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杀人越货,这我熟啊。”阿青展颜笑道,手按在魔族人身上。
长泽有样学样,四人瞬间换了位置,来到了一处树林,不过似乎偏了些。
成片的林间只余树干,却无一片树叶。
“这……这好像是禁地!”被扼住脖颈的魔大叫一声,仿佛禁地比他俩更可怕。
阿青手起刀落,拍晕了他。
长泽亦然。
“要杀掉吗?他们看清了夜书,难保不成会回去通风报信。”阿青有些犹豫,为了一个还没有发生的可能性,杀两条命。
“不用,抹了他们记忆,绑这里自生自灭。”长泽手在玉双袋上一抹,下一秒便出现两捆绳子。
“我不会啊。”阿青疑惑。
“仙家法术,你不会很正常,我来,快点,巡逻的人要来了。”长泽施法在他俩额间一抹,便拖着人往树边走。
两人动作迅速,刚绑完人来不及跑了,长泽施法将两人隐身靠在不远处的树边。
长泽与阿青伸手环住阿青腰间,紧靠着树干隐藏气息。
挨得太近阿青有些不自在,想挣脱他的怀抱。
长泽附在她耳畔低语,“别动,容易被发现。”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刚说完便来了一支巡逻的队伍,他们很快发现了被绑着的两只魔,看这熟悉的装扮,是世家手下。
为首的小队长挥了挥手,下属便砍了绳子将俩魔放了下来。
他们很快被弄醒。
小队长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俩魔都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守禁地的小队长也是见多识广,很快便发现端倪,便吩咐下属将人给送了回去,自已则带着人在林间巡逻。
几番经过长泽他们,阿青看着眼前几番经过的小队忍不住屏息。
良久,那边小队终于像是打消了顾虑,离开了。
阿青松了口气,刚要说话。
长泽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一股清新的草木香从手心传来,去而复返的小队长出现在面前,他观察着四周的树木,喃喃自语,“看来真的是离开了,得加强守卫了。”
他将出鞘的长剑收了回去,重新远去。
长泽直接带着阿青重新回到江都境内,阿青松了口气,“这守禁地的队长都这么强吗?还跟我们玩去而复返的把戏。”
长泽面色柔和,“他的本体对气味很敏感,守护禁地多疑一些也是正常。倒是你,不认路可别在魔界乱跑。”
阿青点头,“知道了,事急从权嘛。”
长泽不置可否。
“这江安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阿青有些颓然,突然想起个地点,“有了,我知道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嗯?”
两人去了江安最豪华的酒楼,没有选择包间,而是坐在大厅中,这里聚集着三教九流,消息冗杂却多。
阿青打算在这里碰碰运气。
长泽恍然大悟,果真是被关久了,都快忘了这些基础的了。
刚坐下就有店小二殷勤地招呼他俩坐下,长泽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眼神看向阿青,阿青摆摆手。
长泽,“行,那就这些吧。”
店小二先上了一壶酒,长泽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阿青眼观八方,酒杯假意放在唇边,她低声道,“别贪杯,我们来打听消息的。”
长泽认同地点点头,“好,不过我酒量很好,别担心。”
说罢一饮而尽,她与长泽两人既不交谈,吃的也慢,多数时间在听他人交谈,两人都耳力出众,却全用来偷听了。
盛老的消息一个没听着,倒是听到一些新奇的。
那是斜对桌的两位士兵打扮得到模样,脱去铠甲,像是休沐时间出来喝酒。
“听说前段时间江安闯进来个神仙与我们魔君打了一架,最后差点被打的神魂俱散呢。”第一个说。
“你这消息可真滞后,这事都快过去一年了。”第二个嘲笑。
“啧,你这话就不中听了,我们魔族寿命可是上万年了,一年不就相当于昨日嘛?况且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打断了我,显着你了呗!”第一个反击。
“行行行,你接着说。”第二个妥协。
“那神仙好像有点来头,我家老头子那天正在院里晒太阳,他说这气息有点像当初的一位上神。”第一个四处瞟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道。
长泽眸光一凝,喂到嘴边的美酒停滞。
“是谁啊?”第二个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明羲上神?听过没?”第一个神秘兮兮道。
第二个摇摇头。
“啧,就说你平时多出去走走吧,我们这块地界儿就是这位上神争取来的。”第一个道。
“妈的,这么厉害,那这消息咋没传出来?”第二个惊讶道。
“害,魔君戒严,我就心里痒存不住秘密,你可别跟别人说,这可是机密。”第一个叹了口气。
他们又闲扯了些别的,都没这来的震撼。
阿青以眼神做问,长泽回望阿青的眼神,在她好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阿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纤细白净地食指和中指比划着“走”的动作。
长泽起身结了账,两人随意走在大街上,这酒楼坐落于最热闹的街道,有不少做生意的魔族,多是以物易物,卖着一些骨架做成的装饰品,一些法器,应有尽有。
这会儿他们可无心闲逛,便随意寻了一处人少的巷子,想绕出闹市长街。
不成想却遇到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跌跌撞撞朝他们的方位跑过来,他虽然拄着拐杖在跑,速度却不慢。
几息间就跑到两人面前。
这时前后两波人都围了上来,将“无辜”的他俩也围在其中。
“抓住他!”那伙人侍卫模样打扮,纷纷叫嚣着。
“干什么的!报上名号,别拦着我们抓人!”领头那个语气不善。
老人抬头看了长泽阿青一眼,当即便做出了反应,直往阿青身后躲去,拉着阿青挡在身前。
阿青的“我不认识他”几个字生生被卡在了喉咙,她转身询问起这些人,“你们干什么的,为什么抓人啊?”
“他偷了我们主上东西,我们自然是受命来抓贼的。”领头的答话道,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武器。
阿青也不好昧着良心帮老人,她转过身要问话。
老人不待阿青问,立马从袖口扔出个东西。
那似乎是一株草木,甚至还沾染着泥土。
围堵的侍卫都懵了,为首的那位小心翼翼拾起来,破口大骂道,“你早拿出来不就好了吗?害我们追了十条街!老东西,真他妈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