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唯一的方法,阿青。”长泽颇为无奈,说罢手中倏地聚起一股磅礴的灵力后飞快得朝着阿青而去。
阿青:“????”
说好的不打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阿青飞快调动体内灵力就要反击,却发现那看起来危险实则温和的灵力凝聚成小小只的麋鹿绕在她周身,浩瀚磅礴的灵力在身边奔腾和游荡,十分平和,却蕴含危险。
阿青神色欣喜的望向长泽,长泽解释道,“等你对灵力的控制到一定程度时,也可以像我一样。我修炼了万年才能到如此程度,你大可不必心急。我见你今晚用的是剑,这是换武器了?”
阿青瘪了瘪嘴,道:“我也是用剑的高手好吧。谁知道你这么厉害。我现在怀疑你当时就是故意装成受伤的样子,弱小无助又血迹斑斑博取同情,明明是个落魄的大人物。”
阿青转过身来,一步一步向长泽靠近,“难不成最开始也是你装的,就是为了被我们救?可是图什么啊?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就入得了你的眼了。”
长泽有些不好意思,果真哪怕是无心撤的谎,终有一天也会以另种方式还回来。“不是,被你们所救确实是巧合。至于,关于夜书的事情前因后果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阿青还是一副有所怀疑的模样,长泽被她的目光所吸引。鬼使神差般,“你想知道我们的事吗?”
阿青收了剑,挑眉,“说来听听。”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呢?”长泽找了处开阔的地儿坐下来,阿青跟着在他身侧坐下来。
“你怎么成为的战神啊,又为什么获罪的故事啊,或者天界的其他趣事啊,和夜书如何相识的啊,都可以说说,我确实有一点好奇。”
长泽偏头望了一眼她,这姑娘正笑意温柔看着他,他以手掩唇到嘴边轻咳一声后缓缓开了口,“那我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
我以前啊,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生平一半时间用来修炼,另一半时间就在打仗。我曾经历过的大大小小战役数都数不清。那会儿魔界与天界是因为争地盘而争斗不断,魔界因居住地地理环境恶劣,灵力稀薄,为了发展向天界进兵。
我也是在那时候从小兵一步步走到了将军的位置,整整打了三千年的时间,天界与魔界的胜负才分出来。天帝与魔君签订了休战协议,给彼此的子民一个喘息的机会,定下万年和平之约绝不再战。
那一站天界的胜利,我因战功显赫被尊称为天界战神。
至于因为什么获罪。那应该天界和平百年后不起眼的一天,魔界打破和平之约,魔将炽珩带着一支军队攻打天界,那场战役物天界战败,我是主将,失败后被软禁,安了个叛变勾结魔族的罪名封印。”
长泽说这些事时语气平淡,像是在讲述他人的故事一般,阿青心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虽然长泽其实与她所处的时代差了将近七千年,可阿青涉猎的事情很广,哪怕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也知道些名头的。
长泽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突然生出来许多感慨,“我从前恋战,贪恋于在战场上获得成就感,我向来不屑于打仗所带来的的负面影响。我明白一位将军的成长,需要万千将士的性命来成就,我只需要赢,至于死多少人,多少家庭流离失所,都在所不惜!
直到有一次我在与魔界打仗受伤之时,落入魔界,我见到了在那里生存的魔族平民,每个人都活的很辛苦,我理解到了他们想要争取地界的原因。
为了早点结束战乱,最后一场战役之前,也就是魔窟之战,我以骨为器创造了予生。赢了那最后的胜利,但同时也上请天帝给了魔界一块得以休养生息的地界-江安。”
长泽凝视着空中,那云层再上面一点,是承载了他过去的天界。
阿青听着长泽说出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发着淡淡的光,他的经历是足以令任何人都仰望的高度。
“你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是个好的战神,你护住了天界的人,结束了两界的战乱。”阿青轻声道。
“或许吧。”长泽不多语言。
“那夜书呢,他如今这样是?”阿青继续问道。
“他以前在天界也是个风流人物,备受重视,在哪里都有人簇拥着。他如今这样,据说是被秋后算账。在他的视角里,我据说是他的对手,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不合,除了朝会时几乎没有交集。我们顶多算是不同的政治阵营,他是天帝一派的。”
“哦。”阿青若有所思的点头,如今这两人真的无法与长泽口中以前的他们联系起来。
“以后再给你细说吧。今夜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长泽不置可否,笑道。
“好吧。”阿青耸了耸肩,将剑提在手里,转身回去。
长泽扫了一眼阿青手中的剑后,目光再回到她后脑勺上,对她道,“阿青,你很有天赋,也有变强的决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阿青闻言惊讶了一刹,蓦地转头过来,语气带着一些激动,“可以吗?”
长泽微微一笑,“当然。”
许是阿青激动的稍微比平时过了些,长泽福至心灵,“阿青莫不是早就存了这个心思。”
阿青本着不说话就是否认的意思,只笑着看他,而后才道,“我不能在我的小队面前丢了面儿,那我们就约在晚上,别让他们发现我还找你教。”
“难不成我一个上神还不配教你。”长泽揶揄道。
阿青面容带笑,给他泼了冷水,“你现在可不是正儿八经的上神了,只是个罪仙。”
长泽哑然,无言以对,心中跟着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阿青见长泽被自已刺的说不出话来,也见好就收,赔着笑意:“行叭,那就先谢谢明羲上神了。明晚还是这个时辰,这里见。”
长泽吃了嘴上的亏,决心在立刻找回来,于是他堂而皇之说:“既然是想要我教你剑术,那不如这会儿探个底吧。”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长泽足尖一踢带起一根干燥的树枝,以枯枝为剑朝阿青攻去,因携着一丝灵力,在挥出途中都带出光芒。
好在阿青反应同样也快,马上用剑鞘挡住了突然来的攻击,趁机一个后跃,将剑从抽了出来,也给剑渡了一丝灵力,主动朝长泽袭去。
两人的身形与速度同样快,不过,只要懂点行的人就会发现那姑娘虽然一直在攻击,看似占到了上风,但迟迟攻击不下。
而长泽只是微微一闪身,就完美地躲开阿青的攻击,游刃有余,只要再稍微使个巧劲儿,就能反败为胜,但每每真要挨到那姑娘,又都会完美的错开。
阿青声音都染上些气急败坏:“逗我玩呢,看不起谁呢,能不能认真一点。”
长泽像是玩够了一般,在阿青话音一落后,用那看似不起眼的残枝与阿青手中的剑相碰撞,猛地震飞了她手中的剑。
阿青怒道,“你耍赖。”
长泽当着阿青的面将残枝折成了两半,“这可不算啊,这顶多算是剑气,我好歹要教你,不得给你露一手?”
阿青的脸上写满了“你看我相信吗”。
长泽眉间一挑,笑意更甚,“这是在证明我这个曾经上神的实力。回家咯!”长泽上前捡起阿青的剑,走向回家的路。
阿青很气,但是打不过!