话而露出了微笑,他一直清楚自已的强大,但刚刚施咒时的挫败感促使他再次拿起魔杖,尝试使用悬浮咒。
“Wingardium leviosa(悬浮咒)。”房间里的东西毫无动静,里德尔皱了皱眉。
里德尔很快意识到问题不在于他的魔力,而在于魔杖。
他忍不住发问:“你的魔杖我好像用不了,这是为什么?”
卡米莉娅沉吟片刻,然后分享了她对魔杖的看法:“你可以把魔杖想象成羽毛笔,魔力就像是墨水。墨水本身是流动且无形的状态,要利用它来创造,就需要一个工具。可墨水来自不同的制造商,并不是的羽毛笔都能与某种特定的墨水完美契合。”
卡米莉娅摊了摊手:“看来我的魔杖并不适合你。”
里德尔理解了她的比喻:“那如果我坚持不使用魔杖,会怎么样?”
卡米莉娅摇了摇头说:“如果将魔力比作墨水,人体就像装墨水的瓶子。但魔力并非像墨水那样无害。未经引导地随意探索,很容易产生一种名为‘默默然’的寄生物——一种力量强大但极不稳定、难以控制的黑魔法。它会迅速脱离人体,并对他人发起攻击。”
“巫师通常将默默然的宿主称为‘默然者’。他们的平均寿命大约只有十岁。”
里德尔对默默然的兴趣瞬间熄灭了,他决定暂时不再尝试直接学习无声无杖咒语,他悠闲地拿起魔杖,仔细观察着,然后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这根魔杖非常强大,但它就是不肯听从我的指挥。”
卡米莉娅想起有关魔杖书籍里写的有关鹅耳枥木魔杖的记载:
鹅耳枥魔杖适应它们主人的魔法风格的时间是所有魔杖中最短的,它们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极度个性化,以至于除了魔杖主人的其他人用它即便是施展最简单的魔法都会非常困难。同样的,鹅耳枥魔杖也会吸取持有者的道德准则,并且不论魔杖主具有什么样的道德标准,鹅耳枥魔杖会拒绝施展任何一一不论好坏的,违背主人原则的魔咒。这是一种特别善于融合、极富感知力的魔杖。
魔杖契合主人,思及此处她抿唇笑了笑:“我的魔杖比较有个性。”
卡米莉娅递给里德尔一本《魔法理论》,这是霍格沃兹一年级的课本,对魔法初学者非常有帮助。
里德尔接过书,坐在床上静静地阅读起来。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纸张被翻阅的沙沙声,两人都安静的开始看起书来。
卡米莉娅专注地学习如尼文,她不断地在笔记本上做笔记。遇到难以理解的部分时,她会不自觉地抓着头发,烦躁地叹一口气。
里德尔从未见过卡米莉娅这种神态,人前的卡米莉娅都是温柔和善的,不管是话语还是行为都得体的无可挑剔。
里德尔装作不解的样子,眉宇间流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困惑,向卡米莉娅提出了一个问题。
卡米莉娅轻轻放开了她那原本被紧紧握住的发尾,她开始回答,语调认真而简洁,每个字都像经过精心斟酌过似的,清晰明了。
他的黑眸深邃地凝视着女孩,一眨不眨,仿佛试图透过那层薄薄的眼帘,直抵她内心的深处。
卡米莉娅回答完问题后,自然而然地抬起头,却意外地撞上了男孩那灼热的目光。
她微微歪了歪头,用她那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几许疑惑。
“还有什么问题吗?里德尔先生。”卡米莉娅觉得他们还不是特别熟,也就没有叫里德尔的教名,对于和里德尔成为朋友这件事,她采用的是循序渐进的办法。
里德尔从他的沉思中回过神来,对女孩疏离的称呼感到了一丝不满。然而,他对自已的那个平凡又普通的名字感到极度的厌恶。
在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他还是决定开口,决定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你可以喊我的教名,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卡米莉娅看着看着书,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以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